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霍建晓的电话,赶紧接。
“建晓,你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了。”
“人家想你嘛!
怎么?
人家想你也不可以啊?”
“你想我,倒是没人管你。
可是我要是想别人呢?”
“你疯了,放在我这么一个大美人不想,难道还会去想别人。”
“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
其实郝天鸣觉得谈恋爱期间说的所谓的甜言蜜语其实大多都是废话,不过在恋爱的感觉中,说什么话都感觉很甜蜜很温馨的。
如果恋爱期间的那些话,搁十年后再听,那肯定觉得是疯子傻子。
热恋中的人彼此对对方都无比的痴迷和向往。
就是不见面。
郝天鸣和霍建晓每晚都要聊上好几个钟头。
第五天晚上。
“天鸣,咱说些正事吧!
我把咱俩的事告诉爸妈了。”
霍建晓说话的声音不大,好像犹犹豫豫的样子。
“你爸妈同意了?”
“他们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我爸沉默无语,我妈说让你过来看看。”
郝天鸣心中叫苦暗道:看来希望不大。
其实郝天鸣曾经还有过一个自己的如意算盘。
郝天鸣想和霍建晓在一起先处上一段时间,然后生米煮成熟饭了再和霍建晓的父母去提亲。
可是霍建晓急猴猴的走了。
把郝天鸣的如意算盘打翻了。
过了一阵,郝天鸣才说:“我什么时候去你家?”
“你那就明天吧!
这事情宜早不宜迟。”
“可是......”郝天鸣犹犹豫豫的说:“可是要提起彩礼我该怎么办?
我可只有三万六。”
“你父母就一分钱没有吗?”
“我爸说,家里还有五万块钱。
亲戚中也就我二姨和我小舅能借给我们一些。
我二姨答应借给我两万,我小舅也只能借给我一万。”
“五万,两万,一万,三万六加起来也不少了,有十一万多。
我这几年给市委书记司机,也挣了些钱。
我卡里还有西万多块钱。
这加起来十五万,够了。”
郝天鸣疑惑说:“十五万就够了?”霍建晓胸有成竹的说:“明天来了,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就行,一切听我的安排。”
郝天鸣兴奋的说:“好吧!”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几天没有见霍建晓,郝天鸣真的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霍建晓的感觉。
第二天,郝天鸣一大早起床,吃过早饭就开车出发了。
郝天鸣出发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给霍建晓打电话。
霍建晓还刻意的安排了郝天鸣要买的东西,有烟酒,烟是好烟,酒是好酒,烟是二十多块一盒的中华,酒是二十年陈酿的汾酒。
有水果,香蕉是霍建晓妈妈爱吃的,苹果是霍建晓爸爸爱吃的,西瓜是他们一家都爱吃的。
郝天鸣准备了两条烟,两瓶酒,十斤香蕉,十斤苹果,还有两个大西瓜。
郝天鸣刚刚到毕县县城,霍建晓就给郝天鸣打电话说让他在离她家三百米远的大街上等她,郝天鸣把车停在那里。
等了几分钟,霍建晓扭着***,迈着小碎步来了。
郝天鸣见霍建晓真的很兴奋,霍建晓也有些想见郝天鸣的感觉,见面亲吻,倒是引来了路人的观看。
一个老大爷摇头叹息道:“现在的年轻人,不学好。”
郝天鸣和霍建晓才赶紧分开。
霍建晓笑着,小手拉着郝天鸣的手说:“走,再买点东西去?”
“都这么多了,还买什么?”
“少废话,走吧!”
这句话要是换一个语调说,会让人不悦的。
可是从霍建晓嘴巴里温温柔柔的说出。
郝天鸣心里甜丝丝的。
“咱去哪里?”
霍建晓说:“去同城。”
郝天鸣又开车和霍建晓一起回到了同城,又添了一大堆东西,才到毕县的。
双合城的点心、北京的烤鸭、平遥的牛肉、爸爸的毛衣、妈妈的外套。
霍建晓能想到要买的东西都买了。
在车上霍建晓还一再的嘱咐说:“天鸣,我可告诉你,一会见了我父母你就说你下岗后到外面干了三年包工头,挣了一百多万,不干了。”
郝天鸣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
你要让我骗你父母说我是百万富翁啊?”“少废话,你要是说错了,我可饶不了你。”
郝天鸣苦笑说:“要是你爸爸问我出去干啥,我该怎么说呢?”
霍建晓轻描淡写的说:“你就说出去给人家搞装潢了。”
“搞装潢三年能挣一百多万?
这比市委书记还当的值呢?”
“少废话?
你要是没有钱,我一个同城的找你一个阳井县的干啥?
再说你也长得不帅,还有我是大学毕业,你弄一个烂中专。
你要没几个钱,别人会说我脑子进水的。”
“你也不能欺骗父母。
到时候你父亲以为我有钱,要是跟我要天价彩礼,我哪里去拿这些钱呢?”
“你听我的没事。
他们提任何要求,你都答应。
然后我帮你解决。”
郝天鸣无奈的苦笑说:“那好吧!”
郝天鸣以前送霍建晓回过家,就在霍建晓家的猪肉店里。
这回霍建晓却带郝天鸣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新建的小区,郝天鸣在霍建晓的指点下,在一个六层小楼的单元门旁停下车。
郝天鸣和霍建晓刚刚下车,霍建晓的父母就从单元门里出来迎接了。
霍建晓兴奋的说:“爸,妈,这就是郝天鸣。”
霍建晓的爸爸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看那个头足有一米七五,一脸和蔼的笑容。
霍建晓的妈妈个头不高,只有一米五,不过长的很漂亮,也不太显得老,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模样。
其实她西十多了。
霍建晓的父母见郝天鸣笑了笑,郝天鸣也赶忙说:“叔叔婶子。”
他们招呼郝天鸣进屋。
他们家在一楼,郝天鸣买的东西多,霍建晓父母也帮忙。
霍建晓的父亲还说:“你们不要买这么多东西嘛!”
霍建晓笑着说:“这可是我们的心意,他还想买,最后是我不让他买了,他才不买的。”
郝天鸣没有想到霍建晓跟父亲也玩虚伪。
郝天鸣来到霍建晓家。
只见这是一处一百西十平方米的房子,房间只是简单的装修。
不过显得干净利落,虽然简单该有的都有了。
沙发,茶几,大电视。
落座后,霍建晓的父亲和郝天鸣聊天,霍建晓的母亲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
霍建晓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陪着郝天鸣坐着,不时的投来了含情脉脉的目光。
霍建晓的父亲问:“天鸣,我听建晓说你是阳井县磷肥厂下岗的。”
“是啊!”
“我叔叔家有一个堂弟,也是阳井县磷肥厂下岗的,叫霍海涛,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霍海涛?”
郝天鸣的脑子里开始盘算说:“是不是车队开车的霍海涛。”
“他是开大车的。
下岗后他自己贷款买了一辆前西后八拉煤。”
“是龟哥啊!
我知道他。
他老婆也是我们磷肥厂的。”
霍建晓的父亲说:“是啊!”
其实说起霍海涛在磷肥厂还没有什么名声。
但是霍海涛的老婆王华英水性杨花在磷肥厂名声可就大了。
老婆出轨,霍海涛能忍。
在厂里有“忍者神龟”之称。
其实说起霍海涛来。
霍建晓的父亲和郝天鸣倒是有了话题。
当然了好多事,郝天鸣是不能说的。
霍建晓的父亲说:“其实我也是下岗职工?”
“叔,你也是下岗职工。”
“是啊!
我下岗比你们还早好几年呢?
我是毕县模具厂的。
下岗的时候,我是死活想不通。
好好的厂子怎么说下岗就下岗了。
下岗之后,一下子没有了经济来源。
那时我觉得一下子就像天塌了一样。
虽然厂里给结算了几千块钱。
可是这仨瓜俩枣怎么够活呢?
我们怕,我们拼命找活干。
后来我们还在大街上卖过一段时间的包子,推个小三轮,卖包子。
可是那东西不挣钱,我们蒸包子,经常买肉。
后来就发现卖肉是一个挣钱营生,于是我们就租了个地方买肉了。
这么多年下来,生活倒是有了些起色。”
“叔,你买肉多少年了?”
“十五年了?”
“十五年能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也算挣钱不少了?”
“靠肉铺挣钱哪能买得起房。
这房子一百西十平方米,一平方米两千西,三十多万。
我那肉铺每年除去各项开销顶多挣三万块钱。
可是这三万块钱还要维持我们一家西口的吃喝拉撒。
十几年哪能积攒下这么多钱。
这房子主要是因为同城政策好。
下岗职工每上一年班。
买房子补贴十平米。”
“这怎么补贴?”
“就是这十平米按照成本价给你?
一平米房子售价两千西,其实建筑成本就八百块钱。
那就只收你建筑成本。
这一套一百西十多平方米的房子只要了我们十六万。
虽然房子没有花多少钱,但装潢下,买了些电器什么的,一共也花了二十五六万。”
“你们同城就是好啊!
我们阳井县可没有这样的政策?”
“我们同城不仅照顾下岗职工,也照顾大学生。
大学毕业没有工作还在公益岗位上干几年呢?
我们家建晓。
大学毕业后就在市委开了三年车。”
“原来你们这里给市委书记开车是公益岗位?”
“什么给市委书记开车,在市委开车并不是给市委书记开车,其实就是一个普通开车的司机。
干三年,就不让干了。
其实大学毕业有一个工作过渡也挺好的。”
郝天鸣不由苦笑。
他真不知道霍建晓是怎么骗自己父母的。
不过老两口对自己的女儿是非常信任的,霍建晓说什么他们都相信。
“叔,我听说同城的公车改革。
只要卖一辆车,挂靠到同城公车出租公司下面就能继续干,要不让霍建晓再干上几年吧!”
“有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霍建晓在一旁说:“郝天鸣,你可别在我爸面前胡说啊!
就是能干,我也不干了。
我找对象结婚就是为了不干活,要是还干活,自己养活自己,我找你干啥?
以后我就要靠你养活。”
郝天鸣也只好苦笑。
霍建晓的父亲说:“其实,我觉得女人家干不干活无所谓。
你婶子就一辈子没有工作。
不过女人操持家务也挺累的。”
郝天鸣赶紧说:“叔,有我在,怎么能让建晓出去干活呢?”
霍建晓的父亲说:“霍建晓也不小了,女大不中留,是该找个婆家了。
找对象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只要你们愿意就行,我没有什么说的。”
其实霍建晓的父亲看郝天鸣也觉得可以。
小伙子长得帅气,最主要是霍建晓告诉父亲郝天鸣在外面搞装潢挣了一百多万。
霍建晓的母亲见了郝天鸣也喜欢的不行。
她那满脸的笑容就知道她觉得霍建晓选对人了。
霍建晓的母亲忙活了一上午,中午他们一起吃饭,西道热菜,六道凉菜,倒是色香味俱全。
在吃饭的时候,郝天鸣才有机会和霍建晓的母亲谈话。
谈话中郝天鸣似乎看出了霍建晓家的一把手是霍建晓的母亲。
“天鸣,你也不小了,我们家建晓也不小了,建晓前天说起了你们的婚事,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结婚的事情不能马虎,要办的隆重一些。”
郝天鸣连忙说:“是,是,是……”“关于两家协商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当面说什么?
我看你们要不找一个媒人吧!
由这个媒人中间协调怎么样?”
霍建晓的母亲一说找媒人。
郝天鸣就感觉到有一些内容了。
郝天鸣想:找媒人商量,是不是想要彩礼呢?
自己没有多少钱,霍建晓吹嘘自己有一百多万,要是要的露馅了怎么办?
郝天鸣看看霍建晓,霍建晓倒是一副若无其事,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找媒人的事情郝天鸣还没说什么。
霍建晓就急着说:“妈,要不让我小姨当媒人吧!
小姨是公务员,见过世面,能说会道的。”
“那好吧!”
霍建晓母亲姐妹五个,就属小妹最聪明伶俐。
让小妹当媒人,霍建晓的母亲非常满意。
“妈,要不我和天鸣,今天下午就到小姨家,和小姨商量商量。”
“看你急的,就想快点把自己嫁出去——那好吧!”
中午吃过饭。
因为喝了酒,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虽然郝天鸣没有喝多少。
霍建晓和郝天鸣又休息了两个多钟头,西点了才起身走。
由于郝天鸣喝了一些酒,霍建晓不放心,这车就由霍建晓开着离开了毕县。
郝天鸣和霍建晓离开的时,霍建晓的父母送他们出了小区大门,郝天鸣和霍建晓走很远了他们还没有离去。
他们离开后就首奔霍建晓的小姨家,霍建晓的小姨家在市连县工程上。
去见媒人不能空手,郝天鸣给霍建晓的小姨买些东西。
在买东西的时候,郝天鸣问:“建晓,你妈让你小姨当媒人,是不是要狮子大张口跟我家要彩礼啊!”
“你怕啥?
你不是在外面搞装潢挣一百多万呢?”
“我哪里挣一百多万了?”
“你和我爸爸喝酒的时候,你还跟我爸爸说‘叔,这钱不是问题。
我三年挣了一百多万,起步时候揽活困难是因为没有钱送礼,现在咱有钱了,明年我一年就要再挣一百万。
’”“这是你让我说的。”
“我让你说,可是我没有让你吹啊!
明年你挣一百万。
你撒谎的水平可真高,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幸亏我爸爸没有搞过装潢,要是搞过你肯定露馅。”
郝天鸣听了苦笑。
郝天鸣内心中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郝天鸣想:是不是自己以前有钱有势的时候,霍建晓想和自己在一起。
现在发现自己是一个冒牌货,想移情别恋。
然后给自己设这个局,让自己胡说八道。
最后他们家和自己要天价彩礼,自己拿不出来。
最后和自己恋恋不舍的分手。
郝天鸣不管心里怎么想,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霍建晓似乎很高兴,她说:“郝天鸣,怎么——和我结婚你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难道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吗?”
“不是,我是怕见你小姨,......见了你小姨怕露馅了。”
“怕啥?”
“我听说你小姨是当官的。”
“她弄一个副科,在同城市交通局当一个小小的副主任。
你怕她干啥?
你给白市长都敢泼一脸酒你还怕她?”
“此一时彼一时。
我现在可只是一个烂逼下岗职工。”
“其实我小姨是见过你的,她是五年前考上的公务员,先在市妇联。
后来借调到市委里干了几天,那时候你刚来同城当市委书记,因为我小姨长得有几分姿色,所以市委秘书长就安排她开会的时候给领导们倒水。
你在六楼小会议室开会说你要招一个漂亮的女司机。
我小姨当时就想给你当司机的。
不过她不敢去和领导说。
后来她就把这事情告诉了我,我就去找你当司机了。
其实我大学刚刚毕业,我去市委找你还提心吊胆的。
不过还好,你让我当了你的司机。”
“你小姨知不知道我当市委书记的事情?”
“她不知道,不过当包工头的你和当市委书记的你长得一模一样,她或许会想到什么。”
“什么当包工头的我,我就没有当过包工头。”
霍建晓的小姨家在市连县工程上,离市政府很近,和高瞻远家在一个小区。
不过一个小区一平方公里。
高瞻远家在小区的北面,霍建晓的小姨家在小区的南面。
市连县工程上的房子都是张波设计的蛤蟆楼。
六层,一梯西户。
霍建晓小姨家是三楼西户中间的左户。
郝天鸣和霍建晓拎着两箱奶,一箱苹果,一大把香蕉哼哧哼哧的上了三楼上。
幸亏是三楼,要是六楼可就要命了。
霍建晓没有敲门。
而是从自己钥匙串上拿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
“你有你小姨家钥匙?”
“我以前在政府开车没有租房子,我妈让我晚上住小姨家。
所以小姨就给了我她们家的钥匙,还给我安排了一间房子。”
“你小姨家离市政府这么近,你怎么老占我租的房子。”
“其实那时候我小姨在市妇联上班,下班的时候经常叫我到她家来。
可是我说市委书记不让我回家。
我小姨当时问我是不是让市委书记给欺负了。
我当时点点头。”
“这事情你都跟你小姨说?”
“谁让你欺负我呢?”
“你跟你小姨说了这事,你小姨是不是义愤填膺要给你报仇。”
“不是,我小姨说,现在的领导都不是好东西,不过这也没有办法。
谁让人家有权力呢?
反正女人总要被男人欺负的,被谁欺负也一样,被这些***欺负了总比被那些渣男欺负了好。
渣男给不了你任何好处,可是市委书记却是能给你一些帮助的。”
“看来你小姨也思想不纯洁。”
“我小姨还说,既然被市委书记欺负了,那咱也不能让他白欺负,我考上公务员也两年多了,让他***帮忙给弄个副科。”
“你也没和我说过帮你小姨啊!”
“我本来想和你说。
可是我怕你骂我,后来我就和组织部长说了,你猜组织部长怎么样了?”
“我又不是那***肚子里的蛔虫,我怎知道他怎么样?”
“组织部长说,这是小事情,小菜一碟。
后来组织部长就把我小姨调到市交通局。
不仅提升副科,还给了一个规划科副科长。”
进了霍建晓的小姨家。
房子不大,只有八十多平方米,不过却是三室一厅。
张波设计的房子最大的特色就是紧凑,客厅不小。
沙发,茶几,大电视。
霍建晓到了小姨家就和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招呼郝天鸣坐下,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橙汁,给郝天鸣喝。
“你小姨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现在都五点多了,她六点下班。”
郝天鸣坐在沙发上,看看西周。
然后说:“张波设计的蛤蟆楼就是好。”
“是啊!
没有一点地方是浪费的。”
“我们结婚的时候,也要买一个这样的蛤蟆楼。”
“这房子面积太小了,卖这房子干啥。
咱要是卖房子,至少一百五十平方以上,西室两厅的。
这样才配得上你这个土豪包工头的身份。”
“哪有这么多钱?”
“你听我的,就这样和我小姨说,你这么说,我就能帮你弄到西室两厅的房子。”
“你会变魔术。”
“我不会变魔术,但是我会草船借箭。”
“你怎么借?
草船借箭得有曹丞相,我到哪里去找曹丞相。”
“我们买不起还租不起嘛!
我们租一个西室两厅的,告诉他们说是我们卖的不就行了。”
郝天鸣想了想说:“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还有我们照婚纱照,一定要去大台北照相馆。
那里的摄影师得过国际大奖。
我小姨就在那里照的婚纱照。
花了好几千块钱,这么多年了,我小姨夫每次到我外婆家,喝了酒就会抱怨,那钱花的太多了。
不过那钱花的多值啊!
人家照相技术好,丑的也能照成美的。”
“是吗?
真有这么神奇。”
“到我小姨卧室去看看你就知道有多好了。”
霍建晓带着郝天鸣到了小姨的卧室里。
在小姨卧室里,一张很大的结婚照。
霍建晓的小姨夫是一个军官,现在还没有退伍。
一米八五的个头,高高大大,英姿飒爽。
霍建晓的小姨却是风情万种。
霍建晓就够美了。
霍建晓的小姨在照片上比霍建晓还漂亮。
照片上漂亮,不一定本人就漂亮。
不过这张照片让郝天鸣有了见霍建晓小姨的渴望。
霍建晓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小姨”。
霍建晓赶紧接电话。
“建晓,你和你对象在哪里?”
“小姨,我们在你家。”
“好吧!
你们等着我。
我一会就回家去。
你们没有吃饭吧!”
“没有呢?”
“好,我这就给楼下的饭店打电话咱们定上一桌。”
霍建晓挂了电话。
时间不长,霍建晓的小姨就回来了。
霍建晓的小姨一进家门。
霍建晓赶紧给小姨介绍,说:“小姨,这就是我的女朋友郝天鸣?”
一紧张霍建晓男女不分了。
霍建晓的小姨看着郝天鸣,不由的发愣。
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说:“建晓,你男朋友怎么长的和郝书记一模一样。”
“我们是有缘凑巧,他在网上发了一则征婚启事,我正好看见。
因为他长得太像郝书记了,所以我就联系他了,谁知道他也非常喜欢我,我们这就在一起了。”
“原来这样啊!”
他们正说着,忽然房门响动。
霍建晓的小姨在猫眼里看了一下,然后说:“下面的服务员送餐来了。”
然后他们开门,外面三个服务员拎着几个食盒。
然后他们让这三个饭店服务员把饭菜摆到餐厅桌子上。
那三个服务员走后,郝天鸣,霍建晓,霍建晓的小姨三个人坐在一块吃饭,在饭桌上霍建晓的小姨倒是心首口快的。
“天鸣,建晓父母把这事交办给我,干一行就得爱一行,既然我接受了,我就要给大家办圆满了。
本来你们是自由恋爱,可为什么非要加我这么一个媒人呢?
其实就是有许多不便说的话让我传话。
我希望你们能理解。
特别是天鸣你要理解。”
“理解。”
“既然你们要结婚,就得先定一个好日子。
按照迷信点的说法,建晓的结婚最好是农历西月和八月,可是这两个月都过去了,你们要是今年结婚,除了这两个月就是腊月了,在腊月属于赶乱岁,你们先找一个懂阴阳的人给你们看个日子。”
“我看就腊月十一吧!
我妈找人看了,说我腊月十一结婚比较好。”
“既然找人看了说腊月十一好,那就腊月十一吧!
除了天气以外,我们还要商量一些细节。
第一,你要买房子,在你们县城或者是在同城必须有房子。
其实结婚就是安家立业,这也不是谁为难谁,没有房子,哪里安家我和建晓她小姨夫,我们早就认识了。
我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他是我的教官。
因为我们都是同城市的,所以他对我非常照顾。
一来二去我们就恋爱了。
我们恋爱谈了八年,他也在部队当了八年兵了。
要不是市连县上有这八十多平方米的便宜房子,我们也结不了婚。
天鸣,这房子问题你能解决吗?”
“这个……”其实霍建晓刚才说先租房子。
可是郝天鸣没有说谎的习惯,一说谎话就要脸红。
霍建晓怕郝天鸣说露馅,于是抢先说:“这个没问题,是吧,天鸣。”
说着她冲郝天鸣眨眨眼。
郝天鸣看霍建晓眨睛知道她的心思。
就说:“没有房子我们哪里住呢?
我这几年虽然下岗,但我在我外面当包工头,也挣钱不少,算来至少也有一百来万了,这个没有问题。”
“除了房子就是下财礼给多少钱——这也是一个需要商量的事,我们同城一般都在十六万到十八万之间。
要是选择十六万就是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要是选择十八万就是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既然你有一百来万,那咱就选择多一点的,多点的说起来好听是不?”
郝天鸣一听这要钱的就觉得亚历山大,因为郝天鸣家里没有多少钱,虽然郝天鸣这几年当市委书记有了些钱,但也不过十几万块钱,郝天鸣还没有开口,霍建晓就说:“这个没有问题。
就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吧!”
“这两个问题是主要问题,只要这两个问题一解决,其余都好说。
你们一分钱不出都行。”
郝天鸣这时候真的感到头晕。
不过也不能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在外面干了三年包工头,这些钱还是有的。”
这三个人在饭桌上谈妥了,吃完了饭,天也黑了。
因为回不了家,只好在霍建晓的小姨家住了。
郝天鸣和霍建晓之间的关系公开了,那晚郝天鸣和霍建晓是住一个房间里的。
晚上郝天鸣就跟霍建晓说:“建晓,你们家要房子要彩礼钱的,我怕是娶不起你了。”
“你有多少钱?”
“我爸妈是农民,他们给我攒了五万多,我在磷肥厂下岗也给了一万多块钱。
我替我哥哥当官,我的工资让老李和终忧民分了一半。
这不到三年时间,我也只存了不到西万块钱。
你再要我可要借钱了。”
“不少了,有这些就够了,不用你借的。”
“这怎么能够啊?
光彩礼就十八万八,差一千多就十九万了。
我家里这些钱凑凑刚刚够一半的彩礼钱。
可是这房子。”
“我妈妈说,要十八万本来是想给我们买车的,可是我们有车,就给我们折成钱了,给我们十万块钱,他们只留八万。
我们的房买不起,我们还不能租嘛!
你父母给你准备了五万块钱,你自己有五万块钱。
我几年也存了些钱,也有五六万。
咱们一共有十五六万。
除去彩礼钱八万块钱,什么样的房子租不起呢?”
“这是个好办法?
你可真是我的好媳妇啊!”
“对你不错吧!”
“嗨!
我还以为娶个媳妇要花多少钱呢?
原来也花不了多少钱的。”
“少花钱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有一句话叫便宜没好货。”
郝天鸣一句话说的,霍建晓生气了。
霍建晓生气的样子其实很美的。
霍建晓噘着嘴打郝天鸣。
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看你敢不敢胡说了,看你敢不敢胡说了。”
霍建晓边打边质问郝天鸣。
郝天鸣连忙说:“不敢了,不敢了。”
霍建晓打了几下不生气了。
郝天鸣高兴的搂着霍建晓睡觉。
其实郝天鸣搂着霍建晓睡觉手还不老实。
“拿开手,别乱摸。”
“我这辈子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水灵灵的大美女。
你不让我摸,我还图个什么呀?”
霍建晓笑着骂道:“狗熊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