锴天行原本并不属于这个修仙世界,而是夏朝,天龙大陆的东域国邦,一个尽是凡人的国家。
思绪回至束发之年,那年秋深,霜叶红遍,层林尽染,锴天行成了家中唯一的血脉。
初春之际,他尚是夏朝在皇子,可不知为和,其父锴镇国让位于李氏,甘愿于颓英山驻守边疆,而颓英山三面环林,既无外敌,又无资源,可却带去了他的五个哥哥,5万嫡系铁骑。
留下他与母亲张丽华在京城。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就是从那时变的,原本贵为君主的父皇在朝堂之上,晨曦初破,洒于金銮殿内。
龙椅之上,君王正襟危坐,冕旒低垂,难掩双眸冷峻锋芒。
晨曦初破,洒于金銮殿内。
龙椅之上,君王正襟危坐,冕旒低垂,难掩双眸冷峻锋芒。
众臣进前奏报,谈及边关急报,烽火重燃,敌军来犯。
一将官刚禀明敌军***、攻势凶猛,君王霍然起身,龙袍一挥,“传朕旨意,速调精锐之师驰援!”
声震屋宇,朝堂瞬间噤声。
有老将面露迟疑,欲言后勤艰难,君王目光如电,扫向老将,“国家安危,岂容推脱!”
即刻责令户部筹备粮草,工部整备兵器,兵部统筹调兵遣将。
各项指令连发,条理分明,不容丝毫懈怠。
传令官疾步如飞,领命而去,唯闻君王雄浑之声回荡朝堂,满堂文武皆躬身应诺,军情筹划迅速展开,雷厉风行之势尽显无遗。
然而,君王看似神色专注地聆听,手中的玉笏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打着龙椅扶手,实则心早己飘向了别处。
那深邃的眼眸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殿外。
恰在此时,一位内监匆匆入殿,小步快走到君王近前,附耳低语几句。
瞬间,君王眼中仿若有璀璨星辰亮起,原本略显慵懒的坐姿陡然一正,随口对着朝堂下吩咐几句,便匆匆宣布散朝。
待众臣鱼贯而出,君王立刻起身,大步流星地向后宫走去,此刻的他,全然没了方才朝堂上的威严庄重,步履间满是急切。
转过几道宫门,踏入寝殿,只见那心仪的佳人正端坐于榻前,温婉如玉。
君王踏入殿门的瞬间,脸上冷峻的线条瞬间柔和,笑意从嘴角蔓延至眼底。
他疾步上前,轻轻坐在佳人身旁,小心翼翼地握住那柔若无骨的手,声声问询着佳人近日的起居、心情,语气里满是宠溺与关怀。
任它朝堂风云变幻、家国大事繁难,此刻在君王心间眼底,唯有这一人。
外界的刀光剑影、权谋争斗,都化作虚无,世间纷扰皆成这浓情蜜意的陪衬,唯对所爱钟情不二,生死相依。
可是都变了月冷宫寒,烛火摇曳,将张丽华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映在这空寂的宫室雕花窗棂上。
她静静伫立,目光透过那半开的窗,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宫殿,那里丝竹声声,是他与旁人的欢宴。
曾几何时,少年君主还未登基,在王府的梅林里,花瓣如雪飘落,他紧紧握着丽华的手,眼中是藏不住的爱意与雄心,许下一生不相离的诺言。
丽华聪慧过人,助他登上皇位,那些个日夜,每一步都有她的影子。
新妃入宫,一切都变了。
君王的目光整日追随着那娇柔的新人,朝堂之上,与大臣议事时,偶尔提及新妃喜好,眉眼间竟满是温柔,全然没了当初对丽华独有的宠溺。
下朝后,更是首奔新妃宫殿,留在这旧宫苑独守空房,连句问候也不曾有。
起初,丽华还心存希冀,在宫门口等到夜深,寒风吹透她单薄的衣衫,换来的却只是失望。
首到那夜,她听闻君王为新妃寻来稀世珍宝,泪终于决堤。
那是曾经他说要为二人未来的孩子天行珍藏的物件,如今却……她的老师,名满天下的落英却劝导:“何必苦苦恋而不忘,婚姻绝不是女性的枷锁,女性也有追求自由的权利,我望你,有出走的决心……”张丽华听完,默默凝视着落英,红着眼道:“可还有话…”二人相顾无言。
二日张丽华***求见锴皇,张丽华诉愿分离,帝王的眼中尽是无情冷漠,“走吧,再带上天行,几个孩子就他没用”锴镇国转身离开,唯有张丽华微红眼眶说道:“再不相见吗?”
无人作答。
翌日,昭天下,张丽华连同其子锴天行逐出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