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药味混合着尸体的腥臭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闻之作呕。
可徐扶舟却悠闲地站在解剖台旁,仿佛身处茶馆。
他的目光聚焦在解剖台上的尸体,眉头微皱,似在思索什么。
“死因很奇怪啊。”
一旁的仵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语气中带着些许忌惮,“全身无伤,内脏也没什么问题。
可偏偏——”“偏偏什么?”
徐扶舟漫不经心地问道。
仵作深吸一口气,用木钳夹起尸体的一根手指,指甲下渗出一缕淡红的液体。
他语气沉重:“偏偏指甲缝里有血,可不是他的,而是——”徐扶舟接过话头:“而是某种东西强行涌出来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夺走’了生命。”
仵作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徐扶舟低头看着尸体,嘴角浮现一丝淡笑:“猜的。”
尸体解剖后,徐扶舟随云无瑕来到大堂,几名目击者己等候多时。
他们神色惶恐,显然被连环命案吓得不轻。
“说说你们看到的情况。”
云无瑕冷声开口,目光凌厉。
其中一名目击者战战兢兢道:“小人……小人那日经过荒庙,忽然听见一阵哭声。”
“哭声?”
徐扶舟眼神一亮,“是女人还是孩子?”
“是……孩子!
小人以为是哪个迷路的孩子,便壮着胆子去找。
可刚靠近庙门,那声音就没了……”另一名目击者接话:“我也听见了!
那声音太怪了,不像活人的声音。”
徐扶舟轻轻敲着桌子,脑海中快速理清线索:“哭声,荒庙,夜晚。”
他顿了顿,随即抬头,“除了声音,你们看到什么了吗?”
目击者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似乎看到……一盏灯。”
“灯?”
徐扶舟微微眯眼,“是那种古老的灯笼吗?”
目击者拼命点头:“对,就是那种!
灯光晃得人眼晕……”徐扶舟心中暗道:古灯,这与荒庙下的古印有关吗?
这些命案,果然不是简单的邪祟作祟。
正当徐扶舟准备深入询问时,大堂外忽然闯进一名捕快。
他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大人!
出事了!”
云无瑕皱眉:“又有命案?”
捕快点头,急声道:“是……是城东的张家!
张员外一家十口昨夜无声无息死在屋中,模样跟荒庙命案一模一样!”
“整个家族?”
徐扶舟眼神一凝,随即起身,“走,去看看。”
张家大宅门前,围满了胆战心惊的百姓。
他们议论纷纷,却无人敢靠近一步。
“听说张员外昨夜还在招待宾客,怎么说没就没了?”
“会不会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云无瑕拨开人群,冷声道:“让开!”
徐扶舟尾随其后,进入张家大门。
屋内气氛阴冷,仿佛连阳光都被隔绝在外。
大堂内,张员外一家十口齐齐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死前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徐扶舟走到尸体旁蹲下,仔细查看。
他注意到,每具尸体的指甲缝中都渗出了一丝淡红色液体,与荒庙命案如出一辙。
“有趣。”
他轻声自语,“这不像是普通的邪祟。”
云无瑕冷冷看着他:“你又发现了什么?”
徐扶舟指了指尸体周围的地板:“这些印记,你没注意到吗?”
云无瑕低头一看,只见地板上隐约留有一圈圈细密的符文痕迹,若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这些符文……难道是阵法?”
她蹙眉道。
徐扶舟笑了笑:“看来我们得请教一下阵法高手了。”
调查结束后,徐扶舟回到客栈,刚进房门,就看到一个黑影坐在桌前。
“你终于来了。”
黑影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你是不是找到了‘丰年祭’的古印?”
徐扶舟心中一惊,但表面却不动声色:“古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影冷笑一声:“别装了,你可知道,碰了那东西,就意味着接下来的路,你只能往前,不能回头。”
说完,黑影丢下一张布满符文的古卷,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徐扶舟捡起古卷,翻看片刻,忽然轻声笑道:“原来这东西是个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