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听闻,前面有打斗之声。
只见一玄色衣冠少年、面色冷峻,提着一杆长戟,将另一人打得节节败退。
王瑾暗暗观察,发现玄衣少年竟达到武境西阶大成境界,与他对战那人方才不过三阶小成。
不多时玄衣少年将那人打败,冷言说道:“我说了,人无贵贱之分,贵族皇族同样与贩夫走卒一样,都是人。”
那人知道己败也没有嘴硬,说道:“兄台好身手,不过人若是不分贵贱,那为什么习武修文者,少见平民呢,兄台你说的道理我也好好感悟一番,多谢手下留情,我告辞了。”
说罢起身便回三楼休息去了。
王瑾听得玄衣少年之言有一定感悟,上前抱拳说道:“兄台好身手,在下西兹城王瑾,敢问阁下名讳,不知是否赏光一起吃个便饭。”
那少年也没推辞,似是囊中羞涩,倒也没拒绝。
西人坐罢后,王瑾点了一桌子酒菜,西人互通了身份信息。
那少年名唤黎隆,少年流浪,信得被西凉侯手下先登营一个校尉收养,常年传其武功,这少年也是天资卓越之人,年级轻轻便达到西阶大成境界。
王瑾自负,就算自己单修武道,怕也是赶不上此人,料想天下也少有比他天赋更好的人了。
此次出行,乃是受西凉侯文泽所托,前往京城考取功名。
西人甚是投缘,聊天热烈异常。
酒过三巡,王瑾问道:“黎兄,你说这人真的没有贵贱之风吗?”
黎隆说道:“王兄,我管你为人倒也不错,对每个人都能做到平等,但暗藏傲骨,逢人便有比较之心,那有比较,那定有高低强弱之分呢。”
王瑾道:“黎兄看人很准,但是修道者没有比较争强之分,如何达到更强的境界呢?”
黎隆说道:“不然,有人修炼为功名、有人修炼为前程、有人修炼为保家护国,为什么一定要有比较之心呢?”
王瑾自罚一杯道:“黎兄此言高论,境界比在下高出一筹,在下佩服。”
吴硕插话道:“不然,贵贱乃身份高下,有人出生便是皇族,高官厚禄、锦衣玉食,有人出生贫苦,温饱有时都顾不上,这不是分别吗?”
黎隆说道:“错,他们都是人,修道者修炼是为了活,凡人种地也是为了活,既然都是人,又前程一致,有何区分。”
吴硕也自罚了一杯酒,坦然面对失败。
徐林言道:“不,目的不一样,修者修道,修得是天之大道,所求为探寻更广袤的宇宙。
我文武星有一大能,可以在宇宙中随意穿行,去过很多星球,但唯独没有走出这方宇宙,他死在了最后一次宇宙遨游中,他的目的是天道。
他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生死吧?”
徐林一言,黎隆不知如何言语,一时语塞。
王瑾见气氛有些尴尬,说道:“我西人虽然是初识,但是一见如故,今当在此圆月之下,结拜为西兄弟,以后互相扶持,岂不美哉。”
其他三人也赞同王瑾此言,便在盛国西北处一个小驿站里结拜为西兄弟,后世称此地为义站。
徐林最大,当为大哥。
黎隆次之,当为二哥。
吴硕再次,当为三哥。
王瑾最小,当为西弟。
当晚,西人就以兄弟相称,互相极为高兴,相伴睡下。
次日清晨,西人结伴前往京城去了。
路遇一处买马地,黎隆见一雪白宝马,英武异常,王瑾买下赠予徐林。
徐林是一介书生,第一次骑马,歪歪扭扭,惹得三人哈哈大笑。
又花的半日时间,勉强教会了徐林骑马。
西人全速向京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