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有一个村庄,村里有一名务农的年轻人,因家中排行第三,人称李三郎。为人沉稳老实,与村里的人关系都很好。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位姓蒋的年轻人,是管理羊圈的官员。蒋郎特别擅长唱歌,是远近闻名的歌手。李三郎听闻后前去拜访。到了蒋郎的羊圈附近,只见蒋郎怀抱乐器,悠然高歌,身体随着音乐的节拍自然律动。歌声实在优美动人,李三郎不禁大为心动,连忙上前寻求指教:“请您教教我,如何能像您一样,唱出如此优美的歌声呢?”蒋郎一边喂羊一边笑着回答:“歌曲是一种表达心情的方法。如果你内心悲痛,就会唱出痛苦的歌曲,如果你心情愉悦,就会一边高歌一边手舞足蹈。听到你歌声的人,会被你的心情打动,这就是我的技巧啊。”李三郎听闻,请求他听自己歌唱一曲,蒋大郎答应了。于是李三郎唱起了一首悲痛的歌曲,歌声像是在佛前苦苦哀求一般。蒋郎听后捂住自己的胸口,连连感慨说:“歌声悲痛的好像折断了我的心肝和肠子啊。”
李三郎刚来村子里种地时,表现的非常成熟老练,性格稳重冷静,大家对他都很佩服。渐渐熟悉起来之后,众人发现他的内在和外表很不一样,都非常惊讶。
三郎喜欢吃甜食,碰到好吃的东西,一定会发出尖细喜悦的声音边吃边赞叹。卓六郎以为他中邪了,还大力拍他试图驱赶邪祟。经过几次之后,蒋郎学会了根据三郎的声音,来判断饭菜好不好吃,每次都判断都没有出错。
三郎外表看起来健硕壮实,一副强壮无畏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很害怕蛇。有次他和村里的陈九郎在虾塘干活,因为害怕水里有蛇不敢下塘,跑到村子里请求帮助。来帮忙的是胆子更小的鹭二郎,二人看到水里果然有蛇后,吓得尖叫着逃跑了。
三郎后来跟众人谈论起这些表现,笑着说:“这些也都是真实的我啊。只是很难得的我。”
蒋郎是村里负责养羊的官员,因此经常在羊圈里劳作。李三郎喜欢听他唱歌,每次干完活都兴致勃勃赶来,请求蒋郎唱歌给他听。蒋郎很喜欢三郎,从不拒绝请求,抱着琴边弹奏边唱歌,歌声优美动人。三郎感慨说:“兄长弹琴唱歌的样子真是美丽极了。”
羊圈里的羊好像也很喜欢歌曲,经常跟着歌声咩咩叫,叫声多变听起来也像是在歌唱。赵五郎很惊讶地说:“兄长养的羊怎么能唱歌这么不好听呢?”三郎因为歌声被打扰了很不高兴,与羊争执起来:“你们都没有烦恼吗?都如此开心吗?”羊们也大声反驳。蒋郎和赵五郎劝解了半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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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村内有一子行三,专识稼穑事,人呼李三郎焉。性稳健,众人爱之甚。适一日,有士人赴村,曰姓蒋,事羊为业。其人擅歌,时人闻之,无不称奇。三郎据以见,蒋郎拥琴且歌且舞,歌舞无不甚美。三郎心折,请以指教:“歌甚美,兄请指教焉。”蒋郎事羊且笑曰:“歌以言志耳。悲者歌其悲,喜者歌之舞之,以表其喜。听者晓其志,此吾所效也。”三郎大悟,请歌以闻。曰诺。三郎遂大悲作歌,声若求于佛前。蒋郎痛扪胸扉叹曰:“吾心肝为之摧折焉。”
李三郎初至村,性稳且熟,众皆敬服。后渐悉,其表里大不一,甚惊之。
三喜甜,遇美食,定嚼嚼作声叹,声嘻嘻且细。卓六郎以其祟,力拍之试驱。此数次,蒋郎习耳,听三郎声而辨美食,皆无差焉。
三郎壮且健,观之甚勇,然胆怯怕蛇。是日也,与陈九郎同劳于虾塘,怕蛇畏下水。趋返呼助,助者鹭二郎。二郎怯更甚,二人同观,果有蛇,狂呼而逃。
后与众提,三郎笑曰:“此亦我也。然难得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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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郎事羊为官,常劳于羊舍。李三郎甚喜其歌,劳毕必趋之,请以歌闻。蒋心悦三,每弗拒,拥琴且歌,声美动人。三叹曰:“兄且奏歌,且美甚。”
舍有羊闻之,随而呼,声多变类曲。赵五郎讶曰:“兄羊歌之,何其不忍闻也?”三郎闻曲羊断,甚不乐,与羊辩曰:“尔等何无忧也?何乐之甚?”羊亦大呼而驳。蒋赵乃劝,半日方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