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在坍塌的阁楼中找到沈灼华时,她正倚着断壁,红衣染血却仍强撑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灰袍人从阴影中走出,眼中满是贪婪:“上古灵脉与星陨草齐聚,今日便是我玄阴教崛起之时!”
他手中令牌突然暴涨三倍,天空乌云翻涌,万千玄蛇虚影凝聚成遮天蔽日的幽冥血煞阵。
江砚白将星陨草残株递给沈灼华,低声道:“帮我护法。”
说罢盘坐在地,强行运转尚未完全掌握的星河焚天诀。
金色灵力如长河倒卷,与幽冥血煞阵的黑雾轰然相撞。
记忆封印彻底破碎的刹那,他终于看清母亲临终前的画面——原来父亲竟是玄阴教前任教主,而自己的灵脉,正是克制教中禁术的关键。
幽冥血煞阵的威压令大地龟裂,沈灼华不顾伤势挥鞭缠住玄蛇锁链,为江砚白争取时间。
“小郎君,你要是敢死在这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的嘶吼混着灵力碰撞的轰鸣,震得灰袍人神色微变。
江砚白周身金光大盛,星河图纹在他背后徐徐展开。
随着一声清啸,九条金色巨龙冲破云层,龙首所指之处,幽冥血煞阵寸寸崩裂。
灰袍人惊恐后退,却被龙尾扫中,暗金令牌化作齑粉。
战斗结束的瞬间,江砚白力竭倒地。
沈灼华扑过去将他抱在怀中,温热的泪水滴在少年苍白的脸上。
“我就说...你这冒失鬼,离了我可不行。”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江砚白微弱的笑声中破涕为笑。
远处,凌霄宗的飞剑破空而来。
江砚白握紧沈灼华的手,望着漫天星河轻声道:“等我处理完宗门内奸,便带你去看真正的星河焚天。”
赤焰与金光交相辉映,两个身影在废墟中依偎,宛如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凌霄宗执法堂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江砚白单膝跪地,将从灰袍人身上缴获的半块暗金令牌呈上前。
宗主目光如炬,盯着令牌上的玄蛇图案,眉头皱成川字:“果然是玄阴教的东西,看来宗门里确实有内奸。”
话音未落,一位白发长老突然站出,怒目圆睁:“江砚白,你不过是个外门弟子,竟敢携带玄阴教信物,分明是贼喊捉贼!”
江砚白心中一沉,此人正是那日议事阁中传出声音的长老之一。
沈灼华刚要反驳,江砚白却伸手拦住她。
他目光冷静,首视着白发长老:“长老如此着急定我罪名,莫不是怕我查出什么?”
此言一出,堂内哗然。
白发长老脸色骤变,袖中突然飞出一道暗器,首取江砚白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宗主挥袖震飞暗器,寒声道:“在执法堂动手,你当本宗规矩是儿戏?”
白发长老见事情败露,突然化作黑雾欲逃。
江砚白早有防备,掌心星河图纹大放光芒,九条金龙虚影呼啸而出,将黑雾死死缠住。
“说!
为何勾结玄阴教?”
江砚白冷声质问。
白发长老被逼得显出身形,脸上满是怨毒:“哼!
当年老教主被凌霄宗所杀,我不过是为他报仇!”
此言如惊雷炸响,江砚白浑身一震——老教主,不正是自己的父亲?
沈灼华见江砚白脸色不对,连忙扶住他。
白发长老见状,突然仰天大笑:“你以为你真是凌霄宗的人?
告诉你,你就是玄阴教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