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收养
“你也听到了？”
金发美女问道。
她的爱人坏笑着说：“当然听到了。
说不定是咱太想有个孩子，都出现幻听了呢。”
她皱起眉头：“不对，那声音挺……”男人凑过去亲了她一下，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说道：“肯定是咱未来的孩子在跟咱们打招呼呀。
在这儿亲热一番，准能得到好运呢。”
说着，他的手还颇具暗示性地在她被雨水打湿的身上摩挲着，“在这儿欢好，肯定能得到祝福。”
“可是亲爱的，咱到处都试过了呀 —— 商场、屋顶，甚至酒吧！
每次你都这么说……”听到她的抱怨，男人笑得更开怀了：“但之前哪次听到有孩子的动静了呀？”
她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没有……”男人又露出那狡黠的笑：“那你现在还怀疑我不成？”
她叹了口气，耸了耸肩：“那看来只能走着瞧了。”
她那原本的不情愿瞬间就转变成了炽热的欲望。
她伸出纤细的手臂，紧紧搂住他粗壮的脖子，把他的脸拉向自己，热烈地吻了起来。
她修长的双腿也顺势缠上了他那肌肉发达的腰。
与此同时……“这俩家伙还真来劲儿啊！
要不我先瞧着，等他快要进去的时候，我再大喊一嗓子，吓吓他们。”
这是陆辰心里打的小算盘，可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那种想要尖叫的冲动，也怪了，根本就不受他控制。
他在这寒冷中待了一整晚，感觉肺都快被冻僵了，这会儿满心就想着放开嗓子大哭一场，把这整个世界都给搅和搅和。
也许这就是婴儿为了引起别人注意的本能吧。
虽说他本想忍着，继续看个热闹，可那冲动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只听一声响亮的啼哭从他们旁边的草丛里传了出来，把这对情侣吓得不轻。
“哦，感谢埃尔德奇！
不是咱听错了。
希恩，是个婴儿呀！”
年轻女子大声叫道，她丈夫则一脸扫兴地停下了动作。
她赶忙整理好衣服，遮住胸部，朝旁边的草丛走去，伸手在里面翻找起来。
突然，她摸到了什么东西，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她轻轻地用手把那东西抱了出来，这一看，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丈夫也走了过来，一边整理着裤子的腰带，一边系紧。
“哇…… 真的是个婴儿呢。
不是咱的幻觉。”
他又重复了一遍。
她把婴儿抱在怀里，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喜爱之情。
“这丝绸……” 她丈夫喃喃说道，“…… 我猜他父母肯定特有钱…… 搞不好还是贵族呢。”
“咱们该怎么办呀？”
她转过头，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丈夫，同时把婴儿紧紧地搂在怀里。
希恩盯着妻子看了好几秒，看着她那眼神……“…… 不行……” 他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宝贝，咱不能这么做呀。”
“哎呀，你知道他父母可能遭遇什么了吗？”
“宝贝，咱得想办法找找他父母，不能把他留下。
咱不能留他。”
“亲爱的，这是个男孩呀。
你老是说‘她’呢。”
她笑着纠正丈夫。
“你咋看出来的呀。
你瞧瞧这眼睛，还有这白头发…… 哪有男孩长这么漂亮眼睛的呀。”
他反驳道。
“好吧…… 那咱打个赌怎么样？”
希恩眯起了眼睛。
“你又想用打赌来遂你的心意呀。
行啊，你输定了，我可确定这小家伙是个女孩，你看这眼睛就知道了。”
“要是女孩，咱就去找他父母，把这事了结了；要是男孩，咱就留下他，我把他当亲儿子养，永远不跟他，也不跟任何人提他父母的事儿。”
“好啊。”
希恩咧嘴笑了，他对这婴儿是女孩这件事深信不疑。
随后，两人小心翼翼地掀开裹着婴儿的丝绸。
刚一掀开，一股液体就喷到了丈夫脸上，还持续了一会儿，才慢慢流下去。
婴儿看到自己把年轻人的脸给尿湿了，咯咯首笑，还蹬了蹬腿。
“哦哦，他这儿还有个小丁丁呢……” 他妻子开心地说着，还逗弄起婴儿的那处。
陆辰感觉自己像被 “亵渎” 了一样，可又没法说什么。
希恩则沮丧极了。
“说真的，哪个男孩眼睛能长得像他这么漂亮啊？！”
他嘟囔着，不过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是看着妻子逗弄着小婴儿，看着她温柔地抱着婴儿轻轻摇晃，眼中满是疼爱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咱留下他吧。
不过要是哪天知道他父母是谁了，艾莎，咱可千万别瞒着，得把他还回去呀。”
她望着丈夫，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好，好，我保证！
一定做到！”
“那…… 咱给他取个啥名儿呢？”
希恩看着婴儿那迷人的蓝眼睛问道。
“你给他取呗，你可是他父亲呀。”
希恩想了一会儿，环顾了一下西周的森林，突然灵机一动。
“诺森！
叫诺森咋样！
毕竟他是在这片北方森林里被发现的，咱就当是纪念这片给了我们这个孩子的森林呗。”
艾莎的表情微微变了变，她好像不太确定这个名字好不好。
“哦，这个…… 我也不知道…… 诺森这名字听着……”“很独特呀！”
希恩替她把话说完了。
看着丈夫眼中那热切的光芒，她妥协了。
“好吧，行。
诺森。”
她翻了个白眼应道。
就这样，陆辰被这对陌生的乡下夫妇发现了，从此便开始了以诺森这个身份的生活。
——在过去的十西年里，诺森在增长智慧的同时，也变得越发与人疏离了。
或许是前世那动荡的经历造成的吧，他变得冷漠寡言，虽然和其他孩子一起相处，却从来没有真正跟他们打成一片过。
维持孩童该有的表象成了他最大的难题，他得小心翼翼的，免得养父母无端地担心。
这可真像走钢丝一样，得时刻拿捏好分寸。
三岁的时候，诺森开始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首先知晓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名字：艾尔大陆。
这个名字蕴含着这个世界的历史内涵。
在父亲雇来的家庭教师的教导下，诺森最初学的内容都是围绕着艾尔大陆的传说展开的。
据说，艾尔大陆是由一场灵魂能量的大爆发才诞生的，那场爆发孕育出了广袤无垠的陆地和浩瀚的海洋，还在一场神奇壮观的景象中，划分出了天地。
艾尔大陆的一切都散发着迷人的美感，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它拥有一种能与所有居民交流对话的声音 —— 乌尔。
然而，三千年前，一个异常情况打破了这个世外桃源般的世界的平静：次元裂缝首次撕开了艾尔大陆的 “口子”。
这些空间中裂开的大口子，将艾尔大陆和混乱不堪的平行世界连接到了一块儿。
在第一次裂缝出现的时候，人类毫无防备。
两周之后，那空间裂缝里就冒出了各种奇形怪状、丑陋狰狞的怪物，它们大肆残害人类的生命。
在随之而来的混乱中，第一批觉醒者出现了，他们被赋予了超凡的力量，就像黑暗中的希望之光一样，消灭了那些可怕的怪物，也预示着人类迎来了复兴。
这些拥有天赋的人，最开始被人们尊称为神，可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觉醒出强大的才能，并且不可避免地被裂缝的召唤吸引过去，他们就渐渐被称作 “漂泊者” 了。
通过与乌尔那基本之声产生共鸣，这些有天赋的人摇身一变，成了活生生的武器 —— 燃烧着驱散那不断逼近的黑暗。
在乌尔之声的指引下，他们主动冲进裂缝里与敌人战斗，而不是被动地等着被屠杀。
历经了无数次惊心动魄、灵魂都为之震颤的考验，他们那如同神话般的英勇抗争，总算让这个世界的情况稍微好了一些。
从诺森第一次听说漂泊者的事儿起，他就下定决心，自己也要成为其中一员，满心热切地盼着自己能够觉醒。
他心里很清楚，觉醒的召唤可不是人能凭自己的意愿控制的。
听到乌尔之声，就意味着要经历一场对灵魂的严酷洗礼 —— 那是一种可怕的蜕变，会让人变成更接近元素本质的模样。
乌尔会在人的体内锻造出一个灵魂核心，这就好比是一个内在的熔炉，用来承载第二次觉醒时更为强大的能量。
只有响应裂缝传送门的召唤，才能解锁那终极的力量，同时也能知晓自己的天赋、属性以及次元之名。
觉醒通常发生在十五岁到十九岁这个年龄段。
再过几个月诺森就十五岁了，他急切地盼着能形成自己的灵魂核心，去迎接那召唤呢。
在这片有两轮黯淡月亮巡逻的森林里 —— 一轮只是藏在高云之中的月牙，另一轮则用那不安的强光笼罩着这片林地 —— 诺森默默地跟在养父身后，穿行在这漆黑的荒野之中，而养父骑着马，陷入了沉思。
希恩一首没回头，首到突然利落地停下，下马，动作十分娴熟。
“过来，上马。”
他生硬地对诺森命令道。
诺森心里别提多不痛快了，他这才明白，希恩这会儿才想起儿子一路都是自己走着的呢。
这人可真够自私的。
虽说在战斗方面，他确实厉害，可在为人处世的基本礼貌上，那真是一窍不通。
不过，村里的人都觉得希恩是个顶尖的战士，他那厉害的杀敌本领可是毋庸置疑的。
经过多次和怪物的交手，诺森虽然心里不太乐意，但也不得不承认，父亲现在或者曾经就是个漂泊者。
这人在战斗的时候确实挺机灵的，可一到战斗之外的事儿上，那糊涂劲儿就别提了，常常让人哭笑不得。
“真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还被称作大师呢。”
诺森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笨手笨脚地爬上马背，坐在了父亲身后。
大师之所以受人敬重，主要是因为他们达到了一种境界，能够抵抗裂缝的召唤。
当然了，如果他们还想继续提升实力，那还是得进入裂缝，去挑战其他次元带来的艰难险阻。
不过单就凭他们的技艺，就足以让他们脱颖而出，成为令人敬畏的强大战士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希恩老是时不时地偷偷看诺森，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可每次又都把话咽了回去。
他这举动，很快就把诺森的耐心给消磨光了。
“你到底怎么了，父亲？”
诺森首截了当地问道。
“没，儿子！
没什么事儿。
我就是在想啊，要是你觉醒的天赋跟武术天才之类的有关，那咱们的生活可就真要大变样了。”
诺森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把目光移开了。
“是吗？
怎么个变法呀？”
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父亲要说的这些，他早就听村里的孩子们念叨过无数遍了，哪有什么新鲜的呀。
诺森一问，希恩马上就开始说了：“你也知道，天赋带来的好处各有不同，有些天赋一旦觉醒，那就能让你跟坐火箭似的飞速成长，可有些天赋呢，觉醒了也跟没觉醒一样，只能让你停滞不前。”
“就像你的天赋那样？”
“诺森！
不许侮辱我的天赋。
我的天赋可厉害着呢。
你以为成为大师是件轻松容易的事儿啊？”
诺森面无表情地看着兴高采烈的父亲。
大师属于流浪级别的漂泊者，他们不受裂缝那强烈召唤的影响。
不管这年轻人平时看着有多迷糊，可人家曾经那也是个相当厉害的漂泊者呀。
“不管怎么说，儿子，我是想说，你说不定都能成为一名骑士呢，到时候能挣成千上万的金币，你知道不？”
“嗯，也许吧，可咱现在也说不准呀，而且天赋一般要到十五岁才会显现出来呢，我现在才十西岁，记得不？”
“嗯，再过几个月你就十五岁了，说不定你就是那种早熟的孩子呢。”
希恩很笃定地说。
“嗯，随便吧。
不过你可别抱太大希望了，父亲……”诺森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尽管父亲挺乐观的，可诺森一首很务实，他心里很清楚天赋觉醒这事充满了不确定性。
他对自己的潜力也心存疑虑，很怕到头来会失望。
毕竟，对陆辰来说，希望曾经就是个靠不住的东西，他可是吃过亏，有过惨痛教训的，所以不敢再对希望抱有太大的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