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清明节回老家上坟,发现妹妹乔知夏的坟空了。
妹夫季临渊抱着妹妹的尸骨,跪求大师复活爱妻。
他的深情不移令所有人动容。
大师以夫妻二人的冷冻胚胎为引,反复念咒、施法。
那怀中之人却毫无反应。
正当大家质疑他招摇撞骗之时,
却见大师一通掐算后,望着季临渊幽幽开口:
“施主,你想要复活之人,就在那里啊!”
说着,他将手指指向了我......
1.
没错,我才是乔知夏。
季临渊的怀中之人,是我的姐姐乔晚意。
我们是一对双胞胎。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却很好区分。
乔晚意温婉可人、乖巧懂事,是男孩子们的白月光。
我却不服管教、叛逆不羁,和男孩子们称兄道弟。
季临渊是季家养在乡下老宅里的小少爷,白净俊秀。
可惜,他从小体弱多病,免不了受人欺负。
幸好他遇上了我。
我作为“颜控”,看到季临渊的小俊脸,就忍不住伸手摸两把。
看到他被欺负,就忍不住英雄救美。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季临渊是我罩着的。
虽然没人再去欺负他了,但他也因此多了个外号,乔知夏的“小媳妇”。
季临渊对此十分反感。
对我爱答不理,避之不及。
我却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地缠着他、逗弄他、护着他。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大学时,我们都去了省会江州,之后也都顺利毕了业。
季氏集团总部便在江州,季临渊毫无疑问进了家族企业历练。
从小就喜欢摆弄花花草草的乔晚意,成了一名花艺师。
而闲不下来的我,进了曙光救援队,成了一名搜救队员。
不出任务时,我要么待在乔晚意的花店,帮她打打下手;
要么就跑去季临渊的公司,像从前那样黏着他。
这一年,季氏集团年会。
乔晚意作为花艺设计,频繁与主办方对接,竟和季临渊的小叔季叙白走到了一起。
他们恋爱一年后,决定结婚。
婚期定在了金秋十月。
这天,我去找季临渊。
看见他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便忍不住逗他:
“季家小郎苦怏怏,本姑娘有祖传秘方,娶了我就给你尝。怎么样,要不要尝?”
闻言,季临渊静静地凝望着我许久,突然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啊,乔知夏,我娶你。”
季临渊便和我去民政局领了证。
没有告白,没有恋爱,没有求婚,没有正常恋人之间该有的一切。
但拿到红本本时,我还是喜极而泣。
一想到我从小就喜欢的男孩子,竟然真的成了我老公,我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季临渊却一如既往的淡漠。
哪怕我们做着爱人间最亲密的事,我都觉得他淡淡的。
我安慰自己,既然他愿意娶我,那一定是爱我的吧。
毕竟我也没什么值得他利用的。
彼时,我沉浸在与爱人终成眷属的喜悦中,忽略了太多细节。
其实,他娶我,也可以不是因为爱。
而是因为,我长了一张和他的白月光一模一样的脸。
2.
季临渊提出,我们与季叙白、乔晚意一起举办集体婚礼。
我很开心地答应了。
婚礼前夕,我推了救援任务,向队里请了长假。
我蓄起了长发,养白了皮肤,和乔晚意一起穿上婚纱,缓缓从试衣间走出来时,
季临渊和季叙白都看呆了。
季叙白看着我俩,隐隐有些担忧地说:
“你们本来就长一样,婚纱和妆造又一样,婚礼上我和临渊要是认错了可怎么办?”
我指了指我的右肩,狡黠一笑,说道:
“姐夫,我这里有颗小痣,我姐姐是没有的,会区分了吗?”
季叙白恍然大悟,笑着点了点头。
季临渊却定定地望着我的那颗小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须臾席散,宾主尽欢。
晚上,我身着酒红蕾丝战袍,努力做狐媚妖娆状挑逗季临渊。
他果然禁不起撩拨,瞬间失控。
一个翻身便将我压在了身下,动情地吻上我的唇。
我们缠绵交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霸道和占有。
他疯狂索取,失控沉沦,仿佛要将我整个人融入他的身体之中。
烟花炸裂的最后一刻,他的手掌覆上我的右肩。
我清楚地听见他说:
“晚意,我爱你。”
我呆愣在原地。
如坠冰窟般的寒意,顺着右肩爬遍周身。
季临渊大概是真的醉了。
他并未发觉此刻的失言,餍足之后,便沉沉睡去。
我却毫无睡意。
拿起季临渊的手机,尝试输入密码。
输入我的生日、他的生日、结婚纪念日,全都不对。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输入了乔晚意定下婚期的那天,手机瞬间解锁。
手机相册里有一个叫作挚爱的私密文件夹。
照片按年份排列整齐,是从小到大的乔晚意。
2009年,她别着雏菊发卡喂流浪猫。
2012年,她身穿藕荷色旗袍演奏钢琴。
2015年,她捧着素陶花器微笑。
最近的,是一张监控截图。
暴雨夜的婚纱店橱窗外,季临渊的影子被霓虹灯拉成扭曲的藤蔓,缠绕着橱窗里试戴头纱的乔晚意。
看起来竟像是两人在隔窗深情对视。
张张照片,藏着的是季临渊从男孩、少年到男人时期,从未宣之于口的暗恋心事。
我一向眼里不揉沙子,哪能受得了这个。
当下便大嘴巴子呼在季临渊脸上,他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没等他开口,我便举起他的手机,怒道:
“解释!”
他努力睁开迷蒙的双眼,待看清手机里乔晚意的照片后,顿时慌张不已。
他一把抢过手机,慌忙拉过我,焦急地解释道:
“那些都是过去式,你才是我的未来式。”
“老婆,你不要生气了,我今后一定会对你好,踏踏实实和你过日子,我发誓。”
说完,他便揽过我的肩,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拥入怀中。
毕竟是我爱了十多年的男人,我实在难以割舍。
于是,在他的一番安抚下,我选择了原谅他、相信他。
却不知,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3.
那晚和季临渊把话说开后,我们确实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甜蜜时光。
闲下来时,我学着为他洗手作羹汤。
我们一起跑步、健身、逛公园。
一起窝在家里刷剧、拼乐高。
忙起来时,我会陪他去加班。
他也会随我一起参与搜救。
除此之外,我们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在家中的角角落落纵情欢爱。
他像个食髓知味的孩子,不停地索取,不知餍足。
一切甜蜜和美好止于两年后。
那阵子,乔晚意发现季叙白出轨,执意要与他离婚。
由于财产分割出现分歧,离婚官司前前后后打了半年。
终于,疲惫不堪的乔晚意等来了终审。
她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出任务:
“知夏,晚上来陪我吧,明天的官司我心里没底儿。”
“好啊,你洗香香等着我,晚上我要搂你睡。”我回道。
任务结束后,我专门买了乔晚意爱吃的炒粉。
又去花店选了一束向日葵,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她家。
到门口后,我按了很久门铃,乔晚意始终没来开门。
想到她可能在厨房忙活,我便按亮了密码锁。
房门密码还是她惯用的那个。
我很轻易地便打开了门。
客厅里并没有人,只有散落一地的衣物。
卧室内隐隐传来男人的***和女人的娇喘。
乔晚意这是......有新欢了吗?
这声音听得人脸红心跳,我正打算离开。
却在出门前,看到了地上的那双慢跑鞋。
那双鞋子我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我为了鼓励季临渊坚持慢跑,专门为他定制的。
所以,卧室里的那个男人,是季临渊吗?
我大步闯进卧室,便看见了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
季临渊仿若一只***的雄兽,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他压在乔晚意身上,猛烈地撞击着。
乔晚意双颊酡红,眼神迷离,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
哪怕是我破门而入,也没能打断他们此刻的纵情欢愉。
我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直到季叙白带着人闯了进来,举着相机对着赤身裸体的二人一通猛拍。
他们这才停了下来,惊慌失措地找衣物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