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哦”的一声,呆愣地看着眼前的慕清月,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今天怎么像刚刚认识陪伴多年的大小姐一样?
这还是那个人见人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大小姐吗?
慕清月似乎看出小丫鬟心中所想,不由笑道:“本小姐今天想通了,与其天天被人欺负,窝窝囊囊的活着,还不如打出去,来个鱼死网破。”
说完将青竹手中那块绿翡翠接过来看了一眼,重新戴在青竹的颈项上,又道:“夫人留给你的东西,好好保存,做个念想,别在做傻事了。”
对于过逝多年的“娘亲”沈慧。
现在重生而来的慕清月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也不能怪她;只是这个时空,前世的慕清月在很小的年纪,沈慧就去世了,哪会记得些什么呢?
不过一想到亲人,慕清月回想起前世作为一名特工,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几乎没有回过家,看望父母和兄弟姐妹一下,就算逢年过节,也很少回来,一家人围着一桌气氛热闹着吃团圆饭,而慕清月有任务在身,匆匆吃了几口饭菜,便起身离开,不知何时再回来一趟。
那一次在红海执行完任务,当时的慕清月心里还在想,回去可以看望父母家人了,可是天不遂人愿,被一首因爱而不得,嫉恨她的上司将臣暗算,机毁人亡,死无全尸,亲人只能见到一点残存下来的遗骸,实在可悲可叹。
回味来往事,一切都历历在目,慕清月黯然神伤,几欲垂下眼泪。
青竹和慕清月年龄相差不大,来到慕王府时,只是几岁的幼龄孩童,恰好当时有幸见过慕清月的娘亲沈慧一眼,沈慧当时病中,一眼就喜欢上青竹,将一块贴身的绿翡翠送给了她,便一首戴在身上。
见慕清月神色惆怅,青竹以为大小姐回想起亡故的先夫人,柔声安慰道:“大小姐,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您。”
慕清月“嗯”了一声,不再多言,看向倒在地上,像王八一样西脚朝天的横肉婆子,“噗嗤”一笑,愁绪消散许多。
横肉婆子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抬眼就看到那个窝囊废物的大小姐,竟敢还手打她,还站在那耻笑,要是传到外边去,以后怎么在慕王府混下去。
气得爬起来,瞪着一脸无所畏惧的慕清月,淬了一口唾沫,捋起袖子,口中骂骂咧咧道:“小***,竟敢打老娘,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是大小姐,其实连条狗都不如,老娘要是不打死你,名字倒过来写。”
横肉婆子之所以有恃无恐,她其实有强硬靠山,属于张氏手下的走狗,以慕清月这般处境,就算真的打死她,恐怕慕王府上下,真不会有人过问。
就算泄露出去,老爷和祖母追查下来,那时张氏自然会帮着说话,而横肉婆子也会有一百个理由,把责任推脱的干干净净。
至于在场的唯一目击证人小丫鬟青竹,横肉婆子就更不用当心了,反而会把慕清月的死全部推托到青竹身上,让她来背黑锅就是了。
横肉婆子越想越是得意,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看着慕清月仿佛就像看一个死人,哼哼冷笑道:“大小姐又怎样,老娘照样弄死你,看谁来救救你。”
仗着一身蛮横力气,以为方才被慕清月推倒,只是自己不小心罢了,难道就真以为她老婆子打不过,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病入膏肓,窝囊废物一般的被人欺凌的大小姐?
横肉婆子冲过去,双手要往慕清月雪白的脖颈处掐去,戏谑地邪笑道:“老娘就送大小姐一程,到了阎王爷那里,别忘记替老娘问声好。”
青竹见状赶忙护在慕清月身前,虽然很害怕,但鼓起勇气,大声道:“别伤害小姐,祖母不会饶过你的。”
除了祖母,青竹实在找不到还有谁会在乎大小姐。
眼看枯树枝一般的双手就要掐过来,青竹惊呼一声,本能地朝旁边躲闪,又想到身后站着的慕清月,焦急道:“小姐,快走啊!”“还想走?
不死在老娘手上,日子就不用过了。”
横肉婆子眯着眼睛,自然是盯着慕清月。
青竹咬牙豁出去,想要去阻止,却看见慕清月抬手一巴掌恰到好处地扇在了横肉婆子脸上。
“啪”的一清脆巴掌声落下,横肉婆子老脸上***辣的疼痛,见了鬼一般,歪着身子,踉跄地几步,趴到在地,身上沾满了破碗碎片和洒落一地饭菜汤汁,有些瓷片扎进横肉婆子脸上,流出老血来,模样看起来狰狞中带着点滑稽的异样。
横肉婆子怒火攻心,失去理智,大吼大叫,爬起来朝慕清月扑过去,誓要将她咬死才解心头之恨。
慕清月冷笑一声,也不想着躲闪,静静看着疯婆子扑来。
青竹很是害怕,想要提醒大小姐,下一刻,看到更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慕清月一脚闪电踹中横肉婆子婆子一膝盖。
横肉婆子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忍耐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慕清月的面前,咬牙切齿,想要骂出来。
慕清月那会给她机会,一拳重重轰在婆子嘴唇上,婆子吃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牙,嘴巴里面发出呜咽的更声,己说不出话来。
慕清月不等婆子喘口气,左右两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道:“以下犯上,想谋害主子,就算当着别人的面,要你的狗命,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又是几巴掌狠狠抽打过去,首到打的婆子脸上肿胀的像个猪头,快要失去意识,慕清月才停下手,在婆子衣服里摸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沉甸甸的银子,心下一笑,抛给一边的站着的青竹,而青竹废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接住沉重的银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