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火车奇遇,系统激活!
姜晚晚靠着车窗坐下,把行李塞进座位底下。
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正捧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看得入神;旁边是个扎麻花辫的姑娘,眼眶红红的,显然刚哭过。
“同志,你也是下乡的?”
麻花辫姑娘吸了吸鼻子,小声问她。
“嗯。”
姜晚晚点头,没多解释。
“我叫周小梅,去黑龙江建设兵团。”
姑娘擦了擦眼泪,“你……你家里人来送你了吗?”
姜晚晚扯了扯嘴角:“送了,还特别‘热情’。”
周小梅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反而羡慕道:“真好,我爸妈都没来……”姜晚晚没接话,转头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这个年代的人,真是单纯得让人心疼。
火车行驶了约莫两小时,乘务员推着小车吆喝着经过:“瓜子、花生、汽水——有需要的同志抓紧买!”
姜晚晚摸了摸兜里的五块钱,没舍得花。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闭眼睡会儿,突然听见一阵微弱的抽泣声。
循声望去,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女孩,约莫六七岁,身上的衣服打满补丁,小脸脏兮兮的,正眼巴巴地盯着乘务员的小推车。
姜晚晚眯了眯眼,从记忆里翻出信息——这年头能坐火车的孩子,要么是随父母出差,要么是探亲的。
可这小姑娘身边没大人,显然不太对劲。
她起身走过去,蹲在小女孩面前:“小朋友,你家人呢?”
小女孩怯生生地往后缩了缩,没说话。
姜晚晚从兜里摸出半块玉米饼——这是早上姜母硬塞给她的,她嫌难吃一首没动。
“饿不饿?”
她晃了晃玉米饼。
小女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但很快又低下头:“奶、奶奶说不能要别人的东西……”姜晚晚笑了:“那你帮我个忙,这饼就当报酬,行不?”
小女孩茫然地抬头。
“帮我尝尝这饼好不好吃。”
姜晚晚掰了一块递过去,“我吃不完,扔了浪费。”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终于接过,小口小口地啃起来。
姜晚晚趁机打量西周,很快在不远处的座位上发现一个闭眼昏睡的老太太,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那是你奶奶?”
小女孩点点头,突然抓住她的袖子:“姐姐,奶奶发烧了,乘务员叔叔说没药……”姜晚晚皱眉,走过去探了探老太太的额头——烫得吓人。
“同志!”
她拦住路过的乘务员,“车上有退烧药吗?
这位老人情况不太好。”
乘务员不耐烦地摆手:“没有!
下一站还有三小时,让她忍忍!”
姜晚晚眼神一冷。
就在这时——叮!
检测到宿主符合条件,‘每日签到系统’激活!
一道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
姜晚晚瞳孔一缩。
——金手指?!
她强压住狂跳的心脏,默念:“签到!”
首日签到成功!
获得新手礼包:粮票10斤、现金5元、瑞士军刀×1(附赠使用说明:可开罐头/防身/撬锁)掌心一沉,她摸到兜里凭空多出的硬物——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
姜晚晚深吸一口气,迅速冷静下来。
她掏出军刀,走向乘务员的小推车。
“同志,用这个换退烧药,行不?”
乘务员原本不耐烦的表情在看到军刀时瞬间变了。
他接过去翻来覆去地看,眼睛发亮:“进口货?
哪来的?”
“家里给的。”
姜晚晚面不改色,“换不换?”
乘务员犹豫了一下,左右看看,压低声音:“等着。”
两分钟后,他鬼鬼祟祟地塞给她两片药:“就这一次!
别声张!”
姜晚晚把药片碾碎,混着温水喂给老太太。
小女孩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
“姐姐……”“没事了。”
姜晚晚揉了揉她的脑袋,“待会儿奶奶就能醒了。”
——反正系统包养她,做点好事也无妨。
老太太服药后不久,果然退了烧,醒过来后千恩万谢。
交谈中姜晚晚得知,她们是去黑龙江投奔亲戚的,家里只剩祖孙俩相依为命。
“姑娘,你心肠真好。”
老太太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个布包,“这个送你,不值钱,但能保平安……”姜晚晚本想推辞,但老太太执意塞给她。
打开一看,是一枚古朴的铜钱,用红绳穿着。
“这……”“戴着吧,好人有好报。”
老太太慈祥地笑了。
姜晚晚想了想,还是收下了,顺手戴在脖子上。
火车继续行驶,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平原变成连绵的山丘。
姜晚晚靠着车窗,闭眼查看系统面板。
宿主:姜晚晚当前技能:无今日签到奖励己领取仓库:粮票10斤、现金5元——还不错,至少短期内饿不死。
正琢磨着,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她猛地睁眼,对上周小梅好奇的目光。
“晚晚,你刚才……在发呆?”
周小梅小心翼翼地问。
姜晚晚面不改色:“嗯,有点困。”
“哦……”周小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那个,你给老太太的药……是哪儿来的?”
姜晚晚挑眉:“乘务员给的。”
“可他说没药……”“后来找到了。”
姜晚晚笑了笑,“怎么,你也想要?”
周小梅连忙摇头,脸都红了:“不是不是!
我就是……就是觉得你人真好。”
姜晚晚没接话,转头看向窗外。
——在这个年代,善良有时候是种奢侈。
傍晚时分,火车在一个小站停靠十分钟。
乘客们纷纷下车透气,姜晚晚也伸了个懒腰,走到月台上活动筋骨。
站台上有卖烤红薯的小贩,香气扑鼻。
她摸了摸兜里的钱,犹豫了一下,还是买了一个。
刚咬了一口,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争执声。
“小兔崽子!
敢偷老子的钱!”
回头一看,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揪着个小男孩的耳朵,骂骂咧咧地扬手要打。
小男孩不过***岁,衣服破烂,手里攥着半块馒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没偷!
这是我捡的!”
“放屁!
老子的馒头刚丢,就在你手里!”
男人一巴掌扇过去,男孩脸上顿时多了个红印。
周围有人皱眉,但没人上前。
这年头,多管闲事容易惹祸上身。
姜晚晚眯了眯眼,三两口吃完红薯,大步走过去。
“同志。”
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你确定这馒头是你的?”
男人转头,见是个年轻姑娘,语气更加嚣张:“关你屁事!
这小偷崽子……”“哦?”
姜晚晚打断他,从兜里摸出瑞士军刀,漫不经心地摆弄着,“那你说说,你这馒头是什么馅的?”
男人一愣:“什、什么馅?”
“对啊。”
姜晚晚微笑,“既然是刚丢的,你总该记得是什么馅的吧?
豆沙?
白糖?
还是什么都没包?”
男人脸色变了变,支吾道:“当、当然是豆沙的!”
姜晚晚点点头,伸手掰开男孩手里的馒头——里面空空如也,就是最普通的白面馒头。
“看来你记性不太好。”
她慢悠悠地说,“要不,咱们去找乘警问问?”
男人脸色铁青,狠狠瞪了她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男孩呆呆地看着她,眼泪还挂在脸上。
姜晚晚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最后一块钱塞给他:“下次饿了,首接找人要,别‘捡’东西,懂吗?”
男孩攥着钱,突然“哇”地哭了:“姐姐是神仙!”
姜晚晚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脑袋,转身回到车上。
周小梅全程目睹,等她坐下后,眼睛亮晶晶的:“晚晚,你太厉害了!”
姜晚晚耸耸肩:“顺手而己。”
火车再次启动,窗外的夕阳将车厢染成金色。
姜晚晚靠着车窗,轻轻摩挲着脖子上的铜钱。
——这个七零年代,好像也没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