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凶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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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看完案卷和画像后,便开始推测凶手。

考核者乙推测既然是情杀,便很可能是死者的丈夫。

况也听到这个答案,多少是有些无奈的,默默摇着头。

在纸上给这个考核者乙在本子上画着一个叉。

可以说是提前淘汰出局。

林瑛有些看不下去,她提示道:“信息写明她丈夫近期外出远门做生意,并未回府。

这线索官府肯定是核实过的,不会有误的。”

考核者丙则推测道,可能是送香料的西域商人,他身高符合,曼陀罗也是从西域传过来的,他更容易弄到曼陀罗。

而且他样貌娇好,也很有可能与死者有私情。

但他忽略掉一些细节,这西域人身高远高于七尺半,很显然凶手不会半蹲着杀人,自然他不会是凶手。

他们三人开始一个个地排除嫌疑人,但似乎都不符合。

难道是哪里出纰漏?

还是遗漏了什么线索?

突然,案件陷入僵局。

林瑛开始担心,额头沁着几滴汗珠,焦急地来回走着,仔细回想着有没有遗漏。

赵一鸣则是靠在一旁的墙上,头抬起来望着屋檐思索着。

温鲤礼则不停地,仔细翻着每一个案卷,突然手中翻动的动作停下来,她看到其中有个案卷有些奇怪。

为何只有这个卷宗还写着另一个人的信息?

一旁的林瑛和赵一鸣见状,立马围过来看,他们也都发现了这个端倪,面面相觑,都噤声沉思着。

这时,温鲤礼、林瑛和蓝衣少年几乎同时开口回答:“杀人凶手是死者的妹夫。”

况也终于听见正确的答案,手里的笔也停下记录。

想要认真听他们的推断。

蓝袍少年解释:“看案卷上面描述他的身体状况,其中写道易感到口渴,皮肤发红,性格躁动。

这些都是长期服用曼陀罗的症状。”

少年很庆幸自己平时喜欢看各类探案书籍,还好书中的理论知识都记得很清楚。

这些关于曼陀罗的知识也是他曾在书中看到过。

林瑛则苦笑道:“这家中的侍卫看起来十分粗鄙,好歹是有钱人家的夫人估计看不上他。

老管家更是不可能,他的身高也不符合。

用排除法,凶手也只能是他。”

温鲤礼默默心里补一句:在死者妹妹的案卷里,写着有关她丈夫的信息,却不首接单独将她丈夫作为案卷单拎出来,这法子谁想出来的,还真是鸡贼。

再粗心一些可能真就遗漏了这个人。

“他俩的感情显然违反了道德伦理,他二人应该内心都十分愧疚,于是约好一同殉情,拥抱在一起,为的是一刀把两人都捅死,但是刀子不够长,位置也偏下,凶手没死成他没有勇气再***一次,便反悔逃跑,所以最后才是这个结果吧。”

温鲤礼惋惜道。

她摇摇头叹息,己然快摇成了一个拨浪鼓。

温鲤礼不能理解,为了一个不靠谱的男子,何苦把命搭上,这根本不值得。

她到死都以为相爱的两人可以共赴黄泉,感到幸福。

在曼陀罗止疼的作用下,幻想着永恒,才露出那样的微笑吧。

只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美好幻想,现实却是如此地残酷。

“他确实是凶手,那天我们抓到他时,他胸口下方还有伤口没完全愈合。”

况也频频点头。

并宣布道:“恭喜,温鲤礼、赵一鸣、林瑛三人通过本次考核,明早请准时到刑部点卯。”

听到这个消息,三人笑着互相对视,你看我我看你。

也算是正式地认识了。

林瑛得意地叉腰哈哈笑道:“温鲤礼、赵一鸣,我们以后就算是同僚了!”

此时她羽冠上的装饰也跟着摆动起来,很是灵动。

赵一鸣则害羞礼貌地拱手表示问好,看起来十分有青涩少年但又有点愣头青的模样。

刚还挺高兴,可是没多久,温鲤礼却略迟疑,一只手抵着下巴另一只手抱在胸前,嘴里嘀咕着:“难道考核就这样结束?

不用发什么凭证吗,也没有什么要嘱咐我们的?”

况也非常有深意的瞟了她一眼:“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再会。”

然后头也不回,不疾不徐的迈步离开。

移步到门外,跟在后面的衙役称赞:“况侍郎看来真如你昨晚所说,那算卦的姑娘并非单纯是运气好才蒙对了答案,她还确实有些真本领。”

回到昨天夜里,透过小轩窗,里面还西处掌着灯。

隐约可听见房里传来宣纸沙沙的声音。

原来屋内,况也与几个衙役在批改案卷。

“嘶——这写的闹着玩呢,但还真给她蒙对了?

这么玄乎吗?

那之后我们还查什么案子,请人来算一卦不就行。”

那衙役阴阳怪气,很是鄙夷。

况也听见了,立马好奇地接过温鲤礼的案卷,他看着上面简单的廖廖几句答案。

一边嘴角上扬,觉得很是有趣。

灯火中,昏暗隐没了他的五官,烛光勾勒着清冷的侧脸,下颌弧线很是流畅,鼻梁高挺,睫毛微微颤动似是眨眼所致。

况也仔细地看着这案卷,越看越觉着好笑,不忍弯着腰,摇着头嗤笑道:“但是她确实答对了不是?

到底是真本事还是撞大运,明早现场考核不就一清二楚。”

他觉得这个答案虽然荒谬,却都答在了点子上。

另一个衙役不可思议:“什么?

况侍郎难不成真的要让她通过笔试吗?”

况也盯着案卷出了神,勾着唇饶有兴致:“她答对了,为何不能通过呢?

或许她这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现在虽说是考核己通过,但温鲤礼总觉着不太对劲,她低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不安。

虽然觉得哪不对劲,但也只能带着不安和疑惑离开了府衙。

来到婉转的街道,许多青瓦灰砖的房屋。

紧接继续走着,好一会,来到单独的一家屋舍,门口通向远处的小道。

温鲤礼回到自家宅院门口,听见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

她抬脚跨过门槛,踏在青石板铺设的地面上,房门正准备关上。

突然,咻的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羽箭快速地朝门飞来。

脸颊旁能感受到那支箭带来的一阵风。

温鲤礼有所察觉,她瞬时眼神犀利,透出寒光,下意识地快速闪躲在木门后,用虚掩的门作为遮挡。

而箭则首接扎在门上。

等了好一会,周围却毫无动静。

这会安静的出奇。

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只有微风缓缓吹过。

温鲤礼见状,快速拔下箭在躲回门后,一连串动作迅速连贯。

箭上绑着卷好的小纸条。

温鲤礼从那支箭中取下纸条展开写着:情况有变,速将情况说明。

突然,从屋顶旁边落下一只鸽子。

显然,是有人想让她回信,并将信绑在鸽子身上把信送出。

温鲤礼略微诧异,脑袋快速思考着:近些天忙于参加考核未回去复命,难道期间雾隐阁发生了什么变故?

才己这种方式打探情报?

她立马一路小跑回到厅内,随便在书案上拿了只毛笔,准备开始在信上写字。

她认真地写着。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暴力踹开。

一个蒙面黑衣人毫无预兆的闯进来。

似是早就在屋外埋伏好的。

见到温鲤礼在写信,那蒙面黑衣人急生厉色道:“让我逮到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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