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那杯滚烫的茶水泼在我母亲脸上时，整个酒店大堂都安静了。母亲捂着通红的脸颊，
踉跄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花架。"死老太婆！走路不长眼睛吗？
"张磊甩了甩手上的茶渍，一脸嫌恶地瞪着我母亲。"就你这样的老不死，
也配住五星级酒店？保安呢，把这种乞丐赶出去！"我母亲六十八岁了，头发花白，
身材瘦小。被这一泼一撞，整个人软软地瘫坐在地上，额头磕在花架的铁边上，
瞬间渗出血丝。"妈！"我冲过去扶住她，心疼得要命。母亲的脸颊红肿，眼角有泪，
但她还是颤抖着手拉住我："城儿，没事的，是妈没看路...""什么没事！
"我猛地站起身，指着张磊吼道："张磊你什么意思？无缘无故泼我妈一脸茶水？
她怎么得罪你了？"张磊冷笑一声，整了整西装领带："江城啊江城，你妈撞了我，
弄脏我这身阿玛尼，我没找她赔钱就不错了。""还有啊，别忘了这是雅雅的酒店，
不是你家。你妈想住，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他故意加重"雅雅"两个字，眼中满是挑衅。
我妻子宋雅就站在不远处，身穿一袭黑色职业套装，正和几个外商代表低声交谈着什么。
听到这边的动静，她皱着眉头走过来。"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宋雅的语气冰冷，目光在我母亲身上扫过时，带着明显的不耐烦。"雅雅，你看看你婆婆，
撞了我不说，还让江城来找我麻烦。
"张磊委屈地摊了摊手："我好心好意帮你照看酒店生意，结果被他们一家子这么对待。
"宋雅的脸色更难看了。"妈，你怎么跑大堂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在房间休息吗？
"她看向我母亲，语气透着责备。我母亲挣扎着想站起来，声音很小："我就是想下来走走，
看看雅雅的酒店...没想到撞到这位先生...""撞到？"我忍不住了，
"妈明明是被他故意绊倒的！我都看见了！""江城！"宋雅厉声打断我，"够了！
这里是酒店大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撒野？"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看看妈的脸，
被烫成什么样了？张磊这是故意伤人！"张磊嗤笑一声："江工程师，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说。这里有监控的，谁故意伤人一查就知道。"他转向宋雅，
语气温柔了不少："雅雅，要不我们先去楼上谈正事？这边的事情让酒店工作人员处理就行。
"宋雅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的我母亲，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我。"江城，
你先扶妈上楼休息。我和张总还有重要的生意要谈。"说完，
她就要和张磊一起往电梯方向走。"等等！"我拦住他们，"妈受伤了，你们就这样走了？
"宋雅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就是被热水烫了一下，又没断胳膊断腿的。江城，
你别这么小题大做。""小题大做？"我低头看着母亲，她的脸颊已经肿起来了，
额头的血迹还在往下流。这个女人，是我结婚三年的妻子。这个老人，
是把我养大成人的母亲。可是在她眼里，竟然只是"被热水烫了一下"？"雅雅。
"张磊在一旁催促，"时间差不多了，那几个外商在等我们。"宋雅点点头，
对我说："你先照顾妈，我们晚点再说。"说完，她就和张磊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前，
我看到张磊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大堂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母亲。
酒店的工作人员远远地看着，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我扶着母亲慢慢站起来，她身体很轻，
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城儿，我们回房间吧。"母亲的声音很虚弱，
但还是在安慰我："没事的，就是有点疼。"我点点头，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扶着母亲走向电梯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堂。茶水还洒在地上，混着几滴血迹，触目惊心。
第二章回到房间后，我赶紧找来毛巾帮母亲清理伤口。热水烫伤了她半边脸，红肿得厉害。
额头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一直在渗血。"妈，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母亲摇摇头："没那么严重，在房间休息一下就好了。""这怎么行？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我坚持要带她去医院，可母亲拉住我的手："城儿，别给雅雅添麻烦了。
她和那个张总有重要的生意要谈。"重要的生意？我想起刚才张磊看宋雅的眼神，
还有宋雅对他的态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张磊是什么人我很清楚。表面上是个商人，
实际上就是个投机倒把的混子。靠着几分小聪明和一张巧嘴，专门骗那些有钱的女老板。
三个月前，他突然出现在宋雅身边，说是要投资她的酒店。从那以后，
宋雅就经常和他单独见面，美其名曰"商务洽谈"。可我看得出来，
张磊对我妻子的心思绝不单纯。而宋雅，似乎也很享受这种被追求的感觉。"妈，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楼下买点药。"我安顿好母亲，下楼准备去药店。经过酒店咖啡厅时，
意外看到了宋雅和张磊。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摆着红酒和牛排，气氛很暧昧。
张磊正伸手想要触碰宋雅的手，被她羞涩地躲开了。两人有说有笑，
哪里像在谈什么正经生意？我站在咖啡厅门口，看着这一幕，感觉血往脑袋上冲。
母亲在楼上忍着疼痛，这两个人却在楼下花前月下？我直接推门进去。"谈得怎么样了？
"我在他们桌边坐下，语气冰冷。宋雅被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江城？你怎么下来了？
妈怎么样了？""很好啊，被人用开水烫伤，还要担心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我看着桌上的红酒："看起来你们的生意谈得很愉快？"张磊端起酒杯，
慢慢抿了一口："确实很愉快。江工程师要不要也来一杯？""不用了。"我盯着他，
"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妈道歉？""道歉？"张磊笑了，"江工程师，你搞错了吧？
是你妈撞的我，该道歉的是她才对。""张磊！"我拍桌子站起来，"你别太过分！
"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宋雅脸色难看："江城，你能不能别在这里发疯？这是公共场所！
""我发疯？"我看着我的妻子，心凉了半截，"是我发疯，还是你们两个太过分？
""妈被你们害成那样，你们却在这里喝红酒吃牛排？"宋雅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但很快就被不耐烦取代："妈她没什么大事，你别小题大做了。
""而且张总是我们酒店的重要客户，我当然要好好招待。"重要客户？
我冷笑一声："重要客户就可以随便欺负你婆婆？宋雅，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宋雅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江城！你说什么呢？""我说什么？
我说你们两个都不是东西！"我指着张磊："你，故意伤害我母亲！"又指着宋雅："你，
眼睁睁看着不管！""你们两个在这里卿卿我我，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当什么了？
"整个咖啡厅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这边。张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眼神变得阴冷："江城，你最好放尊重点。""尊重？"我冷笑，"你配吗？""你！
"张磊要站起来，被宋雅拉住了。宋雅拉着我的手，低声说："江城，我们上去说，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我甩开她的手："丢人现眼的是你！"说完我转身就走，
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回到房间时，母亲正坐在床边，用毛巾轻轻按着脸上的伤口。
看到我空着手回来，她关心地问："城儿，药店关门了吗？"我愣了一下，
才想起来自己是去买药的。结果因为看到宋雅和张磊的那一幕，把这事给忘了。"没有，
我马上就去。""别了，太晚了。"母亲摆摆手，"我感觉好多了，明天再去买也行。
"我坐在母亲身边，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母亲这辈子受了太多苦。
年轻时为了养活我，在工厂里干最累最脏的活。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送进大学，
我却娶了个这样的妻子。"妈，对不起。"我握住母亲的手："是我没保护好你。
"母亲拍拍我的手背："傻孩子，这不怪你。那个小伙子可能心情不好，才会这样。
""雅雅也不容易，管理这么大的酒店，压力很大的。"心情不好？压力大？
我的母亲总是这样，为别人找理由，从来不为自己辩护。可那些人配得上她的善良吗？夜里，
宋雅很晚才回房间。她以为我睡着了，轻手轻脚地洗漱。我闭着眼睛，听着她的动静，
心里五味杂陈。三年前，我们刚结婚时，她也是这样体贴。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小酒店的经理，
我是个普通的工程师。我们相爱，我们计划着美好的未来。可是现在，
她成了五星级酒店的总经理，而我还是那个普通的工程师。距离越来越远了。
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开门一看，是酒店的服务员，
脸色很难看。"江先生，您母亲她..."我心一沉，赶紧跑到母亲房间。母亲躺在床上，
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昨晚的伤口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整个脸颊都肿得变形，
额头上的伤口开始化脓。"妈！妈！你怎么了？"我摇着母亲的肩膀，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城儿，我有点头晕，想吐...""快叫救护车！
"我对服务员大喊。服务员点点头，赶紧去打电话。我扶着母亲坐起来，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明显是发烧了。"妈，你撑住，马上就到医院了。"母亲虚弱地点点头，
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城儿，别怪雅雅...她也不容易..."就在这时，
宋雅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她看到母亲的样子，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好好的？"我冷眼看着她，"脸都肿成这样，你说好好的？
""我..."宋雅被我的语气噎住了。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护人员把母亲抬上担架。
我跟着上了救护车，宋雅想跟上来，被我拦住了："你不用来了，专心招待你的重要客户吧。
"宋雅脸色一白，但没有坚持。救护车呼啸着离开酒店，我握着母亲的手，心如刀绞。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是感染引起的高烧，需要立即输液治疗。母亲被推进病房，
我守在床边，一步也不肯离开。下午时分，宋雅出现在病房门口。她手里拿着保温盒和鲜花，
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妈，我来看你了。"母亲虚弱地笑了笑："雅雅，你来了。""妈，
对不起，昨天我应该马上送你来医院的。"宋雅的眼圈红了，看起来是真的愧疚。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江城，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来照顾妈。
"宋雅对我说道。"不用了。"我的语气很生硬，"我不饿。"气氛很尴尬，
母亲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你们两个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吵架了？""没有，妈，
我们没吵架。"宋雅赶紧解释。"是吗？"母亲看看我，又看看宋雅，"城儿，你别怪雅雅，
昨天的事情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我真想问问母亲，如果不是她偏心张磊，
如果不是她冷漠无情，会发生这种事情吗？但我不能说，不能让母亲担心。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张磊打来的。我接起电话，他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江工程师，
听说老太太住院了？""关你什么事？""别这么说嘛，毕竟我也算是当事人。
"张磊的语气很轻松，"要不要我去看看她？""你敢！""哎呀，别那么激动。
"张磊笑了笑，"我就是关心一下。""对了，雅雅在医院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谈。
"我看了一眼宋雅，她正专心地照顾着母亲。"什么重要的事？""商业机密，不方便透露。
"张磊的语气变得暧昧，"江工程师应该理解吧？"我握紧手机，恨不得把它摔碎。"张磊，
我警告你，离我妻子远点！""哟，这么激动干什么？"张磊嘿嘿笑着，
"我和雅雅是正当的商业合作关系。""江工程师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我正要发火，
宋雅走了过来："谁的电话？"我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宋雅皱着眉头看着我："江城，
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态度？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心里清楚什么？
"宋雅提高了声音，"你能不能说话明白点？
""雅雅...城儿..."病床上的母亲被我们的争吵惊醒了，
她艰难地坐起身："你们别吵了，我没事的..."看到母亲苍白的脸色，
我和宋雅都停下了争吵。但是我们之间的裂痕，已经越来越大了。宋雅在医院陪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她的手机响了。是张磊的短信。我偷瞄了一眼，内容是："雅雅，晚上有时间吗？
我们继续谈那个项目。"宋雅看了看短信，又看了看我，犹豫着没有回复。"你去吧。
"我冷冷地说，"别让你的重要客户等太久。""江城，
你...""我在这里照顾妈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大事业吧。"宋雅咬着嘴唇，
最终还是发了回复短信。然后她收拾了一下包，对母亲说："妈，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明天再来看你。"母亲点点头："去吧，别耽误了工作。"宋雅走到门口时，
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复杂的情绪。但最终，她还是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母亲。
母亲躺在床上，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地流着。我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心里一片冰冷。
第四章母亲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里，宋雅来过两次，每次都匆匆忙忙的，
说是酒店有急事要处理。我知道她在撒谎，因为我看到她和张磊在朋友圈里发的合照。
两个人在高档餐厅吃饭，在咖啡厅聊天，甚至还去看了电影。一切的一切，
都打着"商务洽谈"的旗号。第三天晚上，医生说母亲可以出院了，
但需要继续在家休养一段时间。我办完出院手续，正准备接母亲回家，宋雅的电话打了过来。
"江城，妈出院了吗？""嗯，刚办完手续。""那太好了。"宋雅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正好，今晚我和张总有个重要的庆祝宴会，可能会很晚回来。""庆祝什么？
""项目谈成了啊！"宋雅兴奋地说，"张总决定投资我们酒店两千万，这是个大项目！
"两千万？我愣了一下。如果是真的，那确实是个大项目。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雅雅，你确定这个项目靠谱吗？""什么意思？"宋雅的语气冷了下来，
"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我不是质疑你，
我是觉得张磊这个人...""张磊这个人怎么了？"宋雅打断我，"人家是正当商人，
投资我们酒店是看中了发展前景。""江城，你别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好不好？
"有色眼镜？我苦笑一声。也许是我想多了吧。"那你去参加庆祝宴会吧，我带妈回家休息。
""嗯，你们早点休息。"宋雅挂了电话，我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手机发呆。"城儿，
怎么了？"母亲穿着病号服，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退了不少，但还是能看出伤痕。"没什么，
妈，我们回家。"我扶着母亲上了出租车，回到了我们的小房子。
这是我们结婚前买的两居室，不大，但很温馨。母亲进了客房休息，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心情很乱。晚上十一点，我给宋雅发了条短信："妈已经安全到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十几分钟后，她回复："可能会很晚，你们先睡吧。"我关了灯，但是睡不着。凌晨两点，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宋雅回来了。她脚步轻得很，应该是怕吵醒我们。我装作睡着的样子，
听着她在浴室里洗澡的声音。水声很久才停，她出来时已经**点了。我闻到了酒味，
还有一种陌生的男士香水味。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给母亲做了粥。宋雅还在睡觉，
我没有叫醒她。吃早饭时，母亲问我："城儿，雅雅怎么没起来？""她昨晚谈生意到很晚，
让她多睡一会儿。"母亲点点头，没有再问。但是我能看出来，她心里是有些失落的。
结婚这三年，宋雅对母亲一直很客气，但也仅仅是客气而已。没有真正的关心，
没有发自内心的孝顺。母亲很敏感，这些她都能感觉到，但从来不说。上午十点，
宋雅才起床。她化了精致的妆，换了一身新的职业装。"早上好，妈。"她对母亲微笑着说，
"身体感觉怎么样？""好多了，谢谢雅雅关心。"母亲的笑容很勉强，但还是很配合。
宋雅喝了杯咖啡，就准备出门："我去公司了，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这么急？"我问，
"不多陪陪妈？""妈需要休息，我在这里反而会吵到她。"宋雅的理由很充分，
但我总觉得她是在逃避什么。她走后，母亲叹了口气："城儿，雅雅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没有的事，妈。"我赶紧否认，"她就是工作太忙了。""真的吗？"母亲看着我，
眼中有些怀疑，"我总觉得她不太喜欢我。""妈，你想多了。
"但其实我心里也有同样的感觉。宋雅确实不太喜欢我母亲。也许是嫌弃她出身农村，
也许是嫌弃她文化不高。总之，她对母亲的态度一直很疏远。以前我以为时间久了会好一些，
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下午，我去公司上班。刚到办公室，同事老王就凑了过来："江城，
昨晚看到你老婆了。""在哪？""市中心那个新开的西餐厅。"老王压低声音，
"她和一个男的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我心一沉："你看清楚了？
""当然看清楚了，我还想过去打招呼呢，但是看她们聊得那么投入，就没好意思打扰。
"老王拍拍我的肩膀："那个男的长得挺帅的，开的是辆奔驰。江城，你没什么想法吗？
"我勉强笑了笑："没什么想法，正常的商务交往而已。""商务交往？"老王一脸不信，
"我看着可不像啊。"我没有再接这个话茬，开始埋头工作。但是心里却乱得很。
看起来很亲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宋雅的酒店。
前台告诉我，宋雅在顶楼的办公室。我乘电梯上去，走到办公室门口时，
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是宋雅和张磊。"雅雅，合同的事情差不多了，
我们来谈谈私人的问题吧。"张磊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种蛊惑性。"什么私人问题？
"宋雅的声音有些紧张。"你知道的。"张磊轻笑，"我对你的感情，你应该感觉得到。
"我的心跳加速，紧贴着门板偷听。"张总，我们还是谈工作比较好。
"宋雅的声音更加紧张了。"工作有什么好谈的？合同都签了，钱也到账了。
"张磊的语气变得更加暧昧："雅雅，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我是有家庭的人。""家庭？"张磊嗤笑一声，"你那个丈夫懂什么？
一个月挣那点工资，配得上你吗？""你别这样说江城。"宋雅的语气虽然是在维护我，
但听起来很无力。"我说错了吗？"张磊继续说，"你看看你现在的生活，
管理着五星级酒店，年薪百万，结果回家还要伺候一个乡下来的老太婆。
""你值得更好的生活，雅雅。"我握紧拳头，恨不得冲进去揍他一顿。
但是我更想听听宋雅会怎么回应。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宋雅的叹息声："张总，
你给我一些时间考虑好吗？"考虑？她居然说要考虑？我的心彻底凉了。
第五章我没有推门进去，而是转身离开了酒店。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宋雅说要考虑张磊的表白，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对我们的婚姻已经动摇了？
还是意味着她本来就对张磊有意思？回到家里，母亲正在厨房里煮粥。看到我回来，
她高兴地说："城儿，你回来了。我煮了小米粥，你尝尝。"我勉强笑了笑："妈，
你身体还没好全，不用下厨房。""没事的，我已经好多了。
"母亲盛了一碗粥递给我："雅雅还没回来吗？""她在公司加班。"我喝着粥，
心里却毫无味道。母亲似乎察觉到我情绪不对："城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没有，
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想让母亲担心，只能撒谎。晚上九点，宋雅回来了。
她的脸色有些红润，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妈，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对母亲问候道，但语气很敷衍。"好多了，谢谢雅雅。"母亲还是那样客气地回应。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有搭理宋雅。她换了衣服出来，在我身边坐下："江城，你怎么了？
不高兴？""没有。"我的语气很冷淡。"那你为什么不理我？"宋雅伸手要抱我的胳膊，
被我躲开了。"怎么了？"她有些惊讶，"我们吵架了吗？"我关掉电视，看着她："雅雅，
我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你对我们的婚姻，还有信心吗？
"宋雅愣了一下："你为什么这么问？""你回答我就行了。"宋雅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江城，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风言风语？
我冷笑一声："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和张磊比，谁更重要？""你怎么又提到张总？
"宋雅皱起眉头，"江城，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误解？"我站起身，
"我误解什么了？""误解他对你的企图？还是误解你对他的态度？
"宋雅也站了起来："江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我没有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