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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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年。家里孩子多,父母一共养育了我们八个,我作为家中老五,性格不讨喜,

长相平平也不太会说话。经常,就是被忽略的那个。好不容易将将巴巴的上了个学,

只到了小学三年级家里就不让念了。那会儿上学都晚。我是八岁才进学堂,

十一岁就下来帮家里做事。当时大哥结婚,大姐出嫁,家里又迎来两个小的,活计是真不少。

我是那种不争不抢的性子,比不得六妹得母亲欢心,也比不得小弟得全家喜爱。

闷着头干到十七岁,家里张罗着要给我相看了,上面政策也下来了。广大青年走到农村去,

走到基层建设当中去。每家至少一个。随着哥姐都成家立业,家里条件好了一些,

至少六妹上了初中,小妹小弟都还没毕业。我上面还有一个四姐还没出嫁,

那时已经订好了人家。我和六妹同一年出生,一个年头一个年尾。

这件事理所应当的落在我们俩个中间,它又理所应当的归属给我。我没反抗。

因为我知道反抗也没用。我爹打我们可不管你是男是女,脾气上来了抄起手边的东西就是揍。

当年三哥要当兵他是说什么都不同意,只说着什么先成家再立业。想走,先结婚,

留下个孩子,老子就不再管他!三哥没同意。他没什么心上人,也不愿意拖累了旁人家姑娘。

被爹逮到就是一顿好揍。藤条打断了几根不说,有一次我爹正在割麦子,想起来,

还是气不顺,起身的时候手里的镰刀就对着我三哥去了!要不是他年轻反应快,

那一下可是正正对着脖子!但凡是他慢上一点点……后果都不能想!也是这一下,

彻底断了三哥和这个家的缘分。夜半的时候。他走了。

我因为胆小不敢到父亲身边拿馒头半夜饿的睡不着,我是看见了的。但我没出声。

三哥也应该看见我了。他也没说话。我只是觉得他似乎是靠近我这边,似乎又是没有,

迷迷糊糊的,我也记不太清了。透过后窗,就只看见那个瘦削的少年背着个不大的行囊,

渐渐消失在月色里。而我的枕边,零零散散有五毛钱,还有两个鸟蛋。都凉透了,

想来是三哥给自己备着的粮食。那天晚上我是合着眼泪把鸟蛋吃了,

蛋壳被我偷偷放在鞋子里面,第二天早上趁着没人才倒掉。这会儿轮到我了,我知道,

说什么都没用,不如趁着我爹和我娘现在还对我有着那么一点怜悯、不舍,多要点好处。

“妮子,你先过去,等家里收了粮食,娘就让你六妹给你寄过去一些,要是收成好了,

等到年底分了钱,娘再给你寄。”三四月份。正是北方青黄不接的时候。

更何况我要去的地界,不靠山,没山货,不靠水,也没有渔获。

昏黄的油灯下我娘一直抹着眼泪,我爹叼着烟袋拧着眉头时而会吸一口,

六妹看着我满是庆幸,弟弟妹妹静若寒蝉。“爹,娘,我这一次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这个绝对是实话,像我们这种没什么本事的下乡青年,大多过得很苦,

鲜少看见有能调回来的。“爹,娘,你们给我十斤小米,再给我二十块钱吧,

粮食就不要寄了,路上缺斤短两的我也不知道,家里这么多人,你们也不容易。

至于年底万一分钱。”我壮着胆子走到我爹身前,生平第一次试探的依附在他膝头,

看着他犹黄干裂骨节粗大的手指又抬头看他。“爹,

我这一次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您一定要多保重,

家里有什么活计让弟弟妹妹们多干点。我在那边如果过得去的话,我会给家里寄东西的。

”我爹是那种很典型的男人,独断、刚硬、有着不容许反驳的大男子主义。

但他也是真的爱他的孩子,爱他的家。就从天灾人祸我家里一个孩子都没少,

就能看出他们的重视。最终在我爹的一言堂之下,我得到了我要求的东西。

虽然六妹脸色很是不好看,我娘也是看着包袱一眼又一眼,不过到我临走了,

她到底也没多说什么。“五妹,这个你拿着,”大姐一直眼泪汪汪的跟着我,

憨厚老实的大姐夫帮忙拎着我简单的行李。家里她最大,也一直都在担任着大家长的角色。

大姐左右看过,

容我反抗的趁着抱着我的时候偷偷塞给我一个手绢:“这里是两块钱四毛六分钱和一些干粮,

还有我和你四姐给你做的咸菜,你在车上吃……”我知道这些都是她们辛辛苦苦凑的,

也不知道都要攒了多久。不忍心辜负她们的好意,我也一把抱住了她,

偷偷在她兜里装了五块钱。“谢谢姐,你们也要好好的。”大姐先前怀孕了,经验少,

一直到累得流产了才知道。打那之后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姐,有时间到医院里面看看吧,

你看你瘦的……”·在家人的依依惜别中,我和其他有志青年一起,踏上了东北的列车。

这个我挥洒了汗水、泪水,有过险情又见证过温情的,地方。

·我们下乡的地方叫做柳家大队。以村口一棵庞大的,据说已经有上千年古树命名。

古树是真的非常庞大,比房子还大的树冠,下面遮天蔽日,

树身都得好几个成年人才能环抱起来。柳家大队虽然不靠山不靠水的,附近却有很多树林,

到了节气也会往外出木材。我们是先坐的火车,好在这个时候还好,车厢也还可以,

不算憋闷。下了火车坐汽车。这个就不算好了,车子破破旧旧车窗都是封死的,车里人又多,

一下车,就有几个都吐了。最后才是大队长赶着牛车过来接人。

和我一个地方还有一个女同志,她叫苏艳艳,长的不错,穿得和我差不多,很一般,

不过她很白,光彩照人,一眼就能看见的好看,衬得我挺像个小丫鬟。我也乐得这样。

我觉得把自己隐藏在人群里,才能好好适应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幸好她性子也还不错,

虽然有些讲究,哪里不舒服了就爱嘟嘟叨叨,但也不会欺负我。

反而因为我们是一同上车的又是邻座,她对我还颇为热情。这一路我们也结下了革命感情。

尤其是跟着牛车走过草甸的时候,她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小妮,你说,

这里面会不会有狼啊?”北方狼多,报纸上都说了。还没等我回答,

另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女孩子就已经开口说话,腔调里面满满都是恶意:“当然有了,

你们看那边。”折腾了好几天,我们到的时候天都晚了。借着天边晚霞余光,

齐腰的草稞子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有什么,时不时的就晃动着,还有很多不知名小动物在叫。

苏艳艳是更加害怕,她拼命抱着我胳膊,说话都带着哭腔:“小妮,快走,咱们快点走吧。

”这一次和我们一同过来的还有三男两女五个知青。刚刚说话的是刘春梅,她,

还有另一个女知青白秀云以及那个长得高大清俊的沈知青都是从京都过来的。

沈知青和大队长应该是有些关系,这一路他们都在说话。

另外的褚知青和杨知青全都没有言语,褚阳知青看着好像不是自己愿意过来的,

一路上都消沉的很,脸上、脖子上都还有淤青和伤口。杨爱国知青就纯属于不爱说话,

高高大大的青壮年,笑起来憨憨的。也不知为什么刘春梅自从看见苏艳艳开始就红眼鸡一样,

时刻都充满了斗志,只要苏艳艳一说话她必回嘴。

在汽车上苏艳艳小声念叨着车里面气味难闻,她马上就张扬到全车都知道,

就像是恨不得大家能把苏艳艳或者得加上我一起,都赶下车,最好再打一顿!

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她了?好在这边人还都挺大度,虽然脸色也很差,但还真没人出来骂。

谁知道她这会儿这是又来了。“哈哈,你们真好笑,就这个胆子你们怎么就敢下乡的?

长得一副狐媚样子,不在家躺着享福,也不知道出来勾引谁?”这话说的,拈酸带醋!

在苏艳艳气得脸色铁青想要冲上去之前我拉了她一把。他们都是一起上车,

有好几个都是一个地方来的。在不知道他们具体关系之前,贸然冲动容易被群殴。“刘知青,

我想问问你,我们是有哪里得罪你了吗?得到这一路上你疯狂针对。”我这个人,

但凡不说话,说话必定忉理,让它掷地有声。“刘知青,我们本来也是刚认识,

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对你说,我们改还不行,不带你这样进行人身攻击的!”“刘春梅知青,

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我们就会认为你就是纯纯的嫉妒!

你就是嫉妒苏艳艳比你长得好,你就是脾气太躁了,没有苏艳艳温柔!你得跟我们道歉!

”我不出声还好,我这一出声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有什么权利跟我说话?

我说你了吗?”“整天跟在人家身后跟个小奴才一样,苏艳艳,现在都是新社会了,

你不会还没断奶吧?”她这话说得太过侮辱人。苏艳艳张牙舞爪的尖叫着,就要跟她拼了。

刚来,我本不愿意给大队长留下坏印象。但是!

我一把拉着苏艳艳一起冲到队长前面:“大队长,我要举报。”大队长看着四十多岁,

很严肃的一个人,个子挺高,冷硬着脸,说话倒是很和气。“有什么事,你说。

”我也是一腔孤勇,今天不把她压住了,以后还会受欺负:“大队长,

我要举报刘春梅是封建残余!”看着大队长脸色还好,

我缓出一口气:“我们都来自五湖四海,本应是同一个战壕的亲兄弟,

但是她一直都在针对我们,而且就在刚刚,她居然说苏知青还没断奶,说的是小奴才!

”“大队长,我敢对伟人起誓我没说一句假话,她就是这么说的,她还针对我们。

”我没说可以请旁人作证。不提人家愿不愿意,就是现在他们说实话了,

万一人家担心以后不好相处,我们就真的变成孤立无助了。“我能作证。”没想到,

先站出来的居然是褚阳。“我也能。”杨爱国有些腼腆,但也没后退。

苏艳艳的眼睛立即就红了,大队长扫视了这边一眼,有些别有深意,但也并没多说。

“先回去吧,这边夜里不安全。”眼看着大队长没多话,刘春梅竟又嚣张起来,

她径直走过我们身边,这边虽然是泥土石子路,但是路面并不窄,她就非得往我们身上撞!

甚至还想要踩我的脚!“你!”我拉着苏艳艳一把,冲她摇摇头,抓着她更加抓紧时间赶路。

时间越晚越危险,现在不宜继续产生纠葛。而且大队长真的就不管吗?我觉得,不见得。

·她的处罚很快就下来了。“什么!”“让我去开荒!”东北这边,庄稼种得晚,

一般都差不多五月份才能下地,现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时候,

就是翻地、施肥、开荒、捡石头、清理树根……赵平是知青点点长,他长得很瘦,竹竿一样,

也不知是不是睡眠不足,眼眶很大,眼睛有些红。“大队直接派下来的任务,说的就是你。

”冷声说完后,他也不再管她,

转头给我们分配任务:“沈知青、褚知青、杨知青你们三个男同志去帮忙翻地。

白知青、苏知青、 容知青,你们和刘知青一起行动。她到那边负责和村民们一起开荒,

你们就负责在她们后面捡。记得,石头和树根要分开放,石头有专门放置的位置,

树根兜好了或者捆上,可以拿回来烧火。”他说得是普通话,条理清晰,不卑不亢。

“你们负责捡的一定要记住了,分到的地方要按时间做好,一定要捡干净了,

记分员每天都会检查。哪里做的不到位,

影响的是咱们整个知青点的集体名誉和你自己的工分,到时候你们还得要花费时间返工。

”“知道了。”“我们一定好好干。”他都说得这么详尽了,大家也都识趣,相当配合。

就只有刘春梅。她先是看看沈知礼,发现他没看她,继而又看向白秀云,满是委屈的神色。

“我,我不服。”她像是有了些勇气。“我不服!你们这是欺压!你们这是***!

你们……”赵平淡定的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叫嚷。“你如果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这个你拿着。”他从胸前的兜里掏出一张纸来:“大队已经把你的退返申请都写好了。

你如果不服从队上分配,你可以选择现在就走,另外寻找个地方。”给她。她不接。

被退回去的知青会有什么下场?农场!开矿!再不就偏远匮乏的大西北!她才不要!·一晃,

一个月时间。我们已经基本适应这里的环境,随着春天的脚步过来,

白天的时候气候非常宜人,甸子上野花簇簇,都开得非常好看。

就是晚上对于她们这些南方姑娘来说有些受不了。夜里气候非常冷冽。

上厕所我们一般都是用跑的,好在这边都是炕,白天烧水做饭,晚上在上面睡上一宿,

特别解乏。我们女知青一共有七个人,那三个姐都已经过来好几年了。

女知青宿舍这边是南北炕,中间一个过道,我们是头朝这边,脚都对着墙。一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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