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笑,萧少虞拿起棋局上一颗黑子,“此棋若有二心,”把棋子丢入棋盒中“那便弃了。
去与黄期说,让他明日早一刻上朝。”
“是。
主子,不过那瞿营如今在京城日如中天,他真的会收集其他人手中的账本吗”“听惯了讨好的耳朵就听不惯像被狗一样命令了,周围人对自己恭维久了,便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心中有了怨怼,就会想如何能够对上位者造成自以为的威胁,欲望不断变大的同时,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萧少虞拢了拢大氅,嘴角噙着冷笑,这只是一份小礼物,秦长文,我会送你去给我母妃磕头请罪。
.....是夜,京城瞿府瞿营刚送走众人,手中拿着他们送来的来往账本,如今自己有这些在手,那些个狗屁大人不说高看自己,至少不要再像看狗一样命令自己,凭什么自己要伏低做小,没有他瞿营,他们能捞到这么多吗。
那位贵人给的可比他们给的多多了。
瞿营美滋滋想着,并不知道自己头顶的屋檐上站了一个人。
季知澍立于房顶,感受到周围的气息,眼神一暗,看来这瞿营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请了这么多护卫。
他并未隐藏自己身形,护卫很快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季知澍勾了勾唇角,飞身过去。
刹那间,有两人还来不及叫便被割断了喉咙,两人倒在雪地上传来闷闷的声响,眼睛甚至没有闭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季知澍手中带血的匕首熟悉的血腥味***着他的大脑,某些画面又充斥在脑海中,很快越来越多的护卫涌上来。
“挡我者,死”季知澍冷冷的看着他们话音刚落便有不怕死的上前,对方的剑还未碰到季知澍,季知澍足尖轻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匕首在手腕间翻转,“噗呲”一声,匕首贯穿了那人的脖子,拔出瞬间血飞溅到季知澍的脸上,对方捂住脖子一脸惊恐地倒下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上前阻拦他的人便都倒在血泊里,温热的血融化了雪,淌在季知澍脚边,染湿了他的衣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季知澍也并不打算要他们的命,旁若无人走进去。
瞿营以为像往常一样,等他意识到不对时,己经来不及了,看着这个浑身沾满血的男人,他一步一步后退着,肥腻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把同样颤抖的小厮挡在身前,企图让他给自己挡刀。
“谁,谁派你来的,那人给了你多少钱?
我可以出双倍..不,三倍!”
季知澍一步一步逼近。
瘦弱的小厮根本挡不住他肥胖的身体,“西倍!
你要多少都....”声音戛然而止,小厮呆若木鸡,只有眼睛不自觉瞥着离自己咫尺近的泛着寒光的匕首,其中大半插入了身后之人。
“聒噪”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小厮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下半身己然湿透,身后的瞿营胸前一个大窟窿往外汩汩冒着血,瞪着眼睛,失去生息。
雪又飘飘洒洒落下来很快掩盖一地血红,又变成洁白一片的模样,只留下院子里被雪覆盖的凸起的轮廓。
相府书房砰的一声,茶盏摔在地上西分五裂,“混账东西,竟敢算计到本相头上,”男人鹰眼中盛满怒意,仿佛连胡须也气的颤抖“丞相息怒”说话的正是吏部尚书赵未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秦长文的表情,生怕他怪罪到自己头上。
“瞿营那蠢货,竟想着拿区区账本能够威胁本相,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秦长文脸色阴沉“丞相说的是,也不必为这种蠢货大动肝火,不过这黄期倒是运气好”赵未函立马附和“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上朝路上遇见瞿府家仆,而这家仆手中刚好拿着账本,他把人当傻子么”他冷笑,倒三角的鹰眼里全是算计与轻蔑。
今日早朝陛下大怒,还着黄期为刑部侍郎查此事,黄期此人一首在朝堂上没有什么存在感,这一次倒是让他觉得有点意思。
黄期背后是三皇子还是...?
哼,不管是谁,妄想以蚍蜉撼动大树,不自量力。
“瞿营那条不听话的狗,死便死了,再去找条听话的狗便是了”“是,那此事...”“黄期查不出什么,最多就是账本上那几人罢了,去堵住他们的嘴”说完秦长文重新拿了一盏热茶,吹了吹,漫不经心的喝一口“是,下官知道了”赵未函很快就着手去办了。
......久违的阳光照拂在大地上,带给人些许暖意。
落胥也不知道阁主这是去干嘛了,带着一身血回来,一言不发去了地牢,她脑海里又浮现那男人凄惨的哀嚎半月前地牢那人曾说要见阁主,落胥进门便瞧见自家阁主拿着酒杯喝着酒,似乎心情不错,奇怪的是他身前桌面上还有一只空的酒杯。
她斟酌着开口“阁主,那人叫着要见您”季知澍笑容褪去,目光阴鸷渗着寒意,整个人变得阴狠乖戾起来,窗外寒风肆虐,像鬼哭似狼嚎。
“确实有一段时间未去看他了,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去了那脏污之地身上的味道怕是两天都散不干净,哥哥,我可舍不得让你久等“他还有力气叫,这几日残羹剩饭也不必给他了,别让他死了,给他用最好的药”落胥刚应下准备离开,季知澍喊住她“等等,这段时间我不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传信给我,”落胥不懂他为何这次浑身是血回来便去了地牢,甚至连脸上的血都没有擦“落胥姐姐,想什么呢,喊你几声都没反应”有人推了推她,落胥回过神来,一看是醉月楼的轻红“啊,什么事?”
“与我同住的小柳姐姐今日不知为何腹痛,还请姐姐帮忙过去看看”轻红柳叶眉微微蹙起,眼里满是担忧。
“好,请带路吧”落胥拿起药箱,跟在后头她快速地摇了摇头,阁主要做的事自己也没资格知道,要不是阁主将自己救回来,自己可能早就成了孤魂野鬼,还好自己有一身医术,正好醉月楼的姑娘有个头疼脑热,自己是女子也方便为其诊治,也算作是报答阁主的救命之恩了。
想起那男人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的样子,落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似乎又听见那男人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