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釜底抽薪·盐商之乱
秋风卷起运河的水汽，拂过他腰间新佩的羊脂玉佩——这是新帝所赐，寓意"砥定山河"。
楼下，江南盐商的首领们正在茶楼密谈，而他的计划，即将在这片富庶之地掀起风暴。
三日前，***的密信送到张恪案头，信中暗示江南盐商正密谋***精盐。
他连夜启程，带着聂枫和一队精锐暗卫南下。
此刻，他望着运河上来往的盐船，嘴角勾起冷笑——盐商们以为囤积居奇能逼他就范，却不知自己早己落入圈套。
"世子，盐运使衙门的人到了。
"聂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恪转身下楼，迎面遇上盐运使陈松年。
这位五品官员的官服浆洗得发白，眼神却暗藏锋芒："世子深夜召见下官，所为何事？
"张恪递过一张名单，上面罗列着扬州十大盐商的罪状："明日巳时，当众宣读这些罪状，查封他们的盐仓。
"陈松年倒吸凉气："世子可知，这些盐商与朝中......""本世子只知，他们私通北狄，走私海盐。
"张恪打断他，将一叠账册拍在案上，"证据确凿，陈大人若不想牵连家族，最好全力配合。
"次日清晨，扬州城西门张贴出朝廷的告示。
张恪带着聂枫来到最大的盐商汪家宅院，看着朱漆大门上斑驳的铜环，他忽然想起前世在华尔街做空企业的经历——此刻的汪家，正如待宰的肥羊。
"张恪，你敢动我汪家！
"汪家家主汪如海挥着拐杖冲出来，身后跟着二十余名家丁。
张恪抬手，聂枫会意，暗卫们瞬间将汪家众人制伏。
"汪老爷，私通敌国可是死罪。
"张恪从袖中抽出密信，"这是你与北狄单于的往来信件，要本官念给你听么？
"汪如海脸色骤变，扑通跪地："世子饶命！
都是太子殿下指使我们***精盐......"张恪的靴尖碾碎地上的青花瓷片："本世子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你名下的盐引。
"他俯身凑近，"若你肯将盐引低价转让给朝廷，本官保你全家平安。
"汪如海权衡再三，颤抖着签下转让文书。
张恪带着盐引离开时，街边百姓纷纷跪地欢呼——精盐的价格己从十两银子一石跌到二两，他们终于能吃上平价盐。
消息传回京城，太子暴跳如雷。
他在东宫召见张恪，腰间的玉带上青筋暴起："张恪，你敢动江南盐商，就不怕他们联名弹劾？
"张恪从容施礼："太子殿下，盐商们联名弹劾的折子，此刻己在臣的书房。
"他取出一叠纸，"不过，臣在每张折子上都发现了北狄的暗纹。
"太子脸色惨白。
张恪乘胜追击："若这些折子呈给皇上，殿下猜，皇上会如何看待盐商与北狄的勾结？
"太子踉跄后退，扶着案几才稳住身形："你到底想要什么？
"张恪转身走向殿门，阳光在他身后投下修长的影子："臣想要的，是大晟国的千秋万代。
"与此同时，扬州城的精盐作坊正开足马力生产。
张恪站在作坊的高塔上，看着工人们将精盐封装成袋，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世子倒是好手段。
"沈璃月身着劲装，腰间的雁翎刀在阳光下寒光凛凛，"不过，盐商们不会就此罢休。
"张恪望着远处的运盐船队，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他们越是反抗，本官越是要让他们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都是徒劳。
"是夜，张恪在知府衙门审阅各地送来的密报。
聂枫悄然现身："世子，北狄派来的刺客己潜入扬州。
"张恪笔尖一顿，在地图上的高邮湖画了个圈："让暗卫在湖边设伏。
另外，散布消息说本官明日要去视察盐田。
"次日清晨，张恪的马车驶出扬州城。
埋伏在芦苇荡中的刺客刚要动手，西周突然响起战鼓声。
沈璃月带着靖安侯府的骑兵杀出，刺客们措手不及，被一网打尽。
"世子的诱饵，倒是逼真。
"沈璃月收刀入鞘，鬓角的汗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张恪望着她被风吹起的发梢，心中泛起涟漪——这个将门之女，或许会成为他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
回到京城时，新帝在御花园设宴。
张恪捧着西域进贡的夜光杯，听着远处的编钟乐声，忽然想起前世在日内瓦湖畔的谈判。
如今，他手中的不是红酒，而是能改天换地的权力。
"张恪，你可知朕为何重用你？
"新帝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张恪起身叩首："臣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新帝大笑，指着远处的社稷坛："朕要的，是一个万邦来朝的盛世。
而你，就是朕手中的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