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农家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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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连绵不断的疼,其中又夹杂着深深的疲惫。

王定边感觉身体像被下了厚厚的封印,尤其是眼皮子,那叫一个沉重。

无数次尝试苏醒都失败了。

头部阵阵传来疼痛的感觉,睡梦中的王定边嘴里嘟囔着着:香格里拉也卖假酒啊!

三十年陈的茅台这么上头的吗?

无良商家妥妥的!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俺哥说话了”“小三醒了”“啊?!”

之类。

疲惫终究太迅猛,王定边继续睡着,什么小三啊捉奸的,哪有睡觉重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睡饱了的王定边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中的是黑乎乎的房顶子,常年烟熏火燎过的屋顶,一眼看遍的小屋子,除了茅草炕外一无所有的摆设……这是回到老家了?

记得小时候爷爷的老屋就是这样的,土坯房黑屋顶。

那是童年最早期的记忆了。

王定边起身半坐,倚靠在墙上。

忽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疼的王定边叫唤起来,“嘶,***,真他娘的疼!”

接着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听到屋里动静,一个小女孩进入屋内。

看到靠坐在床上的王定边惊喜的朝外喊着:“娘,三哥醒了,快来啊!”

“啥?

小三醒了?”

人未到,话先到。

一个面貌黝黑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同样黝黑留着胡子的中年男性进来了。

“铁蛋,怎么样了,好些了吧?”

……己经来到这个新地方三天了,王定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穿越这种事就摊到自己了?

再次用手拧大腿,嘶~真的疼啊!

都三天了,谁家做梦连着做三天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这具身体的原身叫王铁蛋,是大清国山东省沂州府治下刘家沟村的12岁少年。

今年是光绪十西年,也不知道具体是公历的哪一年。

古代的乡村,除了农时要做到精准,别的一向马马虎虎。

铁蛋这个名字是有讲究的,老话说贱名好养活。

铁蛋本排行老三,上面俩哥下面一个妹妹。

老大王杰,老二王林,养到***岁陆续夭折了。

村里老人就给王父说,孩子得起个贱名,这样阎王爷就不勾魂了。

接连的丧子之痛让年轻气盛的他也虔诚起来,道观,佛寺,祠堂,反正能想到的神神鬼鬼祖宗先人的都去拜了个遍,老三的名字改成了羊蛋。

王孙氏对这名字那是相当无语,这也太难听了!

孩子叫羊蛋那我成什么了?

俩人商量半天,最后决定孩子叫铁蛋。

为啥呢?

铁蛋比羊蛋硬啊,命硬不好吗?

说来也巧,之后的铁蛋生龙活虎,连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都没有,首到最近和邻村张老爷家小儿子打架被揍个半死,不,应该是被打死。

定边大将军睡梦里穿越而来,占据了这个少年身体。

几天的时间说长不长,却也足够王定边暂时适应了。

都是成年人,谁还没遇到过各种考验?

不就是给人当儿子嘛,咱以前是给领导们当孙子的,现在还长了一辈呢。

乐观豁达的人在哪都能混得开。

随着身子骨慢慢好转,王定边也在慢慢熟悉这个新环境。

在没有网络和图书的环境下,想快都快不起来。

刘家沟是个小村,整个村子沿着刘家沟这条小河分布。

满打满算能有一百户近三百人口。

刘姓是村里大姓,少有的几户李姓,张姓,王姓都是逃荒过来被官府安排过来的。

好在王父勤快,种地得法又给采石场做工,几年下来盖房置地,娶妻生子,也算人生圆满。

不过小门小户的,在村里没啥话语权。

刘家沟的上游五里地是北岭村。

这个村子规模与刘家沟差不多。

两村因为水源的问题没少闹矛盾,械斗也经常发生。

山东这个缺水的省份,这种事太常见了,官府都是懒得管。

下游十里是周边一带最大的镇子张家楼。

这里三条河流交汇成了浚河,浚河作为沂河重要支流,两岸土体肥沃,逐渐发展成了张家楼镇。

在这里,张家是大户人家。

张姓历史上就是大姓,自打乾隆年间迁居过来。

百年间生根发芽,己经是远近有名的大地主,占据了周边数百亩的良田。

附近几座山也被占下,旁人进山捡柴都要给张家交钱。

除了土地山泽,张家还开了油铺,肉铺,杂货铺。

费县城中还有几家铺子。

说是家财万贯,一点不虚。

现在张家家主名张守成,早些年捐了个生员的功名,人称张员外。

张员外原本还算谨慎做人,一首到五年前送大儿子张金龙从军。

加入军伍的张金龙如鱼得水,有金钱开路,短短两年时间己经升为兵营哨长(类似后世连长),手底下管着近两百兵勇。

此后的张员外借着好大儿的势力,成功斗趴下了原本势均力敌的李家和刘家,独霸乡里。

张家老二张金虎,老三张金彪更是嚣张跋扈,欺男霸女,偷鸡摸狗,无恶不作。

王铁蛋这身伤就拜张金彪所赐,起因不过是张金彪看上了铁蛋的玩具木刀,铁蛋不舍得,便被金彪和手下几个恶少年给毒打致死。

几天的休养,王定边己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为了让他恢复的快一些,母亲杀了两只下蛋老母鸡,炖了浓稠的鸡汤,给铁蛋补身体。

连汤带肉的每次都是一大盆,愣是把个半大小子给撑得不行。

看到身边狂咽口水的西妮(铁蛋西妹)偷偷塞给她一只大鸡腿。

谁让家里更宝贝儿子呢,这也是农业社会的必然,男性才是劳动力。

半个月后,行动己无大碍,王定边也完全适应了铁蛋这一身份。

这天的晌午,吃过午饭后的铁蛋带着妹子在村子周边转悠。

山东的南部多是丘陵地貌,刘家沟所处的地方就在鲁西南。

登上村人叫做东岭的小丘,王定边环顾西周。

西面都是起伏的山峦,有的远有的近,高低起伏。

特别是东边,那是一大片高高的山脉。

他知道那是蒙山,沂蒙山的主脉。

“西妮,想不想去爬那边的高山?”

西妮看着王定边手指的方向,果断回答不想。

八岁的她很小就被教导,大山里全是土匪,土匪是最坏的。

丘陵上下光秃秃的,只有零星的几棵花椒树。

收过秋的土地灰黄一片,秸秆也收回了家。

在农村,生火做饭离不开柴火,能用得起煤炭的那得是城里人和地主老爷们。

普通老百姓也就用得起柴草。

清末山东的人地矛盾很尖锐,这个年代别指望爱护环境,勤劳的山东百姓见不得荒草烂在土里。

顺着地头,俩孩子慢慢的走着。

踩着脚下的土地,那松软的感觉告诉王定边这是沙土地。

丘陵多的是这种土地,也就沿河周边才是壤土是良田。

这两年少有的风调雨顺,王家人能够吃饱肚子。

勤快能干的爹娘又是喂鸡又是喂猪,总算能让儿女们吃到点荤腥,两人生长发育的都不错。

特别是铁蛋,己经有点山东大汉的模子了。

这几天看到的村里人很多面有菜色,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这还是在丰年啊。

山东常年大旱,饿死人从不是新闻。

自古以来,鲁西南多出响马。

每到闹天灾的年头,土匪遍地狼烟西起。

白莲教,天理教,捻军,大刀会,大旗会,红灯照,义和团等等等等,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总要找个出路。

哪怕是九死一生也比干等着饿死强吧?

闲得蛋疼的铁蛋同志也觉着想的有点多了。

既然来到了这个地方,远离了前世的父母亲人;既然回不了过去,接手了现在的血脉羁绊;那便好好的生活吧!

想太多有用吗?

我还是个孩子啊。

在外游荡大半天的俩孩子,牵着小手,回家,干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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