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说,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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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了没多长时间,医院众人见江聿舟走了之后就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手骨重新接好,沈棠夏眼神清明,彻底想开了。

这些人都是疯子。

她惹不起,倒躲得起。

惦记着那份离婚协议书,便匆匆回了家。

门口,裴彻的车停在不远处,她心里一阵发怵,推开门恰好对上他幽黑不见底的目光。

她闪躲着视线不说话。

以往她最喜欢的就是裴彻这双眼睛。

他失明,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瞳孔却格外幽黑深邃,像含水般深情。

现在他眼睛恢复了,每当看到她却是如有深仇大恨一般。

沈棠夏最怕的也就是这双眼睛,尤其是看不出情绪的时候。

他手里正拿着那张纸上下摩挲,“我记得……”“昨天好像说过不想再见到你。”

心下一惊,沈棠夏赶紧小步走了进来,“我手受伤了,刚从医院回来。”

说着就要去拿那张纸。

裴彻右手往后一退。

撒谎。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平时最爱惜的就是这双手,怎么可能会弄伤到去医院的地步。

装可怜的把戏罢了。

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他讥诮笑道,“不会正好,就是右手吧?”

他在讽刺她。

沈棠夏脸色一阵青白,她知道裴彻不信自己的话。

但要离婚了,也不想再和他发生争执。

沉默代替了回答,裴彻以为她在甩脸色,丢掉离婚协议书,抓住沈棠夏的右手暗暗使力,“这不是好好的吗?”

刚安好的骨头哪里经得起裴彻这样用力,她痛苦皱起眉头,左手使力拉开他,“疼……疼……”看她面露难色,裴彻稍稍松手,但是转眼看见她手上并没有什么明显伤口。

一股被欺骗的火气涌来,他又上手狠狠攥住。

这一次,更用力。

沈棠夏表情狰狞,眼神里满是乞求。

“啊……”装。

还能断了手不成?

她眼里含水,“裴彻,我疼……”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她现在己经不再敢奢求他的爱了,只求求他能大发慈悲,放过她吧。

看着沈棠夏求饶可怜的表情,裴彻眉头轻挑,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想赖着我就首说,你的伎俩……”“啊!”

触感不同,裴彻被这尖叫引得往下看,她的手腕正以一个扭曲的角度耷拉着。

一天不到手腕断了两次,人怎么能经得起这种折磨。

更何况刚接好的手骨本身就脆弱,被这样再次生生掰断,沈棠夏两眼一闭疼晕了过去。

裴彻真的没想到,人的手骨竟然这样脆弱,他刚才几乎都没怎么使劲。

他心里一慌,连忙去接住人。

轻飘飘的几乎没有重量,背后的骨头硌得他难受,怎么这么瘦了。

裴彻轻松将人打横抱起来,长腿疾步出门。

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次红灯。

到医院,他脸色紧绷行色匆匆,抱着沈棠夏一口气爬到七楼的院长办公室,“她的手腕断了!”

“叫最好的骨科医生!”

办公室被忽然闯入,院长被吓得呛了一口水。

看到来人,吓得连嘴角呛出的水都忘了擦干。

怎么来了这尊大佛。

他连忙起身迎接,因为动作太慢被裴彻怒斥,“快去找医生!”

重新回到三楼的时候恰巧遇见了江聿舟兄妹。

江妤恩兴奋跑过去,见他怀里抱的是沈棠夏,情绪低落起来,“阿彻……”江聿舟本来还有些疑惑,自己早上不是找人把她的手治好了吗?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可察觉到妹妹的低落,他不再想那么多,“裴彻!

你是不是还没和她离婚!”

虽是多年好友,可他见不得妹妹真心被这样糟蹋。

再加上,恩恩的抑郁症,只有他是唯一的药。

“你对得起恩恩吗?”

裴彻盯着晕厥的沈棠夏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复杂,“我不会委屈恩恩的。”

江妤恩小声安抚哥哥,“哥哥……我没事……”被这样懂事的妹妹安抚,江聿舟额角青筋暴起,只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她。

“那你就马上和她离婚娶恩恩!”

裴彻被问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正要开口间,沈棠夏己经被吵醒。

她早就听见了他们的争执。

见识过江聿舟的手段,沈棠夏眼里满是畏惧,坚定开口,“离!”

“现在就离!”

“我马上签字!”

牵动到右手手腕,沈棠夏皱着眉头轻轻“嘶”了一声。

她这只手怎么能握笔?

怕被人以为不诚恳,她小心翼翼举起另一只手,“我可以……”“用左手签……”裴彻脸上表情变幻着转为阴鸷。

看着她高举的手,黑色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氤氲着凉薄寒意。

她就这么想离婚?

右手断了,哪怕用左手也要签。

终于离婚了!

江妤恩心里一阵欢喜,可表面还是装作愧疚的样子,“都怪我……”她看起来真的特别伤心内疚。

“都怪我让你们分开了,棠夏姐姐明明是深爱裴彻的……”“对不起……”江聿舟眼眸里锋芒未掩,盯着沈棠夏威胁道,“你说,你还爱不爱裴彻!”

掷地有声,整个房间的人几乎都在看着她。

沈棠夏觉得自己头上好似有无数根淬毒的银针悬着。

爱?

她哪里还敢爱?

再说了,她的爱算什么?

不还是江妤恩轻飘飘一句话,就被盖棺定论成毒妇受人羞辱。

裴彻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摩挲着杯子一言不发。

她的爱?

恐怕都是假的吧。

“不爱!”

——哐!

杯子碎了。

裴彻手里渗出血来,晦涩不清的眼神恰好与沈棠夏对视上。

她张望西周躲闪过去。

很好。

装都不装了。

裴彻下颚线紧紧绷着,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刚才也是在装晕吧,就等着提离婚的事情才醒。

亏他刚才那么着急……不让心里某种怪诞的感受操控自己,他竟然幽幽地笑了。

闻声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回答不仅裴彻没有想到,甚至连江聿舟都有些意外。

谁都知道沈棠夏二十岁就爬上裴彻的床,为了嫁给他,甚至不惜设计把江妤恩逼走。

裴彻失明前期情绪极度暴躁,她都活得几乎没个人样儿了,卑微得跟条狗似得天天伺候着。

现在裴彻摇身一变重掌裴家大权。

她说不爱了。

怎么可能?

不过转头又想了想,沈棠夏这种多变的人,爱或不爱都是家常便饭罢了。

或许是攀附上了更有权势的人呢。

“阿彻,你流血了!”

打破这个怪异气氛,江妤恩从江聿舟怀里跳出,轻轻拉了拉裴彻示意他出去,“我来帮你处理伤口。”

威压散去。

沈棠夏放松下来。

大口大口呼吸。

赵医生一言不发帮她处理伤口。

片刻。

“棠夏姐姐,你看我给阿彻包扎的漂不漂亮。”

女孩甜美的声音响起。

沈棠夏看向她身侧,裴彻被绷带包裹的手上,被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看上去有些反差萌。

也就只有在江妤恩面前,他会这样温柔听话,她苦笑着没有回答,全被江聿舟尽收眼底。

正要开口教训,就被裴彻打断,“好看!

当然好看了!”

“恩恩连包扎伤口都是带着爱心去做的。”

他意有所指,声调加重,“不像有的人,心术不正,看什么都有鬼。”

沈棠夏当然知道他这是在说自己,可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去争辩什么。

说吧,被人说又不会掉块肉。

正要提离婚协议书的事,刚才给她治疗的赵医生突然犹犹豫豫开了口,“沈小姐,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沈棠夏瞳孔猛地收缩,死死盯着赵医生。

不会是她的手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了吧!

“什么事情!

你说!”

从小到大,陪伴她最多的就是画笔。

如果右手要是有了什么问题,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别废话,说。”

裴彻不顾受伤的手,提起赵医生衣领强势命令。

在场气氛突然严肃了起来。

“沈小姐她……”“好像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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