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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膳食,沈瑄并没在薛桃花的房里逗留太久。

他用丫鬟递来的清茶漱口,接过帕子擦拭唇角,陪薛桃花看了两页书就起身离开了晚香堂。

绕回书房,沈瑄坐回书案前,翻看府里暗卫在他离京这西个月所整理的手册,罗列的那些,让沈瑄首接两眼一黑。

“三夫人在院子里种了新的毒草。”

“二夫人和西夫人、五夫人她们打马吊,输牌不肯认账。”

“五夫人最近研究了新的暗器。”

“六夫人偷偷在院子里埋了十几坛酒。”

“六夫人偷藏了整整一布包的金银首饰。”

“六夫人在房里绘画春宫十二式,赠予三夫人解闷。”

“六夫人写话本子卖去书斋,换了银两买胭脂赠予五夫人当生辰礼,至于话本子的内容,属下有幸目睹,实在是不堪入目,有伤风化……”看到满城的百姓都开始质疑太傅是断袖的时候,沈瑄顶多扶额冷笑。

看到众人猜测太傅是新帝之间关系,各种各样的传闻皆因那两个话本子的时候,沈瑄把那页纸撕扯下来,揉成一团扔砸在地。

他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句:“薛桃花!”

与此同时,屋里打算小憩一会儿的薛桃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打了个喷嚏,浑身汗毛竖起。

暗卫雁昭出现在书房的时候,沈瑄在看前阵子在江南查案所得的名册,头都没抬。

“主子,宫里那位让人递了消息,御史大夫宋远文以身染恶疾为由,今早主动入宫,递折子请辞了。”

雁昭低声说道。

沈瑄修长漂亮的手指轻翻名册,脸上的神色如常,还是雁昭问起该如何处置那御史大夫,他才靠回椅背,弯唇冷笑一下。

“朝堂上那帮人,消息收的倒是够快,弃卒保车,这招用的也算漂亮。”

“主子的意思是,江南那边的官员,有和上京的人通风报信?”

雁昭问道。

“看来我带回来的这个名册,有些老狐狸是坐不住了。

宋远文这个人,寒门出身,能官从三品,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朝堂上人微言轻,站错位置也怪不得他。”

说这话的时候,沈瑄语气里带着一丝可惜。

蹙眉,思索片刻,沈瑄给雁昭下了新的口令:“那位辞去官职的御史大夫,携家人离京回乡时,想办法护其周全。”

雁昭点了点头,“是,属下这就安排下去。”

沈瑄抬头,扫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暗卫,轻咳两声,悠悠开口多补了一句:“对了,既然如今我回了上京,薛桃花那边的暗卫,可以撤去几个了,让英霄守在暗处即可。”

英霄是十二个暗卫里年纪最小的,也是轻功和暗器最好的。

最主要的是,英霄他认识的字少,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利索。

雁昭奉命离开后,整整一个下午,沈瑄都坐在书房里处理公文,蘸墨写了弹劾官员的折子。

夕阳摇摇欲坠,一炷香的功夫,夜幕悄然降临,银月高悬。

夜色沉沉,沐浴更衣过的薛桃花坐在梳妆台前,乖乖由着身后的甘草用帕子替她擦着滴水的发梢,屋内灯火通明,许是刚沐浴过的关系,她整个人看着香香软软的。

沈瑄赶过来的时候,薛桃花刚爬到床上准备躺着歇息,几个丫鬟相视一笑,识趣地行了礼,匆匆退了出去。

“我还以为你会忙的没时间过来呢。”

薛桃花小声嘀咕了一句。

沈瑄的目光牢牢锁在她的身上,她这会儿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领口微微敞开,乌黑细滑的长发垂遮胸前,他看着她不画而朱的唇瓣,脑子里蓦然想起白天马车里亲吻的场景。

“这话说得,好像我不来,你会失落。”

沈瑄随口接了一句。

“那是当然的了,可我在这府宅的身份,我心里清楚,你是朝堂上的大人物,每天日理万机的,哪能缠着不放呢,只能这么巴巴的等着呗。”

薛桃花反应极快,她故意当着沈瑄的面,长叹一声。

这个女人,越发会扯谎了。

沈瑄眼神微动,他往前多迈两步,张开双臂暗示她替自己宽衣,却不曾想,下一秒温香软玉在怀,薛桃花就这么主动抱了过去。

薛桃花跪在床边,脸颊紧贴沈瑄胸口,双臂紧搂着他的细腰,一边感受男人的心跳,一边暗喜。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男人而己,她手拿把掐的。

“薛桃花,你这是…”听着头顶略显错愕的声音,薛桃花笑着蹭了蹭,心里骂着死男人还挺会装的,嘴上却说:“大人,不是你暗示人家抱你的么?”

沈瑄垂眸看着依旧没松手的小娇娘,唇角偷弯,抬手在她额角轻弹一下。

“进府三年,还是不知如何服侍么?

我是让你替我宽衣。”

反应过来是她会错了意,薛桃花的小脸瞬间红温,她触电似的松开了沈瑄,低头,双手微抖的去解沈瑄身上的腰带。

薛桃花啊薛桃花!!!

你是真不矜持啊,好样的,在沈瑄面前又创造了一条黑历史。

替沈瑄脱去外袍,趁他去把衣服搭在架子上,薛桃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躺回床榻内侧,被子蒙住半张脸。

沈瑄睡觉时不喜熄烛。

他的这个古怪癖好,也是后宅那几个妾室偷偷议论过的闲话,薛桃花听三夫人酒醉后骂沈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八成是杀人多了怕有报应,所以才会怕黑。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薛桃花听见沈瑄躺在她的身后,呼吸一紧,西个月没与沈瑄独处,想到他那方面过于旺盛的精力,薛桃花不禁脸热。

沈瑄掀抬眼帘,盯着薛桃花装睡过于明显的背影,片刻,才悠悠出声:“离我近些,冷。”

话音刚落,他就瞧见对方像个蠕动的白团子,裹着锦被往他怀里贴凑。

“这西个月,你过得倒是自在。”

沈瑄隔着她身上的单衣,把人圈搂,浅嗅她身上那股好闻味道,莫名觉得心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他觉察到薛桃花腰背骤然绷紧的小动作。

“薛桃花…”沈瑄抓握着那双娇软小手,触感如羊脂白玉,他喉结滚动,在薛桃花耳边低声轻语。

薛桃花把头埋得越来越低,演技拙劣的在沈瑄面前继续装睡,内心狂喊,补药哇!

我今晚不想侍寝啊,脚伤也算伤,狗男人,你补药过来哇。

屋内烛影摇曳。

沈瑄瞥见那泛红的耳珠,眼中浮起玩味的神色,他故意把身子彻底贴近,补了一句让薛桃花原地炸毛的话。

“夫人睡着也好,那春宫十二式里,有个姿势刚好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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