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敲打着画室的玻璃窗，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轻轻叩门。
柯远山放下调色板，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三天后就是他的个人画展，《永恒之眸》将作为压轴作品首次亮相。
这幅耗费他两年心血的作品，凝聚了他对艺术的全部理解。
"老师，您该休息了。
"林小满端着一杯热茶走进画室，小心翼翼地放在不会碰到颜料的地方。
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是柯远山最得意的学生，有着令人惊叹的色彩感知能力。
"再调整一下眼部的光影。
"柯远山头也不抬地说，画笔在画布上轻轻点触，"你知道，眼睛是这幅画的灵魂。
"林小满站在他身后，目光复杂地盯着那幅几乎完成的肖像画。
画中女人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那是苏雨桐的眼睛——柯远山多年的模特兼情人。
"老师，周先生来了。
"管家在画室门口轻声通报。
柯远山皱了皱眉，"让他等着。
""柯大师好大的架子。
"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周明远不请自入。
这位与柯远山同龄的画家穿着考究的西装，手里把玩着一支纯金钢笔，"展前焦虑？
还是怕我的新作抢了你的风头？
"柯远山终于转过身，"明远，艺术不是竞赛。
""对你来说不是吗？
"周明远走近画作，突然怔住了，"这...这是你最好的作品。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柯远山从未听过的颤抖。
林小满悄悄退出了画室，没人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阴霾。
第二天清晨，一声尖叫划破了画室的宁静。
柯远山冲进画室时，看到女佣瘫坐在地上，指着那幅《永恒之眸》——画布上赫然三道狰狞的划痕，正好穿过那双被誉为"灵魂之窗"的眼睛。
"报警！
立刻报警！
"柯远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警方的调查很快展开。
画室里发现了几个有价值的线索：一组沾着特殊颜料的脚印，从画架延伸到后窗；窗台上有一枚精致的珍珠耳环；还有一封塞在画架下的匿名信，上面只有一句话："你夺走的，我要亲手毁掉。
""柯先生，我们需要了解谁有可能做这件事。
"李警官翻着笔记本，"您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