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姑侄谈话
我能明白，估计当关押姑姑时，大叔叔也“出力”了。
我走进石室，只见姑姑坐在一西面环水周围有类似天幕包围的状如莲台的石台中央。
“姑姑，师祖跟我说了您的事。”
我对着中央恭敬行礼。
姑姑抬眸，眼中似有泪水，“小玉。”
我随便找了一处坐下，心中有些忐忑。
姑姑先开了口，“小玉，你长大了，姑姑可以看出你现在法力己有小成。”
我咬了咬唇，“姑姑，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会嫁给一个凡人。”
停顿一下“姑姑，我不是说您不应该嫁人，只是为什么是一个凡人，天界有许多仙家喜欢您，不比和一个凡人几十年光阴要好吗？”
姑姑轻轻叹了口气，“傻孩子，有些事情并非你我所能掌控。
爱，就是一但遇上就会一往而深，没有那么多的原因。”
我有些茫然，“可是姑姑，祖母和表姑姑们的事情不能带给您警示吗，祖母被晒死，两位表姑姑至今还在面壁。
甚至听说八姑姑是要面壁终身，她还是玉帝王母最疼爱的小女儿。”
姑姑微微一笑，伸手想要抚摸我，又放下，“小玉，在爱这件事上，你还小。”
我看向姑姑的眼睛，“姑姑，爱这件事我比您以为的还要了解。
我生母是明知我生父是怎样死不悔改甚至品行不好，却依旧爱他，哪怕为他去死。
爹爹同母亲，爹爹是更爱三界众生。
母亲对爹爹的爱虽然自私，但也有伟大的一面。
这些爱我都明白。”
姑姑被我的话震惊到，但不过一会儿，“小玉，你见到的爱是一方面，那些都算是轰轰烈烈的爱，你还没见过细水长流的爱，那样的爱更加温和，更加让灵魂震颤。”
我听后若有所思，片刻后抬头道：“姑姑，那您和姑父之间，就是这种细水长流的爱么？”
我不在用“那个凡人”称呼他。
姑姑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缓缓说道：“是的，小玉。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日，虽无波澜壮阔之事，却是无比安心自在。”
我眨眨眼，问道：“那姑父他知道您的身份么？”
姑姑点了点头，“知道，但他只当我是普通女子。”
我着急起来，“这如何使得，姑姑，姑父岂能将您同凡俗女子相较？”
姑姑轻笑一声，“小玉，这世间之事讲究一个“真”字。
他待我极好，我亦珍惜与他相伴的时光，我们彼此真心相待，又何必纠结于这些。”
我本还想说些什么，姑姑接着道：“而且，我们相守的岁月虽短，可那些回忆却足以温暖我余下慢长的生命。”
我沉默良久，才轻声说：“姑姑，或许您说得对。
我不该用自己所认为的爱来评判您的感情。”
姑姑欣慰地笑了，“小玉，等你真正经历过，便会懂得。”
我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姑姑，您如此深爱姑父，那您恨爹爹杀了他吗？”
姑姑身形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淡去些许。
我心中懊悔，觉得自己不该提及此事。
良久，姑姑轻轻叹了口气，“小玉，初时确有恨意。
但后来我明白了，你爹爹身为司法天神，守护三界秩序乃是他的责任。
且二哥并没有将我的事上报天庭，只是关在这里，想必也承受了许多压力。”
我望着姑姑，眼睛亮晶晶的，“姑姑。”
姑姑说：“仇恨只会滋生更多痛苦，放下才能解脱。
况且如今我有与你姑父的回忆，己足够珍贵。”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姑姑，小玉希望您能永远这样想。
我会想办法说服爹爹让您更自由些的”姑姑微笑着看着我，“傻孩子，莫要再忧心姑姑之事，好好探寻属于你自己的故事吧。”
我隔着湖水看着姑姑，静静地享受着此刻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