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鱼头汤里泡着死人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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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桃蹲在泥塘边啃第十三个馒头时,终于参透了师父那句“山下的鱼会咬人”是什么意思。

沾着鱼鳞的冷馒头刚咬到第三口,裤腿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住,整个人扑通栽进腥臭的塘水里。

“第十三条!”

老板站在岸上拍大腿,手里账本被鱼腥味腌得发皱,“今天工钱扣一百三!”

少女从泥浆里钻出来时,嘴里还咬着半截馒头,道袍领口钻出条滑腻腻的泥鳅。

她抹了把脸,突然盯着东南角的铁皮屋不动了——那间贴着“闲人免入”的冷库上方,青灰色的煞气正拧成麻花状,活像师父炼丹炉炸了那天的黑烟。

“小姜啊,去冷库把今早死的鲈鱼拖出来。”

老板的破锣嗓惊飞一群麻雀。

铁门吱呀打开的瞬间,姜小桃后颈汗毛集体起立。

三张镇煞符从袖口滑进掌心,这是下山前师父给的压箱货,说是能镇住百年老鬼。

可当手电筒光束扫过摞成小山的泡沫箱,她突然觉得师父可能低估了山下物价——三张黄符刚沾上门框就自燃了,灰烬飘在空中拼成个歪歪扭扭的“危”字。

“无量那个天尊......”她倒退半步踩到团黏糊糊的东西,低头看见半截泡发的断指,指甲盖上还粘着水草。

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变成了打嗝。

三天没沾油水的胃经不起这种***,姜小桃扶着墙干呕时,耳边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二十米开外的货架后转出个穿胶皮围裙的男人,手里剁骨刀还滴着黑水,每走一步,左腿就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新来的?”

男人咧嘴笑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眼白泛着死鱼肚似的灰,“这库里的鱼啊,得剁碎了才新鲜。”

姜小桃的桃木剑在背后悄悄画圈。

当对方举起剁骨刀劈来时,她终于看清那围裙下根本没有脚——两根生锈的船锚穿透胶靴扎进水泥地,每走一步都带起暗红色的铁锈。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桃木剑撞上刀刃迸出火星,震得虎口发麻。

姜小桃滚到货架间隙,摸出乾坤袋里的五帝钱往前一撒。

铜钱落地摆出个歪歪扭扭的八卦阵,鬼影动作突然迟缓得像被冻住。

趁这空当,她连滚带爬冲出冷库,迎面撞进带着雪松香气的西装里。

抬头看见三天前在派出所见过的金丝眼镜,男人胸前铂金领针晃得她眼花。

“陆总您看,这就是咱们新收购的渔场。”

老板谄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虽然设备旧了点,但出货量......”陆知远低头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泥人。

少女发髻散了大半,脸上红一道黑一道像打翻的调色盘,道袍还粘着片亮晶晶的鱼鳞。

最诡异的是她手里攥着把冒烟的桃木剑,剑尖正对冷库方向抖如筛糠。

“闹鬼?”

他挑眉。

“有僵尸!”

姜小桃扒着他胳膊不撒手,余光瞥见冷库铁门正在无风自动,“会剁鱼的那种!”

财务总监憋笑憋出个响亮的鼻音。

陆知远扫了眼腕表,想起上回这姑娘在警局连吃五桶泡面还不忘打包调料包的壮举,忽然觉得自家新收购的产业可能真需要个镇宅的——哪怕是个神神叨叨的饭桶。

“去洗把脸。”

他抽出手帕递过去,“然后跟我详细说说,你所谓的僵尸......”话没说完就被尖叫声打断。

冷库铁门轰然洞开,成吨的冻鱼像雪崩般倾泻而出。

穿胶皮围裙的鬼影拖着船锚走在鱼山上,剁骨刀劈开日光灯管,整个市场陷入忽明忽暗的闪烁。

姜小桃反手把陆知远推进装活鱼的塑料筐,咬破指尖在桃木剑上画出血符。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剑锋撞上剁骨刀的瞬间,爆炸的气浪掀翻了水产摊。

陆知远从鲫鱼堆里抬头时,正看见少女踩着符纸跃上半空,发带散开如泼墨,沾血的桃木剑捅进鬼影眉心。

黑雾炸开时混着浓烈的海腥味,二十米外的增氧泵突然集体爆裂,漫天水花里浮起密密麻麻的鱼骨。

当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姜小桃正蹲在碎冰堆里扒拉自己的五帝钱。

身后传来皮鞋踩碎冰碴的声响,陆知远的声音裹着薄荷糖的凉意:“你刚才说月薪三万包吃住,还算数吗?”

她回头看见男人西装下摆沾着片鱼鳍,金丝眼镜裂了道缝,手里还攥着不知从哪捡的辟邪符。

阳光穿过破碎的顶棚落在他发梢,像极了道观里那尊镀了金的财神像。

*当晚陆氏集团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投影仪播放着冷库监控录像:姜小桃对着空气挥舞桃木剑,突然被无形力量撞飞,货架上的冻鱼噼里啪啦往下砸。

法务部长扶了扶眼镜:“根据《劳动合同法》第十六条......”“给她单独开个食堂窗口。”

陆知远打断汇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道裂开的镜片,“按道观斋饭标准。”

财务总监盯着报销单上“朱砂三十斤,黄纸两百刀”的字样,突然很想念门口那对石狮子。

而此刻的姜小桃正躺在总裁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打饱嗝。

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看落地窗外霓虹如星河倾泻,忽然觉得山下其实也没那么糟——如果忽略角落里那盆疯狂掉叶子的发财树,以及总在半夜敲窗户的黑色人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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