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要我，祖师爷也不要我。跳崖寻死，水花都没溅起来。
菩提老祖拎着湿漉漉的猴冷笑：“想死？”下一秒，他摁着猴头扎进东海：“我教你！
”三界朋友圈炸了：老祖他为猴疯魔了？！01 跳崖寻死孙悟空又双叒叕被唐僧赶走了。
原因？啧，左不过是化缘时打了只妖精，那妖精恰好变作个楚楚可怜的小娘子，而他那师父，
肉眼凡胎，又念起了那紧箍咒。悟空蹲在筋斗云上，恶狠狠地啃着桃核，
连最后一丝果肉都嗦得干干净净。他望着底下蔚蓝的东海，心里头一阵阵发涩发空。
“师父不要俺老孙，佛祖那儿规矩多，憋屈得紧……连那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俺也回不去了。”他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头顶，那里曾经戴着个金箍，如今虽成了佛，
印记却仿佛还在，“活着还有个什么劲？”眼一闭，心一横，这无法无天的猴子，
竟真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朝着东海边的万丈悬崖，倒栽葱般直挺挺坠了下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他几乎能想象冰冷海水包裹全身的滋味。然而——“轰！
”预想中的巨浪滔天没有发生，水花都没溅起半米高。
他整个人被一团柔软而绚烂的七彩祥云兜头接住，轻飘飘地卸了所有力道。
一股清冽又熟悉的，带着点儿檀香和旧书卷气的味道钻入鼻腔。悟空猛地睁眼，
对上那双深邃得能吸纳星辰的眼眸。菩提老祖悬立半空，广袖被海风吹得微微拂动，
他单手拎着孙悟空的后颈皮，像拎一只不听话的猫儿，还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水滴顺着猴毛滴滴答答往下落，好不狼狈。祖师爷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唇角勾着一丝极淡的，
说不清是嘲弄还是别的什么的弧度：“长本事了？学会寻死了？
”悟空心里那点委屈和倔强“腾”地一下就烧成了怒火和难堪，梗着脖子，
声音又冲又硬：“要你管！俺老孙是死是活，与你何干！”菩提老祖眸色一沉。三秒后，
但凡有点道行仙术的，
突发动态刷爆了：菩提老祖：视频.mp4视频内容：一只炸毛的猴被七彩祥云裹着，
老祖修长的手指正蘸着那湿漉漉的猴毛，背景是东海悬崖，姿态强硬，不容置疑。
配文只有两个字：寻死？底下瞬间评论爆满：太上老君：？？？道友，何至于此？
东海龙王：擦汗表情大圣，何苦来哉，我这东海可经不起您再闹一次啊……哪吒：哇！
现场直播！老祖威武！月老：这……这氛围……八卦吃瓜表情悟空虽看不到朋友圈，
但能感觉到周遭神识波动，脸上更是挂不住，挣扎起来：“放开俺！”“看好了，
”菩提老祖根本不理会他的扑腾，摁着他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毫不客气地再次扎进冰冷的海水里，“死，是这么死的！闭气，凝神，感受法力被海水吞噬，
寒意侵蚀……”悟空：“咕噜噜……老倌儿你疯……咕噜噜……”他灌了好几口咸涩的海水，
手脚并用地扑腾，却怎么也挣不脱那只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
直到他感觉肺都要炸了，脑子也昏沉起来，那股钳制他的力量才骤然消失。
菩提老祖将他提溜上来，看着他呛咳不止、浑身湿透的惨样，慢条斯理地开口，
声音凉薄：“就这点能耐，也学人跳崖？连个像样的水花都砸不出来，丢人。
”悟空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心里又气又急，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往上涌。
为什么偏偏是他来？为什么是这种时候？当年赶他走时，不是那般决绝吗？
02 祖师爷归来菩提老祖没再理会他的心理活动，袖袍一卷，脚下祥云倏忽加速。
悟空只觉得眼前景物飞速倒退，云层撕裂，不过几个呼吸间，那熟悉又陌生的灵台方寸山，
斜月三星洞，便赫然出现在眼前。洞门依旧，松柏长青，仿佛千百年的时光从未在此流逝。
守门的童子见到老祖归来，连忙躬身行礼，目光触及他手里拎着的、落汤鸡似的孙悟空时，
惊得眼睛瞪得溜圆，又赶紧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看什么看？”菩提老祖声音平淡，
却让两个童子瞬间绷直了身体，“去，准备些热汤，再找身干净衣物。”“是，祖师爷。
”悟空被老祖拎着，一路穿过熟悉的廊庑庭院。不少弟子投来好奇、惊讶的目光，
在他和老祖之间逡巡。悟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想他齐天大圣、斗战胜佛，
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终，他被带到了老祖清修的后山静室。
这里灵气氤氲，陈设简单，一桌一椅一蒲团，却处处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祖终于松了手。
悟空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强自撑着，扭过头不去看他。“说说吧，
”菩提老祖在蒲团上坐下，姿态闲适，仿佛刚才只是去散了趟步，“怎么回事。
”“没什么好说的！”悟空嘴硬，蹲在墙角，抱着膝盖，
只留下一个毛茸茸、湿漉漉、写满了“委屈”和“不服”的背影给老祖。“哦？
”菩提老祖挑眉，“那就是唐僧待你极好，佛法精深让你受益匪浅，所以你心满意足，
特地跑来我东海边上，演练一下如何死得更好看些？”悟空猛地回头，金睛怒瞪：“你！
”“我什么我？”老祖端起童子刚奉上的热茶，吹了吹浮沫，“当年教你七十二变、筋斗云，
是为了让你有本事寻死的？”这话如同针一样扎进悟空心里。他豁然起身，
声音都带着颤：“当年？当年你不是说，日后我惹出祸来，不许说出师父是你吗？！
你不是把俺老孙赶出门墙，再不认俺了吗？！现在又来管俺作甚！
”积压了数百年的委屈、不甘、还有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依恋，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出来。
他那双看透虚妄的金睛火眼，此刻竟蒙上了一层水汽，虽然倔强地没有落下，
却也足够让菩提老祖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静室里一时间只剩下悟空粗重的喘息声。半晌，菩提老祖放下茶杯，
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轻得像是错觉。“我若不认你，”他抬起眼，目光如古井深潭，
直直望进悟空眼里，“你现在就该在东海龙王的牢房里泡着，而不是在我这里，
糟蹋我的地毯。”悟空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水，
果然已经把静室门口那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云纹地毯洇湿了一大片。他噎住了，张了张嘴，
没能说出话来。03 心魔旧伤这时，童子送来了热汤和干净衣物。那热汤并非普通热水，
而是氤氲着浓郁灵气的药汤，颜色澄碧，散发着草木清香。
衣物则是一套月白色的内衫与外袍，触手生温，显然也不是凡品。“把自己弄干净。
”菩提老祖丢下这句话，便闭上眼，似在打坐，不再看他。悟空看着那桶灵汤，
又看了看闭目的老祖，别扭了一会儿，终究是觉得身上湿冷难受，
再加上那灵汤的气息实在诱人，便磨磨蹭蹭地挪过去，脱下湿透的僧袍佛袍？，
跨进浴桶里。温热适宜的灵汤包裹住身体，丝丝缕缕的灵气顺着毛孔钻入四肢百骸，
不仅驱散了海水的寒意，连带着之前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滞涩的法力都顺畅了不少。
他舒服得差点哼出声，赶紧憋住，偷偷瞄了一眼老祖。老祖依旧闭目端坐，
侧脸线条在静室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俊冷冽。悟空慢慢沉下去，只露出个脑袋在水面。
热气蒸腾间，他有些昏昏欲睡。这几百年，在灵山，看似成了正果，可那些清规戒律，
那些无形的束缚，何曾有一刻真正舒心快意过？反倒是在这里，
在这个曾经被他视为“绝情”的地方，在这位“赶走”他的祖师爷面前，
他竟奇异地感到了一丝……放松？不对！他猛地惊醒。这老倌儿惯会迷惑人！
当年就是被他这般看似冷淡实则……呃，实则什么？悟空自己也说不清。他洗完澡，
换上那身月白袍子。袍子意外的合身，像是量身定做。只是这颜色、这款式，
与他平日那副张扬劲头实在不符，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扯了扯宽大的袖子，
嘟囔着：“娘们唧唧的……”“总比你那虎皮裙体面。”老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看着他，
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似乎停留了一瞬。悟空像是被踩了尾巴：“虎皮裙怎么了！
那是俺老孙的标志！”老祖没接话，反而朝他招了招手：“过来。”悟空警惕：“干嘛？
”“看看你头上的旧伤。”老祖语气平淡，“那金箍虽去，印记犹在，
偶尔会引动心魔而不自知。今日寻死，未必与此无关。”悟空一愣，下意识摸了摸头顶。
确实，有时夜深人静，那里会隐隐作痛，带着一种莫名的烦躁。他没想到，
老祖连这个都知道。他犹豫着，还是慢慢挪了过去，在老祖面前的蒲团上坐下，背对着他。
菩提老祖的手指微凉，轻轻拨开他头顶濡湿的毛发，
触碰着那片寻常人根本看不出的细微痕迹。悟空的背脊瞬间绷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