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在这里不好吗?锦衣玉食,有的是人捧你,敬你,你是京城最年轻的诰命夫人。就算我接了玉儿回来,她的孩子也会叫你母亲,有我在,玉儿也不敢逾越你地位半步……
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我早已泪流满面。
我想告诉他,这里一点也不好,因为我拥有的一切只是依靠他的附赠。我嫁了人,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离了他,连远门都出不了。这里的律法鲜少保护妇女。这里的医疗无法支持,女子生产往往都是鬼门关。
何况我若生个女孩在这里,哪怕我教她再多道理,她一生再努力刻苦也越不过男尊女卑的封建制度。
可我对他说不出口了。
连愤怒都觉得没意义。
他不会再理解了。
我藏起攥着信的左手,另一只手一寸寸用力抹干净泪痕。
你走吧,船我借了。
他有些迟疑,不太相信这么大的事就这么在我这儿过去了。
我……
他走了两步,又回来。
莫微,你生气别憋在心里,打我吧,好不好?咱们还像从前一样,出气了就和好。
他说起以前的事。
读书时咱俩都是狗脾气,我打游戏忘了回你消息,你跑网吧当着人就抽了我两巴掌,烟都给我打掉了。
我跑出去追你,没找到,蹲在街边郁闷点烟,嘴巴痛,龇牙咧嘴的,被你看见,以为我对旁边借火的美女调情,跑来又给我一顿抽。
那几天我脸肿得学校人脸识别的门都进不去,挂在校园墙被笑了好几年。
他无奈摸了摸脸,没人觉得我们能走长远,还赌我们多久分手,结果冷不丁我们要结婚了,把他们吓一大跳。
莫微,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在那里是,这里也是。你就待我身边,好好的。我保证,往后我们的日子还是一样,好吗?他道。
嵇泽清长睫遮住一点眼眸,是一双同读书时别无二致的清俊眼睛,亮亮的,仿佛从未改变。
但我与他心知肚明。
这几年,他的官越升越高,气势越来越深沉让人不敢多揣测,瞒着我手里不知有多少人命。
我望着地上被踩脏的雪,不作声。
风雪凛冽,催促着,他不能久留了。再晚,船就难走了。
他匆匆走出门,笑着嘱咐道: 我尽早赶着过年回来,若不成,你别贪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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