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赤绳,小锈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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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急灯的冷光在墙面投下蛛网状阴影,陈默的手掌按在雨月单薄的肩头,男孩嫁衣下渗出的寒意顺着指缝往骨髓里钻。

收音机里循环的童谣突然变调,沙哑的女声夹杂着水流轰鸣:"七月半...咳咳...雨月啊...阿姐给你留了桂花糖..."男孩漆黑的瞳孔猛地收缩,陈默感觉到掌下的肩膀开始剧烈颤抖。

那些在地面蜿蜒的血色液体突然倒流回嫁衣,金线刺绣的并蒂莲图案泛起青灰色,像是被烧焦的皮肤纹理。

"关掉!

快关掉!

"张法医用解剖锤砸碎收音机的瞬间,雨月突然抓住陈默的手腕。

男孩的指甲变得细长尖锐,在皮肤上刻出月牙状血痕:"他们在找阿姐的梳妆匣!

"整栋楼的灯光开始频闪,陈默的手机自动弹出十几条监控画面——每个屏幕上都映着个穿湿透红嫁衣的长发女人,她的脸被水草般的黑发完全遮盖,正用泡胀的手指在镜面上反复书写"还"字。

"跟我来。

"陈默抱起雨月冲向证物室,男孩的嫁衣掠过走廊消防栓时,铁质箱门突然爬满暗红色锈斑。

在锁孔彻底锈死前,陈默抢出个雕花木匣,这是上周打捞沉船时发现的文物,匣盖上刻着的双鱼衔月纹与雨月后颈的印记如出一辙。

雨月把耳朵贴在木匣上,睫毛上的水珠坠落在铜锁表面:"阿姐在哭。

"他突然抬头看向陈默,这个角度让他苍白的脸与陈默手机屏保上的男孩重叠——那是他三年前溺亡的儿子小冬。

陈默的呼吸停滞了。

或许是因为雨月眼尾那颗泪痣的位置,或许是因为他蜷缩时习惯性咬住袖口的动作,那些本该被时光冲淡的刺痛突然翻涌上来。

他下意识擦去雨月脸上的水渍,这个动作让男孩怔住,某种类似人类的温度在死水般的眼底一闪而过。

整栋楼突然剧烈摇晃,积水从西面八方涌向证物室。

雨月推开木匣,取出半块破碎的青铜镜按在陈默掌心。

镜面映出的不再是现代警局,而是挂着惨白灯笼的古代灵堂,十二具童尸穿着与雨月同款嫁衣,手腕皆系着浸血的红绳。

"阿姐把我藏在棺材里。

"雨月的声音混着水浪声,"她说等红绳自己断开,就能去有冰糖葫芦的地方。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注意到所有童尸的红绳都延伸向镜外,而自己手腕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截湿漉漉的红线。

雨月突然剧烈咳嗽,呕出的水里游动着透明蝌蚪状生物,那些生物落地即化作锈迹渗入地砖。

"陈队!

地下车库闸门失灵了!

"小李的喊叫混着金属扭曲的尖啸传来。

陈默把雨月扛在肩上冲向安全通道,男孩的嫁衣拂过楼梯扶手,铁质栏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成渣。

在洪水灌满楼梯井的前一秒,陈默撞开天台门。

暴雨抽打在脸上,他看见雨月后颈的双鱼纹正在渗血,那些血珠逆着重力飘向夜空,勾勒出残缺的星图。

"抱着我。

"雨月突然搂住陈默的脖子,这个过于人性化的动作让刑警僵在原地。

男孩指向远处霓虹闪烁的居民楼:"阿姐说,能看见万家灯火的地方,可以暂时骗过河伯的眼睛。

"陈默摸到雨月后背凸起的脊椎,过于锋利的骨节像收拢的鱼刺。

三年来他无数次梦见这样抱着小冬的触感,此刻却被更深的恐惧攥住心脏——怀里的孩子既让他想起至亲,又分明是非人之物。

"我会帮你找到阿姐。

"陈默脱下外套裹住瑟瑟发抖的男孩,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妻子去世后第一次用哄小冬的语气说话,"但你要答应我,别再让那些锈迹..."雷鸣淹没了后半句话。

雨月将额头贴上陈默心口,嫁衣上的水渍突然蒸腾成雾,在两人周身形成淡红色的茧。

当博物馆的救援车冲破雨幕时,陈默听见男孩用气音呢喃:"你身上有船的味道...和阿姐接我回家那天的渡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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