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琴师?是故人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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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让拾一回我这。”

拾一是影阁暗卫,也是自小便被她养在身边的。

“……你还缺他一个保护吗?”

墨弋眼神飘忽了一刹,问说。

惊雪栀自然不缺这一个暗卫,但拾一不一样,会许多好玩的游戏,还总能在她无聊的时候逗趣。

“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今晚就要见到他,不然掀了你的赌坊。”

“真是一回来就闹腾,行,晚上就给你送过去。”

墨弋在一旁坐下,“你晚膳要在我这用吗?”

她揉了揉发麻的腿,“不了,去海棠居。”

墨弋语气有些酸,“真潇洒,白天赌坊,晚上海棠居。”

“不潇洒我回来干什么?

走了。”

她理所应当道。

海棠居,千金一掷温柔窟,万贯家财成空话,美人蛇蝎吞金兽,不讲真情只谈钱。

这样的地方,居然来了个守身如玉的琴师,还备受追捧。

“阿诺,你见过他吗?”

阿诺摇头,“当日消费十万金才能入内场,阿诺觉得不值。”

“哈哈,这么不近男色啊?”

她打趣道。

她对身边人向来大方,阿诺又是自小跟在她身边的,要说没有十万金那绝对不可能。

“阿诺只是觉得不值。”

“没事,每个人对价值的判定都不一样,但有钱,才有底气去判,我只是不想你把自己过得太无趣了,多去试试新玩意,会是个不错的体验。”

她把海棠居的消费牌扔给管事的查验,确认是最高规格的消费牌后,一秒变脸,恭恭敬敬地迎着她进去。

最高规则的消费牌,可以首接进到内堂,还会有预留的天字间供她们休息,以及可以任意挑选十大头牌之一作陪。

“和以前一样。”

她挥手让人下去,见她不动,皱起眉,“怎么?”

那龟奴猛地跪下,“大人恕罪,花漪公子被五皇女叫走了……”“惊雪梅?

阿诺,你去一趟。”

她那五皇妹是个性情暴戾的,花漪要是落她手上,不得掉层皮?

阿诺去的很快,回来时身后跟着个长相妖艳,走动间又弱柳扶风的男子。

他生着双含嗔带醉的凤眼,泪痣恰点在胭脂晕染处,唇上犹沾着石榴汁似的艳。

烛火将琥珀光泼在他胸膛,新旧鞭痕自心口蔓向腰窝,最新那道鞭伤凝着血珠,随喘息在雪肤间游弋,恍若毒蛇吐信攀上锁骨。

“受伤了可以回去休息。”

她只瞧了眼,就把视线重新放到台上。

花漪委屈地看了她一眼,“皇女三年未来,来了却连看奴一眼都不愿。”

“我离开三年,你怎么不多看我一会?

没事别吵。”

“……”花漪委屈地闭嘴了。

竹帘滤过琉璃灯盏的暖光,在她玄色织金袖口投下细密纹路。

月白锦缎铺就的圆台中央,白疏正垂首调弄焦尾琴的冰弦。

"铮——"碎玉般的琴音撞上二楼环廊十二面螺钿屏风,惊雪栀指尖摩挲着青瓷酒盏边缘。

她看着那袭素纱广袖随乐声流转——这般清冷破碎的琴音,合该用金丝笼仔细养着,等权贵们将银票砸成漫天雪。

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喝彩声,几个醉醺醺的女商人正往台上抛洒金瓜子。

她注视着男人被玉冠束起的长发,鸦青发丝间隐约可见耳后一点朱砂。

“那颗红痣……不对。”

她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阿诺,过后以我玄天宫小师妹的身份给他送上拜帖,附上一句‘易容得不错’。”

“是。”

说话间,楼下的喧嚣忽然凝滞。

俨然是一曲己毕。

“他就弹一首?”

她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也觉得十万金的入场费不值。

花漪在一旁应道:“殿下别生气,白疏他心高气傲,若殿下还想听,奴也可以为殿下弹奏。”

花漪的琴术是不错的,但。

“你和他比不了。”

白疏作为琴修,琴声可以安神,可以致幻,还可以杀人,花漪的琴声则只是普通的听曲,没其他功效。

对她来说,他的琴根本没法和白疏比。

花漪倒没太难过。

“殿下,”花漪娇嗔地唤她,一个称谓偏如被含在口中碾过九曲十八弯似的道出,“你今晚会留在海棠居陪奴吗?”

“不会。”

她皱眉,“你以前也不这样啊,怪恶心的。”

花漪表情瞬间凝滞,“恶,恶心?”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

三年对惊雪栀而言不过转瞬之间,修仙岁月周而复始,但对这些凡人却是扎扎实实地烙下了岁月的痕迹。

三年前的花漪便是海棠居的花魁,妖媚却不艳俗,思想更是比常人开阔,不拘于世俗眼光,来到海棠居,只为了给自己一个更好的生活。

偶尔也满足自己身体的欲求。

他在惊雪栀面前向来是拿着一杆烟,边说着自己所历的见闻趣事,偶尔勾引,却又自己笑着说只是想看看“三皇女是不是也会上钩”。

她那时年纪小,开始也会面红耳赤,但那方面的心思却是一点都没有的,后来她习惯了,也会调侃说:“钩子不错,可惜饵不对。”

后来,花漪也很少做出勾引她的举止。

再后来她就去玄天宫修行了,没想到再回来,花漪变成了这样,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

花漪神情低落地走了。

阿诺倒正好回来,“殿下,那白疏公子说请您过去一叙。”

她点头起身。

绒毯吸尽了足音,游廊两侧的灯笼被夜风吹得打转,将缠枝莲纹映作满墙游动的赤蛇。

酒渍与胭脂膏渗进檀木地板缝里。

东厢突然泼出一盏冷酒,正撞上廊角鎏金鹤衔莲的灯台,爆开的火焰里腾起青烟,燎焦了悬在阑干外的泥金诗笺。

西墙整排的琉璃槅子在眼前透亮,映出内室交叠的人影晃在雪浪纸上,恰似北廊那缸红鲤搅碎了满池的月光。

她收回视线,想着自己是该先成家还是先立业?

或许也养几个在府上,无聊了可以解解乏。

但得干净,还要知道讨人欢心,她可不想养个祖宗,到头来还得自己哄。

偶尔一两次是情趣,多了她恐怕会嫌烦,一刀把人给砍了。

不过想归想,每次看到男人又完全没往这方面代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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