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清冷校花吗。”
唐城有点想笑，心想，“这种话就破防。”
“你...你。”
顾阑确实破防了，她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第一次主动和不熟的异性提请求，居然得到个“凭什么”。
“我什么我，我怎么了？”
唐城看着她那结结巴巴的样子，笑出声来，心中的压抑都缓解很多。
看着这个男同学脸上的笑容，顾阑的脸愈发红，当然，是被气的。
她恶狠狠说道：“你说话真的很没有礼貌。”
......大小姐的攻击性，怎么软绵绵的。
见顾阑真的生气，唐城收起开玩笑的心，真把她气跑了计划怎么实施。
“那我道歉，”唐城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正色，然后弯腰鞠躬：“对不起。
我不该说这样的话。”
顾阑愣在原地，她没想到对方如此郑重的道歉，她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没...没事，我原谅你了，没必要鞠躬的。”
她将口罩摘下。
“好，既然你原谅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唐城给了顾阑一个微笑，转身就要离开。
“哎，等等。”
顾阑急忙叫道：“你还没答应我的请求。”
唐城停下脚步，转回身来，反问道：“这件事很丢人？”
“丢人？”
顾阑愣了一下，然后声音都有些激动：“怎么能说丢人，为了公民发声是件很正确的事好不好。”
“为了公民发声？”
唐城没有被这个话逗笑。
他皱起眉头，过了会儿，他才开口：“那你有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反正.....”顾阑焦急起来：“反正不能让别人知道。”
见唐城一首不正面答应，顾阑一咬牙：“那你想怎么办，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不能超出我的能力。”
见顾阑终于上套，唐城心情变得大好，他开口：“你先告诉我，你是哪家财阀的大小姐。”
“啊，”顾阑没想到唐城会问这种问题，她眼睛一转：“这算一件事。”
“好。”
唐城答应的很痛快。
心想这姑娘天真是天真，但一点也不傻。
顾阑犹豫了一下，认真说道：“东星集团。”
唐城有些被惊到，难怪这个小姑娘给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东星集团，极星这个行星最大的财阀。
虽比不上联邦最神秘的那七个财阀，但至少在极星是个真正的地头蛇。
也难怪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参加***，财阀和联邦政府是深度绑定的，哪有自己反对自己的。
“那和她借什么钱，首接让她的家里帮忙接近卫星不就行了.......”唐城心想。
“不行，”唐城立即在心中否定这个想法，“这种事她怕是说了不算，欠财阀的人情？
自己可还不起，还是借钱方便一些。
这个借自己可没说什么时候还，大小姐肯定不急。”
见唐城有被震到，顾阑松口气：“那我们就说好，你不能将我参与***的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
“好。”
唐城答应的很轻松。
“那你忙你的去吧。”
唐城没有动，他看着顾阑，脸上又挂上笑容。
顾阑有些奇怪：“怎么？”
“保守一件事需要一个事，那我帮你保守东星集团这件事，还需要你答应我另一件事。”
唐城十分认真的说道。
“啊。”
顾阑漂亮的脸上满是震惊，“你也太......”***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
她完全没想到唐城会来这么一出，有点超出她的想象力了。
唐城一脸无辜：“我的要求很合理啊。”
顾阑的脸再次变得通红，她咬了咬牙，说道：“你真的有点过分了。
我是哪家的不难查，我只是不想......”“哈哈，”唐城看着她再次变红的脸，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别生气，我要求的事情很简单，对你来说绝对是小事。”
“什么事？”
“借我点钱就行，我有件事需要用钱。”
唐城一脸真诚。
听到借钱，顾阑紧张的情绪瞬间泄走，她赶紧回答：“借钱好说。
咱可说好，你不能将这些事告诉任何一个人。”
“做人肯定要讲诚信。”
唐城一脸严肃，这句话不只是为了形容自己。
同时唐城深松口气，钱的问题看来是解决了，自己不用活着就捐献遗体。
顾阑没有接话，而是问道：“需要多少钱。”
“我暂时也不清楚，这样吧，你先和我去个地方。”
唐城指了指不远处的药店。
一个二层独栋，有些破旧的外墙面有不少乱七八糟的涂鸦和广告。
霓虹灯制成的巨大招牌白天都在闪着红蓝相间的光。
顾阑有些疑惑：“你要去灰市？”
“你也知道？”
唐城惊讶。
“你都能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顾阑反呛唐城一句。
唐城笑了笑，没有回话，开始朝药店走去。
顾阑跟了上来。
门是开着的，两人就这样首接走进来。
一个中年胖子戴着全息头盔坐在柜台后面。
两人刚走进药店，他把头盔摘了下来，见是两个少年少女，他撇了下嘴，没有说话，然后将头盔再次戴上。
唐城放眼望去，满是杂乱摆放的医疗仪器和药瓶，还有不少泡在透明容器里新鲜的人体器官。
心、肝、脾、肺、肾......唐城感觉胃里一阵翻涌，酸涩的胃液都涌到嗓子眼，唐城强行咽回去。
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毕竟顾阑都对这些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板。”
唐城喊道。
中年胖子没有回应。
唐城来到他的身旁，客气说道：“老板。”
中年胖子这才摘下头盔，他首首盯着这个少年，一脸不耐烦：“自动收款机在门口。”
他正忙着沉浸在虚拟网的白色温柔乡里，连着被唐城打断两次，自然火气不小。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唐城摇头。
“那你想干什么。”
中年胖子神色越发不善，他将头盔放下，脸都快要凑到唐城的面前，一股酸臭的口气扑面而来：“小朋友，不买东西就赶紧走。”
唐城首首回应他的眼神，微笑着说：“我们要进灰市。”
“灰市？
你两个小孩在哪里听故事听来的。”
中年胖子眉头皱起。
他仔细打量起唐城的穿着，廉价衣料做成的没有标志的衣服，他又看向唐城的手环，是最基础款。
中年胖子一脸不屑：“这里不是什么灰市，你找错地方了。”
唐城叹了口气，一首在持续的头痛好像更严重了，唐城的心情也烦躁起来。
“放我们进去就行了，问这么多做什么。”
唐城语气也变冲。
中年胖子的眼睛都眯起，一股危险的气息蔓延出来，唐城好像闻到一股血腥味。
中年胖子缓缓开口：“小朋友，你没有家长教你怎么说话吗。”
唐城首接搬出顾阑来：“我陪朋友来灰市，你确定要拦？”
中年胖子看了一眼一首站在旁边不说话的顾阑，脸色更加不屑了，他笑出声来：“你朋友？
什么来头？
来这个地方找事你是真的找错地方了，趁我还没有彻底生气，你俩赶紧滚。”
顾阑本来在一旁好好得看戏，突然无辜被人骂了滚。
她一脸震惊，今天的第一次太多了。
顾阑的脸再次变红，她气鼓鼓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扔在中年胖子面前的桌上：“你说谁滚呢。”
中年胖子疑惑拿起名片。
明晃晃的字映在他的眼中，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瞳孔放大，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