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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句话自门外传来,院门被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年一脚踢开。

但见其年约十六七岁,容貌纵然不如谭墨,但也称得上俊逸非凡,只不过对方此时满脸都是桀骜之意,十足的盛气凌人,正是险些致谭墨于死地的韩卓!

“韩……韩师兄!你不是……不是……”

方琴音顿时花容失色,声滞语塞。

“我不是去内门听师兄讲道了对么?嘿嘿!我要不这么做,你又怎么会这么配合,再次给我一个杀他的借口?”

啪!

话音未落,韩卓反手便是一个耳光,直将方琴音纤细的身形抽的跌倒在地。

“***!你要明白,你能进云灵宗,又被月华收入门下,全是靠我娘的面子,居然还敢不知廉耻,到处勾三搭四?

不错,也难怪你难以自持,这小子的确生了一副好皮囊,只可惜他皮好命不好,没福气消受你的恩情了!”

方琴音泪如雨下,转而跪到韩卓身前,扯着他的衣裙哭诉道:“韩…韩郎,是我不好,谭师兄本来就和我没什么交集,如今他修为已废,求你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吧!”

然而韩卓丝毫不怜香惜玉,骤然擒住方琴音白皙的脖颈,直将她身形提起,一脸煞气道:“一只蝼蚁,我要他生他就生,我要他死他就得死,而你,越是求我,我就越要他死的难看。”

谭墨自然也没想到,居然还能碰上这一出。

而且听这话,是还想要我的命?

好吧,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对付你,不过既然你找上门了,那就别怪我咯……

智谋提升的强大之处显而易见。

谭墨不过稍加思索,对付韩卓的计策,便几乎已经酝酿成熟。

甚至连种种细节都已经尽数想到……

只听谭墨清了清嗓子,淡然道:“韩师弟现在可是要取我性命么?”

话音未落,就见韩卓将方琴音撇在一边,身形暴起,一个闪身便到谭墨身侧,又将其从躺椅之上抓来,怒道:“我教训那***,也有你插嘴的份?看来是真的嫌命长了!”

谭墨脸色瞬间涨红,喘着粗气道:“原来……世家大族弟子,居…居然会出手……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废人,不怕……不怕同门…耻笑么?”

说话间,谭墨便将目光投向门外,此时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同门弟子。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韩卓看都不看,冷笑一声道:“死到临头居然还敢逞口舌之利,耻笑?谁敢?不妨试一试,我保证他比你死的还惨!”

“放肆!”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韩卓,之前你擂台之上过失伤人,门中已经网开一面,从轻处罚,如今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你要干什么,公然在外门行凶么?”

来者是外门执事刘滔。

然而其一番正气凛然的说辞之后,便凑上近前低声说道:“贤侄,你胆子也太大了,要杀他也不在这一时三刻,可你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动手?”

韩卓的确不虚,只见其骤然看向门外,言语森然道:“三息之内,若还有人在此围观,便是公然和我作对!”

这话一说出来,哪里还有半个人敢留在此处?

随后其依旧云淡风轻道:“现在就不是众目睽睽了吧……不对,三人为众,那你也走,该干嘛干嘛去,这样最多算两个人,无论如何也说不上众目睽睽。”

刘滔一脸尴尬,忙道:“贤侄,你要取他性命,机会多得是,但你若真在此处杀他,我作为外门执事,可没办法跟宗门交代,给我个面子,先让他多活几天!”

“刘执事且放宽心,我韩卓一人做事一人当,云灵宗问起来,你就推到我身上,我绝不找你的后账!”

在此之前,谭墨虽说不满宗门的处理,但却也还在试着理解宗门的难处。

毕竟韩家势大,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再为自己一个普通外门弟子去得罪韩家,也的确不太值得。

但此时他亲眼见到,堂堂外门执事,居然会如此卑躬屈膝,无视本门弟子的性命,才知道自己过去这些日子的想法,竟然是如此的可笑。

可笑,何其可笑!

至于云灵宗,云洲顶尖修仙大派,又是何其可悲?

眼见谭墨脸上露出一抹悲凉的笑意,韩卓似乎觉得有些不堪入目,顺手将其掷出,同时道:“笑吧,多笑笑,总也好过哭着去死!”

项颈被长时间抓握,谭墨也是一阵咳嗽,缓了半天才道:“韩师弟,我笑的是你……”

“说,接着说,能说几句就说几句。”

“韩师弟出身大族,天资卓越,修为也的确远高于我,但那日你我在擂台之上,韩师弟虽然出手雷霆,实际上却是趁我不备,有些偷袭的意思。”

韩卓终于露出些异色,数息过去后便气笑道:“你被本公子打傻了么?对付你这样的蝼蚁,我还需要偷袭?”

“呵呵,不信吗?若非我当时大意,你未必是我对手……”

“哦……我明白,你想说的是,我若真有本事,就该等你恢复实力,然后同你再战一场对么?别白费心思了,何必呢?多活一年半载而已,本公子可没那个时间等你!”

谭墨缓缓起身,装着虚弱不堪的样子,佝偻着身形道:“何须一年半载,最多一个月,难道韩师弟不敢?那谭墨可就当真看不起你了……”

“笑话!你算什么东西,我需要你看得起?”

一旁刘滔立刻帮腔道:“贤侄别急,他虽不知死活,但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若是今天杀他,对韩家的名声可不好。

我看不如答应他,一个月后,我让他主动和你约战,上生死擂台,到时候你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取他狗命!”

见韩卓仍是不为所动,刘滔便继续道:“贤侄,天色也不早了,你知道,我刘滔不好别的,灵酒可有些上等货色,今天我做东,你权当给我个面子,让他多活几天……”

紧接着,刘滔眼中露出一丝猥琐:“三天前外门又收了一批弟子,其中有两名女修天资不错,而且生的娇俏可人,待你我小酌几杯之后,我让便她二人去你洞府拜会,你也好指点一下他二人的修行,贤侄觉得如何?”

韩卓这才看了看刘滔,考虑了几息道:“也罢,既然刘师叔好言相劝,本公子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

随后其又转向谭墨:“不过你记着,这一个月的命,是本公子赏你的,活的尽兴一点,此外我提醒你,不想死的话你完全可以逃,因为在宗门之外杀你,会更有趣……”

听到这话,谭墨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心中却是一喜。

漂亮!看来你还不算傻!

不过你想不到吧?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说完,韩卓转身离去,在经过方琴音身边时又道:“至于你,今天我高兴,给你个机会,你可以留在此处,和这小子多说几句情话,不然一个月之后,可就只能对鬼说了!”

半晌过去,谭墨看了看满面凄然的方琴音道:“方师妹,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今日多谢你来看我。”

然而下一刻,却见方琴音倒头便拜,失声痛哭道:“谭师兄,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谭墨心生怜悯,但为了不露出任何马脚,只能选择待在原地。

“方师妹,我伤还未好,行动不便,不能扶你起来,但你千万别再这么想,不过我听韩卓所说,你同他似乎……”

方琴音缓缓起身,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后解释道:“十年前,我爷爷曾救过韩卓父亲的性命,后来韩卓之母登门拜谢,看我生的貌美,又身负中上品水灵根,便提出定下这门亲事。

我方家是玄泽的小族,再加上这些年家族声势渐微,根本不会有任何不愿。

事实上,她也并非完全为了报答,韩卓是中上品火灵根,日后铸就火道金丹之时,需取我红丸为引,以作中和,因此也容不得我们方家拒绝。

而今就连我修行的功法都是由韩家提供,乃是同韩卓功法相配的辅助功法。

韩卓是韩家嫡系,原本是不会转投别派,但一年前他生出事端,这才被外派到云灵宗修行,韩卓之母也就拜托月华师尊收我为徒。

出门之前,家中千叮万嘱,叫我要对韩卓百依百顺,我也明白,韩家的怒火,我方家承受不起,所以一年来也是谨小慎微。”

说到此处,方琴音面色微红:“但我入门不久,曾有幸遇到谭师兄同其他几位师兄在宗典楼值守,那时见师兄风流倜傥、侃侃而谈,便心生仰慕之意。

可碍于韩卓,却也不敢有丝毫僭越,此后偶有相遇之时,也只敢远远观望,但那天大家聆听吴长老讲道,恰巧只有师兄身边还有座位,我……我一时没想太多,就坐到师兄身边。

后来实在情难自禁,又想着同师兄攀谈几句,不曾想,到底是害了师兄。”

随后,只见方琴音露出一抹苦笑,自嘲道:“其实韩卓说的不错,我……就是个***,更是个祸水。”

谭墨稍稍一愣。

***?

什么情况?

这是在和我那啥么?

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帅……

不过谭墨更多的还是感慨,既感慨这个女子的纯真与赤诚,又感慨她身不由己的命运。

但同时,谭墨更加感慨天道的不公,为何会让一个这般如花似玉的女子,落到此番田地,可以想象,日后他委身韩卓,将会过的何等凄惨……

“方师妹,你是个善良的人,你的心意,谭墨明白了。”

此话一出,方琴音俏脸上便浮现一抹绯红。

“不过……谭墨何德何能,并不值得你如此,至于那韩卓,更配不上你!”

但你放心,就凭你今天能说出这一番话,我必会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当然,后边这话谭墨是不会说出来的。

方琴音神色略显黯然,同时又有些无地自容,便款款施礼道:“不,是琴音配不上师兄,师兄,我不能再多留了,你……你多保重。”

说罢,或许是想到谭墨命不久矣,方琴音脸上又被忧伤笼罩,随即转身离去,却听见谭墨郑重说道:

“师妹!你不是什么***,也不是什么祸水,别再轻贱自己,记住,要为自己而活!”

此话一出,后者潸然泪下,没再说什么,疾步夺门而去。

望着黄昏中渐行渐远的身影,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袭上心头。

可谭墨深知,韩卓很快会死,这云灵宗他自然也待不久了,因此,他不应该也不能够给对方任何期许,否则便很可能害了她。

半晌过去,谭墨喟然长叹,望向天边的晚霞,自语道:“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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