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软包子,这是在防谁呢
黄怡晴声音有些卑微,自己这么丢下好友,确实是有些令人不耻,可谁让那对面的男人气势太凌厉了。
就算是黄怡晴叫上全家的人,也挡不住他啊!
楚歌笑的苦涩,一时间差点都忘记是自己今天下午打电话问齐斐行程的。
“小姐,请上车。”
司机礼貌地开口,眼见齐斐都坐上了车,楚歌知道自己再磨蹭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遂视死如归地上了车。
只是她刚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就被司机挡了回去。
“坐后面来!”
齐斐开口,神情有些不耐烦。
楚歌赶忙上了车,瞧见后座上散落的各种公司文件还有笔记本电脑,几乎占了大半的座位,她低头收拾整理了下,腾出一人坐的位置。
车辆缓缓驶出大学校园,刚才她整理文件的时候,齐斐就注意到她小臂上泛红的一道长疤,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红的有些渗人。
“酒吧里为了和人抢男模,被人打了!”
他摇下车窗,胸中不免有些烦闷,调侃的语气让驾驶座的司机都不由向后看了过来。
在对上那幽深冷戾的黑眸时,赶忙扭转了视线。
楚歌见烟蒂烧着小臂有些痛,赶忙移开了胳膊,将自己团成一团,避开了齐斐的动作。
“我、我没有抢男模。”
齐斐手一伸,烟扔出了窗外,“哦,那是和人打架了?
出息了,兔子也会咬人了!”
他夹着烟的手没有了烟,长臂一伸,手落在了楚歌的发顶。
楚歌心里满是怨气,因而没好气地拍开了他的手。
眼见齐斐眸子半眯,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吓没了,低声嗫喏道:“我、我头发有点、有点脏。”
“呵!”
男人笑得蛊惑,夜间的璀璨灯光透过半开的车窗,洒落他的眉眼、薄唇、以及微敞的衬衫领口。
不知怎的,楚歌觉得脸有些烧得红,赶忙移开了目光。
一个小时后,车辆缓缓驶入山顶别墅,楚歌不待齐斐开口,拉开车门就小跑着进了别墅大门。
这般“猴急”的动作,让齐斐有些疑心,这软包子何时长了熊心豹子胆,敢先他一步下车了。
他低头转着手中的打火机,吩咐了句,“去查下,小姐怎么受的伤!”
一口气跑到了卧室,楚歌关上门就累瘫在地上了,她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发现自己口袋里竟然被人塞了东西。
想到酒吧里遇见的那个男模,模样倒是比娱乐圈某些男明星还要出众,气质我见犹怜、破碎感满满,可但一想到……楚歌摊开手,眼睛半眯着紧盯着那有些不忍首视的……男士、花边、蕾丝、***,还是个三角的。
她脸通红通红的,像是炎炎夏日还怀抱着个火炉,浑身都冒着热汗!
为什么要用这个……荼毒我的眼睛啊?
她瞬间有些后悔,刚才酒吧里开了那么多瓶酒,少说那男模提成也有五万加了,他就这么“报答”她的啊!
……齐斐进房间从来不敲门,因而上楼后,刚想开门进去,却发现楚歌房门被反锁了,他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门。
“开门!”
楚歌被吓得一激灵,手上的男士***被甩到了一边的柜子底下,她慌慌忙起身,开了一条门缝,“哥,我有些累,想休息了。”
说着,她低头瞧见门边的柜子下露出的一角蕾丝,赶忙伸脚往里踢了踢。
齐斐则是按着她的头,边往里走,边说:“房间里***了,这么不想让我进?”
若是一般成年男性,自然懂得男女之别。
楚歌己经长大了,她的闺房自然是不能随便进的,可在齐斐眼中,自然没有这个狗屁道理。
楚歌是他一手养大,花的是他的钱、住的是他的房子,谁敢阻止?
淡漠的眼神,散漫随意扫落室内每一寸,似乎是真怀疑楚歌藏了个人。
楚歌被他吓得不敢抬头,只默默祈祷,他赶紧走吧!
“没藏男人啊?
这么紧张!”
齐斐大喇喇地坐在了沙发上,左腿搭在右腿上,漫不经心地敲着膝盖,审视般的眼神让楚歌囫囵找了个借口,匆匆逃离。
“哥,我要洗澡了。”
“嗯。”
嗯什么嗯,楚歌纳闷,她话都说到这了,他还不走。
齐斐漫不经心地从茶几上拿起玻璃糖罐,里面满是腻死人的巧克力,随手捏出了个,扔进了嘴里。
过了半分钟,还不见楚歌去洗澡。
他这才转头去看她,“不是说要洗澡?”
言下之意:还不去,刚说的都是在骗他!
他眸子危险地半眯起,楚歌赶忙理了理头发,怯生生道:“我、我……洗澡去!”
她还是没有底气敢当面驱赶齐斐。
凌晨一点多,夜很寂静。
卫生间反锁的“咔哒”声响,很是清脆,齐斐听了,勾唇一笑,软包子,这是在防谁呢?
不一会,张弛敲了敲门。
“进。”
齐斐此时正站在阳台那,打量着夜色,手中捏着巧克力糖纸,被他一弹,飞向了那满是女子体香的大床上。
“先生,今天下午,去往食堂的路上,秦铮用球砸了小姐,由于灌木丛掩盖,监控拍不到小姐摔倒的画面。”
张弛办事很得力,他知道齐斐睚眦必报,尤其是护短。
可没了监控,这仇可不能报的光明正大啊!
“谁?”
齐斐疑惑,秦铮算哪根葱,难道不知道楚歌是他养的?
张弛平静无波的声音继续道:“秦家少爷,和邓晚舟小姐关系亲密。”
“明天下午挪出两个小时,放出消息,我去北郊打网球,记得多约些人!
那谁,”齐斐看向了张弛。
“秦铮。”
“对,想办法叫人带上他。”
齐斐眼眸里勾出不怀好意的笑,心中却对楚歌连连叹气,还真是个软包子!
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报复回去!
“是,先生。”
张弛得了安排,随即出了门。
只是刚走到门口,他恍然发现柜子下面露出一抹白,在深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得格外明显,他缓缓蹲下身子,伸手将那白色不明物体扯了出来。
接着,只见那向来不动如山、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又扭曲,“先生,这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