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唐朝学子的求助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高端的人工智能骗局。
可手机里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股古韵，似乎并不像是现代科技能够模拟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对方的每一句话都透着谨慎和真诚，这让秦牧一时间分不***伪。
“咳……”秦牧清了清嗓子，决定再试探一下对方，“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总不能一首‘喂喂喂’地叫吧。”
对方沉默片刻，才缓缓答道：“吾名李愔（音yīn），乃寒门出身，家世薄弱。
贞观十西年，天子治国，吾欲入仕途而难得良机。
你又是何人，为何能传声至此？”
“我？”
秦牧抓了抓头发，随意编了个借口，“呃……我是一个远方的学者吧。
你可以理解为，咱们的对话……嗯，类似于天命安排。”
“天命？”
李愔的语气里满是疑惑，“世间果真有此奇妙之事？”
秦牧笑了一下，反正他也解释不清手机的来历，干脆装作高深莫测，“对，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的问题，我或许可以帮你解决。”
对方似乎信了几分，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吾本意科考入仕，然家贫无力延师，又遭亲眷拖累，陷入囹圄之境。
此乃吾之难题，敢问天命之人，可有指点？”
“科考？”
秦牧想了想，对方说的应该是唐朝的科举考试。
他有些感慨，自己身为现代人，居然要通过一台诡异的手机，去帮助一个一千多年前的古人通过考试。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这是验证手机“时空功能”真伪的好机会。
于是，他决定认真问问对方的情况。
“这样吧，你详细说说科考的内容，我帮你想想办法。”
李愔的声音低沉下来，透出些许疲惫：“今年之科考，乃策问八篇、诗赋两篇，再加《春秋》经义。
然吾人手头无足够书本，家中藏书寥寥，难以备考，更何况朝廷重诗赋，吾平生拙于此道。
若不能得师指点，吾恐难过乡试。”
秦牧挠了挠头，这一大串古文似乎有些拗口，但他好歹还是听懂了大意。
这位李愔缺少参考书籍，又不擅长写诗赋，参加科举的把握自然不大。
“书本……”秦牧自言自语，“这倒是个问题，你那时候也没有打印机吧……”他停下了，不禁觉得自己的玩笑有点蠢。
“何为打印机？”
对方追问。
“呃，算了，别管这个。”
秦牧敷衍道，心中飞快转动念头。
虽然他不是什么文学高手，但从小学到大学接受的语文教育，理论上应付科举考试的基础知识还是绰绰有余的。
更何况，这可是唐朝，一个讲究诗词文化的时代，他可以随便用一些古代流传下来的名篇装点门面，忽悠一下这个李愔应该没问题。
“李愔，你先听着。
写诗嘛，讲究的是意境和表达情感。
你告诉我，你最拿手的题材是什么？”
秦牧问道。
“题材？”
李愔有些茫然，“此为何意？”
秦牧拍了拍额头，意识到自己用了现代化的说法。
他赶紧解释：“我是说……你平时写诗，最喜欢描写什么？
比如田园风光、思乡之情，或者歌颂朝廷的伟业之类的。”
“哦……”李愔恍然，“吾少时多写思乡小诗，皆为情感所至。
然科考讲究大气，不拘小节，吾作诗每为考官所厌，难以入其眼。”
秦牧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思乡的诗也可以写得大气啊。
你记住，用词要尽量简洁，句子不要太拖沓。
比如——”他顿了顿，脑中迅速搜索起一些经典唐诗。
“比如：‘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怎么样，这样的句子，你觉得考官会不喜欢吗？”
手机另一头忽然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传来李愔有些颤抖的声音：“此诗……妙哉！
悲中带美，意蕴深远，若吾能有如此才情，科考岂会为难？
敢问，此诗为汝所作？”
秦牧差点呛到，咳了两声干笑道：“呃……对，算是我的随手之作吧。”
他心中有些汗颜，这诗是王维的，自己不过是搬运了一下。
但想到对方根本无从查证，他也就没多解释。
李愔显然对这首诗极为佩服，他语气中带着些激动：“汝才情卓绝，吾之愚陋实不敢望其项背。
敢问，是否可赐吾一二写作之法？
若能将此般思路化为己用，吾定可于科考之中一鸣惊人！”
“没问题！”
秦牧干脆地答应了。
他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可以多试着教对方一些现代的“思维技巧”，看看这些东西是否真的能影响唐朝的科考。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开始向李愔传授一些简单的写诗技巧，比如对仗、押韵，以及如何在有限的文字里表达深刻的情感。
他甚至随手编了几句“原创”的诗句，虽然听起来有些生涩，但李愔显然受益匪浅，不断发出感叹。
“妙哉！
汝之教诲如春风化雨，吾犹如拨云见日！”
听着对方的赞美，秦牧忍不住笑了。
他发现，这种跨时空的对话竟然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有趣，也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成就感。
然而，当秦牧准备挂断电话时，手机里忽然传来李愔压低的声音：“远方之友，吾还有一事相求，望汝能倾力相助！”
“什么事？”
秦牧问。
“吾近日为科考积蓄盘缠，竟遭乡中恶人所夺。
若无银两，吾恐连赴长安之资皆无。
汝若真为天命之人，可否指点吾一法，夺回盘缠？”
秦牧怔了一下。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遭遇这种麻烦事。
“抢劫？”
他皱眉问，“你们那里治安不好吗？”
“恶人横行，官府不予追究，吾亦无权无势，只能自认倒霉。”
李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恨。
秦牧心中暗暗叹息，突然觉得，这个李愔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挣扎在底层、渴望改变命运的普通人。
他捏了捏眉心，低声道：“行吧，我想办法帮你。”
“多谢！”
李愔的语气里满是感激，“若能有天命之友相助，吾必不负厚望！”
挂断电话后，秦牧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看着手中的量子手机，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
或许，这台手机不仅仅是一个神秘的科技产品。
它能联系过去的人，也能让自己做一些前所未有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就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