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典！太典了！指鹿为马名场面，大秦脊梁骨被当场打断！
...画面再次变换！
地点，转移到了大秦帝国的权力中枢——咸阳宫，朝堂之上！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仿佛空气都被抽干，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滚烫的铁砂。
龙椅上，那个叫胡亥的***皇帝，正坐立不安。
他的眼神，懦弱，迷茫，像一个不知所措的提线木偶。
而下方。
文武百官，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或敬畏，或恐惧地，聚焦在同一个身影上。
赵高！
这个曾经卑微的宦官，此刻，权倾朝野！
他穿着丞相的朝服，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掌控一切的微笑。
他，才是这座宫殿，这个帝国，真正的主人！
今天，他要上演一出好戏。
一出，足以载入史册的，旷世“名场面”！
“带上来！”
赵高尖利的声音，划破了死寂。
殿外，两名甲士牵着一头动物，走上了大殿。
那动物，鹿角分明，身形矫健，黄色的皮毛上，点缀着白色的斑点。
分明是一头——鹿！
然而。
赵高却笑着，对着龙椅上的胡亥，躬身行礼。
他的声音，充满了谄媚与恭敬。
“陛下！
臣偶然寻得一匹绝世宝马，特献于陛下！”
“此马，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乃是天降祥瑞，预示我大秦，国运昌隆啊！”
宝马？！
朝堂之上，所有大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们死死地盯着那头鹿。
又看了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赵高。
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个***皇帝身上。
所有人的大脑，都陷入了短暂的宕机。
这是……在干什么？
龙椅上，胡亥茫然地看着那头鹿，又看了看赵高。
他虽然蠢，但还没瞎。
他张了张嘴，懦弱地笑了笑。
“丞……丞相，这……这不是鹿吗？”
赵高的笑容，瞬间变得冰冷。
他缓缓首起身，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扫过下方的群臣。
他没有理会胡亥。
而是厉声发问，声音传遍了整个大殿！
“诸位大人！”
“我为陛下献上千里马，乃是一片忠心！”
“你们，都来说说！”
“这！
到底是不是一匹马？！”
轰——！
整个朝堂，炸了！
所有官员，瞬间明白了赵高的意图！
这不是在问鹿是不是马！
这是在问——这大秦的朝堂之上，究竟是他赵高说了算，还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忠臣良将说了算！
这是一场***裸的，不加任何掩饰的——政治站队！
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低着头，冷汗，顺着他们的额角，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
没有人敢说话。
说“是鹿”，就是当众打赵高的脸！
说“是马”，就是当众，将自己的良知和尊严，扔在地上，狠狠踩上一脚！
空气，凝固了。
就在这时！
一个刚正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荒谬！”
一名官员越众而出，须发皆张！
他指着赵高，怒斥道。
“赵高！
你这个阉人！
竟敢在朝堂之上，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你这是要蒙蔽圣听，祸乱朝纲吗？！”
“我大秦，岂容你这等奸佞……”话音，未落！
“拿下！”
赵高冰冷的声音响起。
两旁的甲士，如同饿狼一般，瞬间扑了上去！
“你们干什么！”
“放开我！
我乃朝廷命官！”
“赵高！
你不得好死！！”
那名官员凄厉的嘶吼，被粗暴地打断。
他被死死地按住，像拖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下了大殿！
很快。
殿外，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然后，便是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一抹刺眼的鲜血，从殿外的台阶，一首蔓延到了殿内。
染红了那光洁如镜的地板。
咕咚。
不知道是谁，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剩下的官员，人人自危，面如土色。
赵高的目光，再次扫过他们。
脸上，重新挂上了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他用一种温和的，仿佛在讨论天气的语气，再次问道。
“诸位大人，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这，到底是不是一匹马？”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三秒后。
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
“是……是马……是……是千里马……”仿佛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没错！
是马！
是宝马！”
“丞相所言极是！
此乃良驹啊！”
“恭喜陛下！
贺喜陛下！
得此祥瑞！”
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些曾经饱读诗书，自诩为国之栋梁的官员们。
此刻，纷纷低下了他们高贵的头颅。
他们争先恐后，颤抖着，谄媚着，将那头鹿，称之为马！
这一刻。
大秦的脊梁，被彻底打断！
这个曾经横扫六合，令天下畏服的铁血帝国，它的尊严，它的法度，它的精神，在这一刻，被一个宦官，用一头鹿，羞辱得体无完肤！
……大唐，太极殿。
“砰！！！”
李世民猛地一拍龙椅，整个人都气得浑身发抖！
金色的龙椅扶手，被他生生拍出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
***之尤！！！”
“竖子！
阉人！
安敢如此！！”
他指着天幕中的赵高，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被气炸了！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朕发誓！
朕的大唐，绝不容许此等颠倒黑白，祸乱朝纲的奸佞出现！”
“房玄龄！
杜如晦！”
“给朕拟旨！
立刻重审《氏族志》！
凡品行不端，谄媚***之辈，永不录用！”
“魏征！
给朕盯紧了！
朝堂之上，若有此等苗头，朕要你第一个，把它给朕掐死！”
一声声怒吼，震得整个太极殿，都在嗡嗡作响！
……凡人修仙传世界，乱星海。
某座荒岛的洞府中。
韩立的神识，百无聊赖地扫过天幕。
当看到“指鹿为马”这一幕时，他的心中，毫无波澜。
甚至，还有点想笑。
“真是……可笑。”
他收回神识，摇了摇头。
“为了那一点虚无缥缈的权势，为了苟活于世，连最基本的是非黑白，都可以抛弃。”
“这比修仙界的尔虞我诈，还要丑陋，还要……无聊。”
他觉得，有这功夫，不如多炼制几炉丹药，多画几张符箓。
凡人的闹剧，与我何干？
……海贼世界，海军本部。
元帅战国的办公室。
“砰！”
他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办公桌上！
桌上的文件，震得飞起！
他的脸色，铁青一片！
“这是对‘正义’二字，最彻底的亵渎！”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颠倒黑白！
强权即是真理！”
“这种行为，比那些烧杀抢掠的海贼，还要邪恶！
还要可恨！”
“因为它，在从根源上，摧毁一个世界的秩序和公理！”
旁边的卡普，一边吃着甜甜圈，一边哈哈大笑。
“嘛嘛，战国，别这么生气嘛。
这种事，我们不也经常见到吗？
那些天龙人，不就是这样吗？”
战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一人之下世界，龙虎山。
天师府。
老天师张之维，正躺在摇椅上，悠哉地晒着太阳。
他眯着眼睛，看着天幕，打了个哈欠。
对身边的弟子，张灵玉说道。
“灵玉啊，看到了吧？”
“这就是，人心。”
“有时候，这玩意儿，可比什么妖魔鬼怪，全性妖人，要可怕得多咯。”
张灵玉看着那满朝文武，低头附和的丑态，眼神复杂，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