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地下室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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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像被雕花窗帘滤过的残酒,在波斯地毯上泼出几滩暗黄。

林琛刚吹凉瓷勺里的白粥,碗沿还沾着张妈新腌的酱菜碎,周蓉的指甲就劈头盖脸戳下来 —— 那指甲昨天刚做了豹纹贴片,甲缝里还卡着麻将桌上的亮片。

"哐当" 一声,白粥泼在橡木餐桌上,滚烫的米汤溅在手背,他条件反射地缩手,却撞翻了旁边的酱油瓶。

深褐色的液体在桌布上蜿蜒,像极了昨夜在巷口看见的食尸鬼血迹。

周蓉的咒骂声跟着砸下来:"装什么死?

没听见让你扫地下室?

" 她涂着肉毒素的额头绷得发亮,耳垂上的珍珠耳钉跟着晃动,那是去年生日苏晴从拍卖行拍的。

苏晴坐在长桌尽头,骨瓷咖啡杯碰着银勺发出轻响。

她搅拌的动作突然顿了半秒,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阴影,很快又恢复匀速。

林琛注意到她无名指的钻戒没戴,指根处有圈浅红的印子 —— 昨晚逃跑时大概撞在门框上了。

裤兜里的手机震得发烫。

他攥着扫把柄,指尖摩挲着木头纹理里的结疤,那是上周帮张妈修橱柜时蹭的。

庇护所监控的警报声在耳内嗡嗡响,他想起三天前张妈念叨 "地下室总传来猫叫",现在想来,分明是人类的呜咽。

地下室铁门推开时,门轴上缠着半片风干的葡萄叶,是去年秋天苏昊打烂葡萄架时掉进去的。

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林琛忍不住用袖口捂住口鼻,袖口还留着昨夜擦血时的腐臭。

手电筒的光扫过墙角,积灰的纸箱上印着 "苏式集团 2022 年庆典",里面装着褪色的彩带和没拆封的奖状。

储物间的铜锁崭新发亮,锁孔周围没有一丝锈迹 —— 周蓉总说旧锁不安全,上个月刚让工人换了全屋的锁,连厨房储物柜都换成了密码锁。

他刚靠近,门后就传来铁链拖地的 "哗啦" 声,像有人拖着断腿在爬。

接着是压抑的抽泣,混着血水滴在地上的 "吧嗒" 声,那频率和心跳一模一样。

"谁在里面?

" 他的声音惊飞了墙角的蜘蛛,蛛网上的积灰扑簌簌落在肩头。

回答他的是声撕裂般的嚎叫:"救救我... 他们拿我们喂怪物..." 尾音突然被掐断,紧接着是皮靴碾过血肉的闷响,像极了菜市场屠夫剁骨时的动静。

咬破指尖的瞬间,血腥味混着地下室的潮气涌进鼻腔。

林琛在掌心画符,血珠渗进掌纹时,袖口的幽魂鼠窜了出来 —— 那是三个月前救下的小女鬼,总喜欢蹭他袖口的肥皂味。

透过鼠眼,他看见十几个男人被铁链锁在石台上,脚踝的伤口爬满蛆虫,滴下的血正顺着凹槽流进下方的玻璃池。

池子里泡着三具血尸,皮肤白得发青,血管像紫色的蚯蚓在皮下蠕动。

其中一具的手指突然抽搐,指甲缝里卡着半片豹纹指甲 —— 和周蓉昨天做的款式一模一样。

"你在干什么?

" 苏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晨起的沙哑。

林琛转身时,看见她真丝睡裙的肩带滑落在手臂,露出去年在温泉山庄被食尸鬼抓伤的疤痕。

她的目光扫过储物间的门,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失踪的清洁工,都在这儿吧?

" 他摸着幽魂鼠冰凉的皮毛,想起上个月王师傅突然 "辞职",临走前塞给他一袋老家的核桃,说 "年轻人多补补"。

苏晴的脸色白得像墙漆,往后退时撞在纸箱上,里面掉出个泛黄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 "苏式生物实验记录"。

储物间突然传来巨响,铁门剧烈晃动,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 "咯吱" 声。

黑色的液体从门缝渗出,带着浓烈的尸臭,比昨夜的食尸鬼更腥更腐。

苏晴的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打滑,她转身就跑,睡裙下摆沾到污水也不管,楼梯间传来她撞在扶手上的闷哼。

林琛掏出手机,屏幕上的信号格像被吃掉了,只剩下 "无服务" 三个蓝字在闪烁。

他想起上周苏昊在客厅摆弄的金属盒子,说是 "新游戏机",现在想来,怕是周蓉从黑市买的信号屏蔽器。

铁门 "轰" 地倒下,血尸拖着铁链踉跄着冲出来。

它的眼球是浑浊的灰白色,却精准地朝林琛扑来,指甲上还挂着新鲜的人肉。

林琛召唤的亡灵盔甲发出碎裂声,那是用庇护所公墓的旧棺木炼的,扛不住这种怨气凝结的怪物。

黑暗来得毫无征兆。

手电筒 "啪嗒" 掉在地上,滚进污水里熄灭。

林琛后背贴着潮湿的墙壁,听见血尸的喉间发出 "咯咯" 声,像在数他的心跳。

忽然,右前方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比之前更近,更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天花板垂下来。

他摸到口袋里的桃木符,是张妈今早硬塞的,说 "沾了灶王爷的香火"。

咬破舌尖喷在符上,瞬间亮起微弱的光,照亮了前方 —— 天花板上倒挂着三具血尸,脚踝的铁链连在生锈的滑轮上,随着它们的晃动发出 "咯吱" 声。

最左边那具突然睁眼,瞳孔是两个漆黑的洞,嘴角咧开露出带血的牙齿。

林琛认出那是三个月前帮他修自行车的李叔,脖子上还戴着女儿送的玉观音,此刻观音像裂成两半,挂在血肉模糊的脖子上。

"琛哥..." 李叔的喉咙发出气音,本该是求助的话,却带着食尸鬼特有的嘶鸣。

林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李叔女儿总趴在门房窗口,说 "琛哥笑起来像我爸"。

现在李叔的手指几乎要戳到他鼻尖,指甲缝里卡着的,正是那女孩的粉色头绳。

地下室的另一头,传来打火机的 "咔嗒" 声。

昏黄的火光中,苏昊举着手机录像,另一只手拿着根沾血的铁棍。

他镜片后的眼睛在火光下泛着兴奋的光,校服领口沾着绿色的尸液,正是池子里的培养液。

"原来你真的能看见鬼啊。

" 苏昊的声音带着少年变声期的沙哑,铁棍敲打着墙面,惊得血尸们同时转头,"爷爷说要留你做最后的实验体,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了。

"林琛盯着苏昊胸前的校徽,突然想起上周帮他补习时,这孩子总问 "鬼吃人脑的时候疼吗"。

此刻校徽上沾着血渍,在火光下像朵盛开的恶花。

他摸向腰带里的铜钱剑,却发现不知何时被扯掉了 —— 刚才躲避血尸时,应该是掉在储物间了。

黑暗中,苏昊的笑声混着血尸的嘶吼,像根生锈的钢丝在刮擦神经。

林琛背靠着冰冷的墙面,听见头顶的滑轮转动声越来越近。

他知道,周蓉说的 "地下室打扫",从来不是扫灰尘 —— 他们早就在等他发现这个秘密,等他成为下一个泡在池子里的 "实验品"。

忽然,楼梯口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张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先生!

先生你在哪儿?

" 接着是周蓉的咒骂:"老东西滚出去!

" 但很快,传来张妈摔倒的闷响,和她压抑的啜泣:"求你们放过琛哥... 他是好人..."林琛的眼眶突然发涩。

他想起每天清晨张妈留的茶叶蛋,想起她偷偷塞进他枕头下的暖手宝,想起她总说 "我家小子要是活着,该和你一般大"。

指甲深深扎进掌心,血珠滴在地上,竟在黑暗中画出一道荧光的符阵 —— 那是师傅临终前教的,用通灵师心头血才能催动的禁术。

"李叔," 他轻声唤道,看着面前曾经的修车手,"还记得您女儿小薇吗?

她每天都在庇护所门口等您回家。

" 血尸的动作突然顿住,浑浊的眼球似乎闪过一丝清明。

林琛趁机将符阵拍在地上,蓝光闪过,所有血尸都定在原地,李叔的手指离他鼻尖只有寸许,却再无法前进半分。

苏昊的咒骂声传来,铁棍带着风声砸向他的头。

林琛侧身躲开,铁棍砸在墙上溅出火星。

他趁机撞向苏昊,少年踉跄着摔倒,手机摔进污水里,火光熄灭的瞬间,他看见苏昊手腕上戴着的,正是他失踪的铜钱剑剑穗。

黑暗重新笼罩。

林琛摸索着爬向楼梯,听见张妈还在抽泣,周蓉的高跟鞋声从楼上下来,混着男人的脚步声 —— 是苏家的保镖。

他摸到铁门的把手,突然想起储物间里的实验记录,想起那些被献祭的流浪汉,想起苏晴转身时眼里的恐惧。

推开门的瞬间,晨光像把刀劈进黑暗。

张妈正趴在楼梯上,头发散乱,脸上有五道指痕。

林琛赶紧扶起她,老人却把个温热的东西塞进他手里 —— 是今早没吃完的茶叶蛋,还带着灶炉的温度。

"快跑," 张妈颤抖着说,"他们要把你做成血尸... 就像王师傅、李师傅..." 话没说完,周蓉的身影就出现在楼梯拐角,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手里提着的,正是他的铜钱剑。

林琛握紧茶叶蛋,蛋壳上的纹路硌着掌心。

他看见苏晴站在周蓉身后,裹着件浴袍,头发滴着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胸口的玉佩突然发烫,那是通灵师命符在预警。

他知道,此刻踏出这扇门,就再难回到苏家,再难守护这庇护所的万家灯火。

但他更知道,储物间池子里的培养液,瓶身上印着 "苏式集团荣誉出品",那些被献祭的流浪汉,衣服上缝着的编号,和庇护所失踪人口登记册上的数字一模一样。

他不能让张妈、让小薇、让所有信任苏家的人,都成为下一个实验品。

"张妈," 他轻声说,把茶叶蛋塞回老人手里,"帮我照看一下门房窗台上的小蓝花,等我回来。

" 转身时,周蓉的咒骂声己经近在咫尺,保镖的铁棍带着风声袭来。

他侧身闪过,指尖在墙上画出逃生符,蓝光闪过,地下室的砖墙竟如水波般波动。

最后一眼,他看见苏晴终于抬起头,眼里有泪光在闪,却被周蓉一把扯到身后。

铁门在他身后关闭,带着十年前师傅倒在他面前时,那声沉重的叹息。

地上的茶叶蛋滚了两圈,停在阳光里。

张妈颤抖着捡起,发现蛋壳上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像极了林琛昨晚补在围墙上的符纹。

远处传来庇护所的警笛声,混着周蓉的尖叫,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而地下室深处,储物间的实验记录被风吹开,最新一页写着:"第 37 号实验体成功融合,具备通灵师血液特性,建议投入量产 —— 苏震天"。

字迹下方,附着张照片,正是三个月前 "辞职" 的王师傅,此刻正泡在绿色培养液里,脚踝处缠着和林琛相同的朱砂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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