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生的故事

九月的晨光穿透薄雾，在青川中学的樱花道上洒下细碎金斑。苏晚攥着转学通知书站在校门口，浅灰色制服裙摆被晨风掀起涟漪。她抬手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腕间银色手链折射出冷冽的光。

这是她转学的第三所高中。

"同学，你的学生证掉了。"

清冽的男声裹挟着薄荷气息自身后传来。苏晚转身时，一片樱花恰好落在少年白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上。阳光在他胸前学生会长的银质徽章上跳荡，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眼眸。

江离修长手指夹着那张崭新的学生证，目光扫过照片时突然凝滞。苏晚注意到他指节发白，那张本该雪白的证件边缘竟有些发黄，像是被人摩挲过无数次。

"谢谢。"她伸手去接，指尖触到冰凉的触感。江离却突然收手，学生证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

"高二七班苏晚。"他念出证件上的名字，尾音带着莫名的颤意，"美术特长生？"

苏晚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樱花树干。纷纷扬扬的花瓣雨中，她看见江离从制服内袋掏出一支万宝龙钢笔，在证件背面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黑色墨迹渗过纸背，在"青川中学"的烫金字样上开出诡异的花。

"收好了。"他将学生证塞回她手中，转身时白衬衫衣角掠过她手腕，"在这个学校，弄丢重要东西的代价......"

未尽的话语消散在晨风里。苏晚低头查看证件，背面赫然是遒劲的"江离"二字，墨迹未干处隐约可见被反复描摹的痕迹，就像有人曾无数次临摹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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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点的图书馆顶楼，月光在落地窗上流淌成河。苏晚颤抖着握住炭笔，汗水顺着脊背滑进制服裙腰。画纸上扭曲的人脸正朝她狞笑，血色从记忆深处漫上来——母亲躺在满地油画颜料中的身影，父亲摔碎的调色盘，警笛声中翻飞的警戒线......

"啪。"

素描本被人猛地合上。苏晚惊喘抬头，撞进江离幽潭般的眼眸。他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高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