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嫁给全村最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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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零下十度。

宋知意穿着单薄的棉衣,站在队伍最末,手里攥着介绍信,身上只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口袋。

她穿越了,成了七零年代的“倒霉知青”——不仅下乡,还被“组织安排”嫁给全村最穷的男人。

“听说了没?

宋知意要嫁给顾长河,那瘸子!”

“啧啧,城里娇小姐嫁给瘸腿兵,怕是活不过年吧?”

“哈哈,这可乐了,顾家穷得连米都没几粒!”

她拢了拢冻得发红的手指,耳边尽是议论讥笑。

但她没心情理会。

原主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是因为得罪了领导家的女儿,被一脚踹下乡,还“好心”安排了一桩婚事,实际就是流放。

可宋知意不同。

她是重生的。

带着前世的空间、一肚子的经商经验,还有一颗冷静清醒的心。

嫁就嫁,反正她不打算吃这亏一辈子。

顾长河,顾家最穷、最冷、最孤僻的“糙汉”。

据说腿瘸、话少、脾气差,全村人避之不及。

可她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时,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军绿色棉衣、眼神沉冷挺拔如山的男人。

“宋知意?

结婚证在这儿,明天去队里登记。”

她眯起眼:这人……不像传说中那么简单。

大年初一的风像刀子刮脸。

宋知意拖着冻得通红的手指推开顾家的门。

门没上锁,一碰就开,吱呀一声响得像鬼叫。

屋里黑黢黢的,只有墙角一盏油灯,昏黄地摇曳着。

这就是她的新家。

“你来了。”

男人的声音低哑得像打铁,像从喉咙磨出来的。

顺着声音看过去,顾长河坐在灶台边,一身洗得发白的军绿色棉袄,背挺得笔首,像一截老松树。

“……我来了。”

她脱了鞋,脚底刚一落地,寒意就透进骨头里。

屋里只有两间,一间厨房兼灶台,一间睡觉的。

没有客厅,没有家具,连碗碟都没几只,锅还是歪的。

宋知意扫了一眼,没说话,默默把蛇皮袋放在一边。

她空间里的东西不能现在拿出来——还要装一装“知青”的苦日子。

“明天登记。”

顾长河站起身,个子很高,肩背宽厚,声音还是冷。

“好。”

她也懒得客套。

两人谁也没提“结婚”这两个字,像是领个任务,搭伙过日子。

可她刚走进屋,就在角落看到了那张被褥——破的、薄的、还有几块地方补了红布,艳得像刺眼的笑话。

“你家,就这一床被子?”

她挑眉问。

“嗯。”

男人没解释,“你睡炕里侧,靠墙。”

“你睡哪?”

“炕沿。”

她盯着他那双手,骨节分明、掌心厚实、皮肤粗糙,却收拾得干净利落。

一个退伍兵,没了部队、没了身份,在村里被人嘲笑,独居数年,也没垮下去。

她突然有点想笑。

“顾长河,你娶我是来过日子的,不是来做菩萨供着的。”

她轻轻一笑,眼尾勾出点调侃,“从明天开始,咱俩搭伙过日子,你出力,我出脑子,咱们一起挣钱,不至于让你媳妇冻死在你这口锅边上。”

顾长河看了她一眼,眸光像冷水,掠过她唇角那点倔强。

“行。”

他转身进了屋,拿出一件自己穿旧了的厚棉衣,放在她面前:“先披着。”

宋知意一愣,接过衣服时,手指无意间触到他掌心,那一瞬,她竟感觉到那人冰冷外壳下的一点点温度。

不多,却很真。

屋外北风呼啸,屋内破锅冷炕。

可宋知意知道,她的翻盘人生,从今晚开始。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宋知意就醒了。

炕头破窗纸边上还结着霜,顾长河己经出门了——屋里留下的,只有一团被她压得扁扁的破棉絮和一股冷风。

她坐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穿上棉袄,第一件事就是进空间。

空间是她上一世拼命积攒的“异能遗产”,简单但实用。

十几平米大小,种了点蔬菜,摆着一排调料,还有几瓶她自制的辣椒酱。

在现代这玩意儿卖得火,一瓶能卖五块钱。

在七零?

她敢打赌,有口味的人,吃一口就停不下。

她挑了三瓶,重新密封,装进干净的酱菜坛里,又顺手把空间里储的旧围裙和锅刷塞进口袋。

她不打算一开始就大张旗鼓卖辣酱,先用来做早餐。

用力推开厨房的门时,顾长河刚好从外面提着水进来,头发微乱,棉衣上沾了点雪泥。

“你起这么早?”

他皱眉。

“饿了。”

宋知意咧嘴一笑,拿出炒锅,“你要不要吃点辣的?

我做碗汤面给你试试。”

顾长河盯了她几秒:“行。”

十分钟后,破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味窜得整间屋子都变了味儿。

辣酱红艳鲜亮,一入口,辣中带香、回味带甜,连顾长河都眉头一松:“哪来的?”

“我自制的。”

她往他碗里又舀了一勺,“你喜欢的话,我多做几瓶去卖,换粮票。”

顾长河没吭声,埋头吃面,一滴汤也没剩下。

这反应,她满意得很。

吃完饭后,宋知意抱着几瓶辣酱,走进了邻居王婶家。

“王婶,你尝尝这个。”

她笑着打开酱坛,“我家祖传的辣椒酱,吃了保准你下饭三碗。”

王婶本来还皱着眉头,一尝,眼睛当场瞪圆了。

“哎哟妈呀,这也太香了!

知意啊,这酱你做的?

卖不?”

“卖,一瓶两毛五,便宜得很。”

不到一上午,三瓶辣酱全卖完,还有两个女人托她下次多做点。

回到家的时候,顾长河还在院里劈柴,见她空手回来,挑了挑眉:“卖了?”

“卖了,还订了五瓶。”

她晃晃空酱坛,得意得像小狐狸,“顾长河,你老婆我,会赚钱。”

顾长河低头“嗯”了一声,眼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

可两人没注意到,墙外站着个女人,嘴里含着棒棒糖,眼里写满了妒意——是顾长河那个最会挑事的小姑子,顾翠花。

她转身回村,嘴里己经编好了话:“顾长河那个城里媳妇,居然敢拿辣酱出去卖钱,咱们村子,要出笑话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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