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耳鸣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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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水箱后方藏着她用粉笔画的声音地图。

蓝色粉笔标记着"能听见海啸声的通风口",黄色标注"与心跳同频的铁丝网震颤区"。

我蹲下身,指尖抚过她写在水泥地上的注解:3月17日,程野的脚步声是52赫兹的鲸歌。

"这是诊疗费。

"她将薄荷糖按在我掌心,医用胶布在她耳后翘起边角,像只垂死的白蝶。

老式录音机的红色指示灯在暮色中呼吸,她调整着麦克风角度对准我的喉结。

我用手语比划:传说鲸鱼***是因为听到人类听不见的声音。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按在自己颈动脉上,掌下的搏动通过骨骼传来,成为我失聪后第一次接收到的"心跳声"。

他的声带振动像深水鱼群游过指尖。

当录音机开始转动,我注意到他后颈渗出细汗——父亲实验室的小白鼠在电击前也会这样颤抖。

"试着说点什么。

"我在素描本上写。

程野的喉结滚动出沉默的浪涌,黄昏的光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颧骨,仿佛给苍白的皮肤烙上栅栏。

远处传来救护车鸣笛,他突然痉挛般捂住耳朵。

我的人工耳蜗将警笛声扭曲成金属刮擦,而他腕间的医用警报器开始闪烁红光。

在倒下的瞬间,我看到他卫衣领口滑出的吊坠——那是程氏医疗的分子结构标志。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眼睑。

程野在病床上蜷成胎儿的姿势,我的人工耳蜗捕捉到心电监护仪有规律的滴答。

这声音经过电子处理,竟与父亲实验室的离心机运转声重叠。

"离他远点!

"父亲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手中的脑部CT片在走廊灯下泛着青光,"程家人碰过的医疗器械都会变成凶器。

"程野的日记本从床头柜滑落,摊开的纸页上画满燃烧的助听器。

在火焰中央有行小字:"妈妈最后的声音是玻璃碎裂的尖叫,不是火警铃。

"月光给她的耳蜗植入体镀上冷银。

当她把录音机贴在我胸口时,医用胶带正从她耳后血管渗出淡红。

"这是第47份声音标本。

"她在手机备忘录打字,"你喉咙的震动像暴风雨前的海。

"我突然抓住她调整设备的手。

皮肤接触的瞬间,骨传导将她的脉搏变成加密电报:·-··(L)··(I)-··-(X)。

这个发现让我喉咙发紧——摩尔斯电码组成的"LIX"正从我指尖流向她的桡动脉。

他瞳孔里映出我逐渐扭曲的脸。

当抗排斥药药效消退,电子耳蜗开始将他的喘息声编译成父亲实验室的密码:NX-7型第19次活体实验,受体出现血管神经性水肿...天台铁丝网突然剧烈震颤,远处港口的货轮鸣笛声化作钢针刺入听觉神经。

我倒退着撞上水箱,录音机坠地瞬间,程野扑上来用掌心护住我渗血的右耳。

他的嘴唇在动。

通过颅骨传导,我听到闷雷般的轰鸣:"...青雾巷117号..."教务主任的手电筒光束割裂黑暗时,程野卫衣上的薄荷糖滚落水箱底部。

我们被带到教务处,父亲在监控器里看到程野的吊坠后突然闯入,将我的耳蜗外机狠狠扯下。

"程家的助听器害死七个人!

"父亲把新闻报道摔在桌上,1997年火灾现场照片里,焦黑的助听器残骸与程野素描本上的涂鸦完全重合。

程野捡起我脱落的人工耳蜗,金属接点刺破他掌心。

当我们的血同时滴在火灾报道上时,他腕间的医用警报器发出与当年火警铃相同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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