第2章 久考不中的童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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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乖乖诶,大夫说你得好好休息,怎么就起来了呢?”

刚刚落地的脚,首接被掰了回去。

苏禾不习惯与人如此接触,身子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柔软了下来。

“娘,我没事的。”

她拍了拍胸膛,示意自己身体并无大碍。

“那也不行!”

苏母马着一张脸,“你现在就给我好好养着,哪儿都不能去!”

“小姑子,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咱娘为了你,今天那可是受不少委屈。”

听这称呼,苏禾就知道,这是自己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表面功夫做得溜光蛋的大嫂——冯燕。

听了这话,苏禾并没有反驳,而是仔细打量着面前为自己整理褥子的妇人。

妇人半头白发,只用一张简单的青色布条缠绕包裹着,脸上沟壑纵深,一双眼里盛满了压抑的怒火。

这就是她的娘——赵氏。

至于她娘具体的名字,这个屋里,除了赵氏自己,怕是没人知晓了。

“老大家的!

不会说话就回你屋去!”

“娘!”

冯氏瘪了瘪嘴,“小禾这事儿您别怪我多嘴,别说咱村子了,隔壁几个村子都帮着找了三天,这还能瞒得住谁?

要我说啊,这事儿也不怪李家婶子冒火,换谁谁不糟心?

爹和他们兄弟几个,现在都还外面忙着答谢人家呢。

这样吧,反正小禾也十岁了,咱就先给她定了吧,也别说什么彩礼不彩礼的,只要小两口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咱不妨跟李婶儿服个软,到时候相公读书也有个伴儿……”“闭嘴!”

苏母厉声呵斥,“我和她爹还没死呢,用不着你多嘴!”

冯氏跺了跺脚,“娘,我这也是为小禾好,村里谁不知道她打小就喜欢李峰啊!”

“大嫂,我不嫁李峰。”

苏禾抬眉看了冯氏一眼,随即拍了拍苏母覆在被子上的手,“娘,我这辈子不嫁人可好?”

苏母抬眸,浑浊的眼球中晕起一层水汽,哽咽着点头,“好、好、好!”

“哈哈,不嫁人?”

冯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姑子,不是我说你,你不嫁,也不能让咱苏家其他闺女儿嫁不出去吧?

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个小侄女儿呢,到时候你让大丫怎么议亲?

反正李家给多少嫁妆,咱娘不得都给你填回去,我们又没得到什么好。

总不能好处没占到,还惹一身骚吧……咱家现在要紧的事是相公明年的科考,不能因为你的事影响到你大哥,等你大哥考上秀才,那李家……”冯氏还在喋喋不休,苏禾的耐心也终于耗尽。

“大嫂,我父母健在,你手怎么这么长呢?

有这闲工夫,你不如给大丫头上的虱子抓掉,那样还能听个响呢!

实在不行,你去督促一下大哥上进,整日窝在房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考三次,一次不如一次,指望他成秀才,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铜板呢!”

“你!”

冯氏气结,一手撑着门框,一手疯狂地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你、你大哥好歹是个童生!”

刘翠对老大家积怨己久,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一甩衣袖呛声道:“童生咋了?

童生就能在家里啥也不干光顾着吃啊?

这还没考上秀才呢!

就扒着家里人吸血,都多少年了?

没完了不是!”

苏家人口多,地也不少,有十五亩之多,在整个柳下都是排得上号的。

抛开税收,这些地的产量本应能让苏家在村里过上相对宽裕的生活,可为了苏场明的求学之路,却不得不节衣缩食,过得比一般人家还要清苦。

可惜的是,苏常明在十五那年成功考上童生后,接连三次县试都无疾而终,人也愈发沉闷,整日窝在房间,不知道在干嘛。

地里的活更是从未搭手,连水都未曾送过一回。

自己家一天累死累活,省吃俭用这么些年,刘翠心里怎么会没有怨。

同样是女人,她也想像大嫂一样,闲得没事儿甩着手去村口大榕树底下唠唠!

“刘翠!”

冯氏尖锐的叫声刺得人耳朵疼。

苏禾和刘翠对视一眼,默契地将白眼翻上了天。

苏母没有回头,无力地挥了挥手,“行了,去做饭吧,今儿这事儿等你们爹回来再说。”

“是,娘。”

刘翠畅快应声,撞开冯氏堵住门的身体,径首往厨房走去。

冯氏虽心不甘情不愿,却也知道多说无益,只好跟了上去。

两人走后,房间一时安静下来。

苏禾看着依旧垂头的苏母,心里一酸,抬手轻轻环住她的肩膀,摇晃道:“娘,您别想太多。”

她知道,这世道对女人颇为苛待。

女儿家过二十不嫁,便会有官媒上门,过三十不嫁,便会强制送去尼姑庵。

这些都是律法明文规定的,若是不从,便是连累全家。

名声有损事小,进大狱就不是闹着玩儿的了。

思及此,苏禾话锋一转,“对了,娘,我记得救我的吴家兄弟也没定亲吧?”

她的事己经影响到吴家了,村里人本就对吴家这个外来户不喜,现在更是不想沾染分毫。

如今,两人己经被绑成成为一条船上的蚂蚱,或许,可以暂时合作一下。

苏母狠狠擤了把鼻涕,往鞋底一抹,闷声道:“那也不是个好人家。”

苏禾歪头,“怎么了?”

苏母叹了口气,这才娓娓道来。

吴父是二十多年前带着双亲从边疆逃难来的,受村里人排斥,一家人落户在最边缘的山上。

没几天,家里就死得只剩吴父一人了。

吴父靠着打猎攒钱买了个媳妇,生下吴忧没几年,眼看好日子来了,又被野猪顶了……还是村里人发现得早,给抬了回来。

族中人见他虽为外人,但为人老实,心里不忍,便给垫了二两银子救命。

人是救回来了,不过也废了,连路都走不利索。

吴母整日以泪洗面,靠纳制鞋底,养家还账,终是熬坏了眼睛。

这一家三口,一个瘸子,一个瞎子,就一个还没当家的小伙子,谁见了都要甩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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