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虫核禁区
夜骸的右臂符文突然剧烈灼烧起来，血管般的红光在皮肤下疯狂跳动。
他的视野骤然扭曲，破碎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他看到青冥。
年幼的她被绑在手术台上，西肢扣着同样的镣铐。
一个身穿白袍的女人站在她身旁，手指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然后……剜出了她的眼睛。
鲜血顺着手术台滴落，而女人——虫族女王——将一枚翡翠色的虫核塞进了那空洞的眼窝。
"呃——！
"夜骸猛地跪地，左肩的伤口再度崩裂，脓血渗出，竟泛着诡异的翡翠色。
青冥的身影骤然贴近。
她一把扣住他的后颈，尖锐的指甲刺入皮肤，另一只手却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强行将渗着荧光血液的手腕塞进他嘴里。
"吞下去。
"她的声音冰冷，"除非你想被这些杂碎的记忆逼疯。
"血的味道像锈铁和腐烂的蜜糖。
夜骸的喉咙烧灼般疼痛，但那些画面确是开始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碎片——玻璃舱。
漂浮的克隆体。
溶解的"自己"们在尖叫。
穿过暗门后，腐臭的空气扑面而来。
夜骸的瞳孔微微收缩。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数千具人类躯体如作物般首立插在透明的培养柱中。
他们的腹部诡异地隆起，皮肤下有什么在蠕动。
穿白袍的"医生"游走其间，手中的吸管刺入活人的太阳穴，抽取浑浊的脑髓液。
"欢迎来到虫族的食堂。
"青冥的镣铐轻响，她指向最近的一具躯体，"碰一下。
"夜骸的指尖刚触及培养柱，一股电流般的刺痛窜上手臂——基因图谱。
纯净的人类序列。
这是他能安全吞噬的关键。
青冥己经撬开了角落的保险柜，抽出一管泛着蓝光的血清。
她的动作突然顿了顿，眼窝中的萤火微微闪烁。
"别高兴太早，"她冷笑，"这里的东西……都有代价。
"清道夫们的到来毫无预兆。
这些虫化体的关节反转，脊椎突出如镰刀，嘴角滴落腐蚀性唾液。
夜骸侧身避开第一击，铁管狠狠捅进对方的膝关节——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悦耳，但下一秒，他的右臂突然痉挛。
符文剧烈闪烁，皮肤龟裂，渗出荧绿的黏液。
"劣化体！
"青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别用吞噬！
"太迟了。
夜骸己经捏爆了最近那只清道夫的虫核，腐烂的记忆瞬间涌入——他看到了自己。
成百上千个"自己"，在培养舱中溶解。
剧痛从左眼炸开，视野骤然血红。
夜骸踉跄着，摸到脸上温热的液体……是血。
青冥的身影鬼魅般掠过，镣铐绞碎两只清道夫的喉咙。
她反手将血清扎进夜骸的脖颈："咽下去！
"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随即是爆炸般的痛楚——夜骸的脊椎凸起，某种坚硬的外壳刺破皮肤。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伸长，指甲化作利爪，撕碎了扑来的清道夫。
世界在旋转。
最后的意识里，他听到青冥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死了谁帮我杀那个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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