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孩子众多,生活的重压如同大山一般,让父母喘不过气来。
无奈之下,当王艳霞出生时,便被送到了邻村的一户地主家,成为了一名童养媳。
这户地主姓赵,是当地一霸。
他家的大宅院在村子里显得格格不入,高大的围墙仿佛将两个世界隔开,墙内是地主家的奢华与威严,墙外则是像王艳霞家这般贫苦农民的辛酸与无奈。
王艳霞刚到赵家时,心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她那瘦小的身影在宽大的宅院里显得格外渺小。
地主婆是个刁钻刻薄的女人,她看到王艳霞的第一眼,便皱起了眉头,嫌弃地说道:“这么个小不点,能有什么用?
别在这儿吃白食,赶紧去干活。”
于是,六岁的王艳霞便开始了她如同成人般繁重的劳作。
天还未亮,当整个世界还沉浸在黑暗与寂静之中时,王艳霞就得起床。
她睡在冰冷的柴房里,身下仅有一层薄薄的稻草,寒意透过衣衫首刺骨髓。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强打起精神,因为她知道,如果起晚了,等待她的将是地主婆的打骂。
她首先要做的是打扫院子。
那院子极大,对于小小的她来说,仿佛是一片望不到边的荒原。
她费力地拿起比自己还高的扫帚,开始清扫。
由于力气太小,扫帚在她手中显得极为沉重,每扫一下,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没扫几下,她的额头便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扫完院子后,她还要去厨房帮忙生火做饭。
厨房的炉灶又高又大,她必须站在小板凳上才能够得着。
她小心翼翼地将柴火塞进炉灶里,可是那调皮的火苗总是不听话,刚点着不久就熄灭了。
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因为如果不能及时生好火,地主一家的早饭就会延误,那她肯定又要遭受一顿毒打。
经过一番努力,火终于生起来了。
王艳霞又忙着洗菜、淘米。
那水缸里的水冰冷刺骨,她的小手刚伸进去,便冻得通红。
她咬着牙,强忍着寒冷,认真地清洗着每一片菜叶,每一粒米。
在做饭的过程中,她还得时刻留意着锅里的情况,生怕煮糊了或者煮不熟。
由于她个子太矮,只能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往锅里看。
那锅里冒出的热气扑在她脸上,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好不容易做好了早饭,王艳霞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得伺候地主一家吃饭。
她端着沉重的餐盘,小心翼翼地走进餐厅。
地主一家坐在餐桌前,对她呼来喝去。
“倒茶!”
地主恶狠狠地说道。
王艳霞急忙拿起茶壶,为地主倒茶。
可是她的手太小,茶壶太重,一不小心,茶水便洒了出来,溅到了地主的衣服上。
地主顿时大发雷霆,他站起身来,一巴掌扇在王艳霞的脸上。
王艳霞只觉得脸上一阵***辣的疼痛,她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摔倒在地上。
“你这个小***,连倒茶都不会,是不是想烫死我?”
地主怒喝道。
王艳霞捂着脸,惊恐地看着地主,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老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我。”
地主婆在一旁添油加醋:“哼,我就说这小丫头没用,留着也是个累赘。”
王艳霞知道,此时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她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地主一家的辱骂和殴打,心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早饭过后,王艳霞又要开始洗衣服。
那一大盆衣服堆在她面前,像一座小山似的。
她站在小板凳上,小手在冰冷的水里用力地搓洗着。
她的手臂酸痛不己,但她不敢停下来。
因为她知道,如果洗不完衣服,她今天就别想吃饭了。
在洗衣服的过程中,她的手被搓得红肿破皮,每碰到水,都像被刀割一样疼痛。
但她只能强忍着,继续洗着那些似乎永远也洗不完的衣服。
洗完衣服后,她还要去田里干活。
地主家的田很大,她跟在长工们的后面,学着他们的样子除草、施肥。
那锄头对于她来说太重了,她每挥动一下,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而且由于她年纪小,动作慢,常常被监工责骂。
监工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看到王艳霞干活不利索,便走过来,用脚踢她:“你这个小懒虫,是不是不想干活?
再这样,今天晚上别想吃饭。”
王艳霞摔倒在地上,膝盖擦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
但她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强忍着疼痛,爬起来继续干活。
一天的劳作下来,王艳霞己经累得筋疲力尽。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地主家,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了。
可是,地主婆却又安排她去做其他的事情。
她要打扫房间、擦拭家具,还要给地主家的小少爷端水洗脸、洗脚。
小少爷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他常常故意刁难王艳霞。
“这水太烫了,重换!”
小少爷把脚盆踢翻,热水溅了王艳霞一身。
王艳霞被烫得尖叫起来,但她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地收拾好残局,重新给小少爷端来一盆水。
首到深夜,王艳霞才能回到柴房休息。
她躺在冰冷的稻草上,身上的伤痛让她难以入眠。
她望着黑暗的屋顶,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在这样的苦难生活中,王艳霞渐渐长大。
她的身体虽然瘦弱,但内心却无比坚强。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再被地主一家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