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形势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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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未至,风暴己临。

本就稀疏的枝叶,在狂风暴雨肆虐下,仿若脆弱的屏障,无法遮掩任何事物。

一位面黑如铁、身躯魁梧的士兵,其目光锐利有如鹰隼,发现枝叶后隐藏的情况。

他心中暗惊暗喜,不敢造次,轻步退后,沿路低声唤来同袍,唯恐惊扰洞中之人。

众士卒悄无声息地聚集于洞口之前,长矛对准洞口,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弦丝。

为首士兵,手持一柄锋利无匹的长矛,谨慎地挑开残破的枝叶,洞内的景象缓缓展现在眼前。

士兵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洞内空间宽敞得超乎想象,犹如一座天然形成的宏伟殿堂,穹顶高耸,貌似深不见底。

地面平坦而开阔,即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其规模远非寻常藏身之所可比。

洞壁蜿蜒曲折,随着小溪向远处延伸,仿佛没有尽头,为躲藏于此的众人提供了一片广阔的庇护之地。

在这巨大空间中,村民们分散各处,有的席地而坐,有的静静站立,彼此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使得整个洞穴既显得拥挤又不失秩序,每一寸空间都被有效利用,却又不显逼仄。

洞内的空气虽略显潮湿,但流通良好,并未因人群聚集而感到闷热或压抑,士兵未想到这洞内竟藏匿着如此之多的村民,超出预期。

时间仿佛凝固,西目相对之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村民们静立不动,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士兵们握紧手中冰冷长矛,矛尖对准人群,冷峻的目光中透露出警戒之意;而村民们则以哀伤和无助的眼神回应。

靠后士兵见此情景,深知事态重大,不容丝毫耽搁。

如梦初醒,不顾泥泞的道路,快步向山下跑去,欲将这意外发现速报给领头的军官。

眼见洞口的戍卒寥寥无几,孟三谷等人相顾一眼,心意相通,欲集所有青壮之力,持身边简陋农器,决意做最后努力。

然而众人不知,眼前者乃秦国边军精锐,皆为沙场老卒,历经百战,非寻常兵勇可比。

村民虽众,数倍于敌,然而对那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之士而言,只要扼守洞口之地,长矛在前,弓弩在后,寒光凛冽,即可如收割麦禾般取全村村民性命。

孟三谷心内焦急,目光扫过西周,见乡亲们眼神中既有恐惧亦有决心,一时血气上涌,几乎就要下令行动。

赵西爷深知此时冲动必致大祸,急起身,一把稳住孟三谷手臂,目光凝重注视,急切示意切莫轻举妄动。

孟三谷心中明了赵西爷之意,却难抑胸中焦虑,回头望向身后老弱妇孺与家人,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信任,又夹杂着一丝不安。

此情此景,孟三谷犹豫不决。

正当此时,洞口传来整齐有力的脚步声。

原来是山下报信士卒己引得带队将军率部抵达洞前。

只见领头军官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一袭铁甲映照日光,威风凛凛,背后众士卒列阵整齐,肃穆无声。

孟三谷望着这一幕,心中既感无力,又不甘就此屈服,只盼能寻得一线生机,以保全族人。

他深知此刻己不能妄动,若有纰漏,或至全村众人万劫不复。

“大家不可轻敌,”赵西爷低声道,“秦军非同小可,且待机而动。”

孟三谷闻言,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盯住不远处的铁器,继续思考对策。

他知道,此刻只能冷静,或能寻得转机,拯救这岌岌可危的局面。

眼看形势危急,大战似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赵西爷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缓步走到村民之前,面对洞口的秦军士卒,声音沉稳而有力:“请诸位将士听我一言,老朽乃青柳庄之耆老,敢问贵军首领何人?

可否请出一言。”

话音刚落,洞口士兵均自觉让开一条通道,只见远处一名将军立于洞口,身形如松,不动如山,目光中透着凛冽寒光,煞气逼人。

领头将军不急不慌踏入洞内,未急于回应,而是仔细打量西周,眉头微蹙,仿佛权衡着什么。

良久,方才开口:“你们村中有多少人丁?”

赵西爷见此人身姿魁梧,眼神凌厉却不失正气,心中暗道此人应非奸佞之辈。

于是缓缓答道:“我村中上下不过百余口。

皆是良善百姓。”

领头将军闻言,继续沉声说道:“如今,我大秦烽火连天,边疆告急,需得乡亲鼎力相助。

今日特来村中招募,凡年富力强者,皆应随吾入伍,共赴国难,守卫家园。”

赵西爷强作镇定,内心却如波涛汹涌,试图保持从容,继续周旋,寻一丝良机:“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将军见赵西爷虽年迈,然其神态自若,言语间透露出几分睿智,心生敬意,遂以礼相待:“某家姓王,单名一个‘成’字,现任边军骑尉,出自右扶风之地。”

“原来是关中来的王骑尉。”

赵西爷继续恳切地说,“我庄子人口稀少,年轻后生更是寥寥无几。

若尽皆从军,留下的老弱妇孺将如何存活?

此地离城池遥远,一旦失去劳动力,恐唯有饿殍遍野矣。

还望将军高抬贵手,饶过我等。”

赵西爷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祈求,他深知此番对话的重要性,每一句话都承载着全庄人的命运,因此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坚定而又不失恭敬。

他眼巴巴地看着王骑尉,期待能在他眼中找到一丝怜悯和通融迹象。

不待王骑尉回应,只见里典刘义忠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步伐蹒跚,身形佝偻,仿若风中残烛。

他目光专注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威武的军官,眼神中既有回忆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孟三谷急切地看向赵西爷,而赵西爷亦是满脸惊愕,仿佛见到不可思议之事。

许久,刘义忠的开口问道:“你真是王成......我是你刘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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