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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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杨杉:“你做了什么?”

“我可以解释给你,但你要再一次记住这个前提,那就是老千的速度是跟不上的,这是定律,适用于任何出千的人,包括我。”

女人点头。

“你看着这张牌眼熟吗?”

杨杉晃了晃牌,“既然你前面每一局都认真看了,肯定能想到吧。”

女人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你前面拿到过方片5,难道就是这张?”

“没错,这张牌我并没有放回牌堆,偷偷藏了起来,作为要发给他的牌。”

杨杉喝了一口汽水。

“可是前面应该也有别的机会吧,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

“因为噪音。”

杨杉指了指外面,“有噪音的环境让人注意涣散,更容易让那些老千以为是出千的好机会。

我跟大妈们说这里管理人员松口了,按照往常时间过来跳舞就行。”

原来广场舞音乐是有意制造的。

“就算是这样,发牌时调换也是不可能的啊,你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换牌的?”

杨杉道:“你要仔细观察,他的座位是离发牌员最远的,而且我坐在他身边,每次发牌的时候牌扔不到他面前,我会帮他把牌挪到面前。”

只要碰到牌,就有出千的机会。

女人恍然大悟:“我懂了,你把发给他的一张牌换成了方片5,你为什么知道他一定会在这把出千呢?”

“我在大牌上做了区分的记号,能辨认出他原本的牌是10、10、J,这样不出千也可能赢,但把10换成5,他就可能冒险出千。”

女人点头:“照你这么说,他出千成功了,那张方片5也己经飞回了牌堆,你掀开的方片5是哪来的?

验牌怎么会没问题呢?”

“我在厕所隔间里藏了另一副扑克,决定好用方片5之后,就从厕所拿出一张方片5,也就是身上藏了两张方片5,一张经过那家伙的手回到了牌堆,另一张我掀开了,但我没有扔回牌堆,扔回到牌堆的是那家伙原本的10。”

女人恍然大悟,所以这家伙上厕所的时候是去拿牌了啊!

牌堆里从缺少一张方片5到补回去一张方片5,验牌自然不会有问题。

络腮胡应该看出了些端倪,所以才质问他丢进牌堆的是什么牌。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发牌给他?

首接用那张方片5赖他出千不是一样的吗?”

“凭空污蔑和捏造证据是不一样的,单纯污蔑的话他会这么快认罪吗?

还不得调监控不把事情闹大不罢休。”

“我服了,心服口服。”

女人露出释然的笑意,“如果我有钱的话,一定好好答谢你,但是我己经身无分文,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杨杉眼中有一丝疲惫:“你不需要这样,我和那种人不一样。”

女人脸色一僵:“我不明白。”

“那个男人从你身上拿走赌债的方式,一定让你非常痛苦,所以你宁愿让他被切断手指。”

杨杉喝光了瓶子里的汽水,“你不用报答我,我有其他方式获得报酬。”

“其他方式?”

管理人员走过来,对杨杉道:“先生,奖金己经准备好了,麻烦把卡号告诉我们,这就把奖金打到您账上。”

女人呆呆地看着杨杉和管理人员交谈。

原来如此,她苦笑着说:“原来抓到老千,赌场真的会有奖金。”

杨杉转过头,对她微笑:“所以我才应该感谢你,为我提供了一个好目标。”

“这样啊,那我们两清了。”

女人有些怅然。

“以后别再赌了,去做点更光明正大的营生吧。”

杨杉说完,就向楼梯口走去。

女人望着杨杉的背影,想问的问题却没有问出口。

那你年纪轻轻,为什么要混迹在赌场呢?

不过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女人想。

杨杉走下一层楼,管理人员叫住了他。

“先生,近期各大赌场之间流传着一个消息,有个年轻人在各个场子里抓老千挣奖金,应该说的是你吧。”

杨杉皱眉,他来这座城市半年,己经留下了这种印象吗?

他还打算在这里长待一段时间的,看来这里也不能久留。

管理员拍拍杨杉的肩膀:“别紧张,只是我们老板想跟你聊聊。”

看了眼五万块到账的短信通知,杨杉点头同意去见赌场老板。

管理员皮笑肉不笑地做出“请”的手势。

赌场的老板是个身形肥胖的中年女人,办公室里混杂着浓郁的酒味和香水味,闻起来让人反胃。

在看到杨杉的时候,她浑浊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而杨杉一眼就锁定了女人手指上过粗的金戒指。

穿着皮草,有些过时的烫发,发亮的耳坠,这样的女人,一般会戴钻石,而不会戴金戒指。

“郑姐,人来了。”

管理员弯了弯腰,郑姐点头,然后管理员默默出去,关上了门。

“你就是那个擅长抓老千的年轻人,可真年轻啊,有二十岁吗?”

郑姐身体向前倾,一只手托在下巴上,表明对杨杉的兴趣。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郑老板?”

“叫郑姐就行了,这里的人都这么称呼我。”

郑姐身体又微微后仰,带有一丝自负,她对杨杉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你这小子真有意思,看不出来我是在给你机会吗?

外面想见我一面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你难道不想发财?”

杨杉不置可否,他需要钱,这和发财是两回事,这年头所谓的发财十有***都是不义之财,风险太大了,而他只想在灰色地带稍微安稳地赚钱。

“别装了,只要是赌徒,就没有一个不想发财,你是故作清高也好,是自抬身价也罢,在我面前少来这一套,否则我会让你在这座城市没有立足之地。”

杨杉不为所动地看着对方:“虽然我对你所说的发财这种事不感兴趣,但我要提醒你,这可不是求人的语气。”

郑姐瞬间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你说我在求你?”

“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是遇到了麻烦,你为什么会对我这种年轻人产生兴趣?

如果你好好求我,我也可以考虑,但你的自负作祟,让你没办法低声下气地对我说出实情,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你这***!

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郑姐的声音抬高了,听起来十分刺耳。

杨杉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你是一个失败的老千,因为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想向另一个老千求助。”

郑姐的脸色瞬间惨淡了几分,说话声音也不像刚才那样硬气。

“你,你怎么.......”“我怎么知道吗,你手上的戒指很违和,那应该是男式的金戒指吧,你之所以选择这么一只怪异的戒指,是为了遮住手指上的缝合痕迹,换句话说,你的那只手指被切断过,又重新接回去,我说的有错吗。”

郑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嗓子好像被掐住了一样,无法发出声音。

“被人当场抓住剁掉手指的老千,一辈子都会背上洗不掉的耻辱,作为老千来说,永远都是失败的,你在我眼里就是这样的,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想办法自尽了。”

他冷冷地盯着对方:“你要是还要几分脸面,就快点去死吧。”

怎,怎么会,郑姐急促地喘息着,这种被人制住无法动弹的感觉,好像掉进冰窟一样。

那个年轻人居然在笑?

嘴上说着那样狠毒的话,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我.......”我是个永远无法抬头的失败的老千。

己经经历过那种失败的滋味,知道那有多惨痛和恐怖,还要继续经历一次吗?

郑姐闭上眼,声音悲怆欲绝:“我,我求你,帮帮我。”

杨杉盯着对方看了一会,说:“我感受不到你的诚意。”

“我诚心求你!”

反正己经说出口了,郑姐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站起来,“如果再输下去,我连这个最后的店面都保不住了,求你代替我去赌一场,只要能赢一场,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满足你!”

杨杉后退几步,满脸厌倦:“说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吧。”

郑姐惊讶:“你不是说只要我求你?”

“你求我是你的事,答不答应是我的事,我可没说只要你求我就一定答应吧。”

杨杉转身准备出门。

“不要走!

你想提什么要求随便你!

求你帮帮我,我的人全都输光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就这么输给黑荣,我真的不甘心,那家伙只来了短短三年,居然就敢骑在我脖子上,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郑姐机关枪似的吐出一连串恳求,声音满是急切惶恐,这比刚才求杨杉的时候更加真心诚意。

杨杉停下离开的动作,转过身来,凌厉地看着她:“你说输给谁?”

郑姐有些疑惑,杨杉完全变了个人,刚才完全是无所谓的样子,但现在却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黑荣,你听说过他?”

“你知道关于他的多少事情,全都告诉我,一点都不要落。”

郑姐紧张地清了清嗓子,一边观察杨杉的脸色,一边全盘托出:“三年前,他应该是为了躲避什么,狼狈地来到这里,到处拜码头,被我老大收留,渐渐混到管场子的地位,现在他的赌场是生意最好的,而且他赌博也很厉害,根本没人能赢他。”

时间有些对不上,黑荣消失的时间是五年前,他可能在来这里之前,还去了别的地方。

但听这个描述,绝对是那个黑荣,原来这个***藏在这里,终于让他找到了。

杨杉眼底燃烧着怒意。

他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父亲是世人眼中的杀人犯。

在所有人看来,父亲是帮派打手,社会渣滓,还犯下杀人重罪,万恶不赦。

但杨杉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父亲喜欢收养流浪狗,爱护动物,从不会故意伤害任何人,是绝不可能去杀人的。

父亲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相信老爸,不要怨恨老爸。

杨杉的命运就此改变,那一句话好像沉重的枷锁,让他无法摆脱。

哪怕父亲己经认罪,哪怕全世界无人认同,哪怕他粉身碎骨,也要找出当年的真相,找出真正的凶手。

于是他初中毕业后放弃读书,混迹在地下世界,寻找着当年事件的相关人。

只要是和父亲有关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问黑荣的事做什么?

难道是跟他有仇?”

“与你无关。”

杨杉的声音透出他意识不到的杀意,“我会帮你,去替你赌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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