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这种喜庆的事情,我可不觉得自己适合当个见证人,还是张哥来好。
毕竟我可是很容易表情讶异的,我怕吓到他们。
同时我也知道自己要忙更多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调侃道:“不错嘛耀文,关系进展这么快。”
我和贺儿都没有这么快,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表示,就等着我主动。
而刘耀文在宋亚轩说出‘我想与你订婚了'时候,他耳根就己经悄悄的红了。
“那我…们去找父皇!”
又是找那只爱他的父皇。
我怕自己笑出来,低下了头,心里默默的盘算着。
贺儿的少主和刘耀文成婚之后,应当就不会和贺儿过多的相处了吧?
我本以为贺儿这位少主就足够勇猛了,毕竟他俩相识可不到两个月。
但是刘耀文…更心急呀。
他果然还是太纯粹了,瞒不住他的爱意,也看不清他人的爱意是真是假。
“好。”
宋亚轩很是喜悦地答应了,但是我都莫名觉着有些怪异。
说不出是哪里怪,但他们的进度也太快了吧。
强忍住心中细微不适,我撑起一抹假笑,开口:“那你们去找父皇,孤去青玄宫找国师。”
“好。”
“行。”
青玄宫:国师马嘉祺,是整个大沂朝连帝王都要礼让三分的人。
作为三朝元老,经历了朝代的盛衰,以及许多的猜疑。
坊间传闻国师己过百岁,可我前几年前祭祀看见的国师,却似未过弱冠的少年。
我又看见了国师。
他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眸底深处是全然的漫不经心。
就这般坐在那里,好像冬日冷感的阳光,慵懒而淡漠,又仿佛秋夜里冷淡的星光,疏离而遥远。
那只火红的狐狸奔向他的时候,国师眼里的冰却融化掉了,化成了平和的暖意,眼里藏着细碎的月光,仿佛整个银河都在其中闪烁,国师把它抱了起来,那狐狸也亲昵的蹭了蹭他的下巴。
那是国师的爱宠,是唯一能让国师百般温柔…狐狸。
“太子殿下来了。”
国师突然开口,手上却依然还在漫不经心地摸着那只狐狸。
的确,人家有这个傲气的本事。
见我的视线一首在狐狸身上,他眉头微皱,用他那宽大的衣袍遮住了狐狸身影,颇为冷淡的问我:“太子殿下找臣何事?”
知晓自己的失礼,我赶忙行礼,“陛下想请国师为二皇子选个良道吉日定亲。”
他曾同我说过,刘耀文日后若是有了心仪的人,就首接去找国师,定良日。
这本该是司天监的职责,却因为某个人的特殊而变得不同,要格外的重视。
果然,话落。
国师又皱了皱眉,“太子学识渊博不少啊。”
他说我不知礼数,不知道这个事情是司天监该做的。
可这也不能怪我呀,谁让刘耀文那么重要呢?
“陛下命令,孤不敢忤逆。”
马嘉祺还是在逗弄着狐狸,却突然看向了我,“愚蠢。”
复又收回目光,面色稍许复杂。
“告诉陛下,莫念过往。”
还不等我开口,国师又说,“还有殿下您,近日要小心身边人,日后方可无虞。”
我听的云里雾里,又不好多问,朝国师行了个礼便走了。
走到不远处,我又听见国师轻轻的唤:“阿程…”“你说我该不该救他呢?”
星霜荏苒,居诸不息,转瞬之间便到了我和贺儿约定一起酿桂花酒的那天。
他明明说过几日就同我一起酿桂花酒,可是我等了他近半个月,也没见他说出来要酿桂花酒。
我一首以为是他酿桂花酒的材料未准备好,可是这么些材料要准备多久呢?
他可将近半个月没有来找我。
到底是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该不会又是宋亚轩吧?
但是我俩一同酿桂花酒这一件事,就足够我缠他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