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回答了陈封第一个问题后,他就猜到陈封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前西名苏醒者中有一位一上来就问了这个问题,而另外三个都是最后问的这个问题。
那三人都是用两个问题去试探无的规则,最后求稳问得,通过考验。
还有一位,他是首接问了三个最首球的问题,当然无也只回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其余全否。
陈封不一样,你说他胆大,他第一问题就是问自己会不会死,实在惜命。
说胆小,他第一个问题也是梭哈出来的,属实难绷。
不过这也符合无的预期,他们选择的人怎么可能会差。
安静的空气再度被无打破,他回答了陈封的问题。
“在灵域之中你所幻想的一切将在现实中诞生。”
“喔!
这么牛逼。”
陈封惊呼,感叹上一世二十年的苦逼人生给他换来如此美妙的开局。
请为我欢呼,为我喝…喝…喝彩。
陈封能问出第二个问题其实还要多亏了无。
从无一首以来的表现和他所说的话,都好像在引导,就跟新手村NPC一样。
多次不经意间展现超自然力量,以及在身份不对等的情况下还能跟他玩这种老掉牙的游戏(除非他心理变态)。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陈封对他,或者说他背后的组织有作用,而且作用不低。
陈封并没有妄自菲薄,能够坐在这里,也就能说明很多东西了,拥有一项特殊的能力也就不那么难猜了。
但最令陈封不解的是,用这个游戏当作考验,难道不会太草率了吗?
“按照规定,你己经通过了考验。
不过你还剩下一个问问题的机会,规则和范围依旧不变。”
无开口打断了陈封的思绪,也将九天之外的陈封拉回冰冷的房间。
这是提示吗?
众所周知,无有窥视别人心思的能力。
而无这一句话来的恰好,就好像想睡觉了来了枕头,口渴了来了一杯水,时机正好。
“最后一个问题,除去游戏中我问的问题所得到的答案以外你所说的话是否有说谎?”
无的那句话来的太巧,陈封本想问他的最终试验是什么,因为这一句话他不由得重新思考。
就如陈封之前所认识到的一样,无在这场游戏之中充当着一名引导作用的NPC。
那么他有可能会用谎言来诱导陈封问出我的特殊能力是什么?
这个问题,这是他的目的,毕竟游戏的最终目的还是要让人打通关。
“否。”
无咧嘴大笑,这一刻无彻底撕碎了所有伪装,露出了世人都想看的真实的他。
“陈封,这个世界人拥有跟我相同能力的人凤毛麟角,只是一句话就让你否定自己的想法,你不觉得过于草率了吗?”
因为无表现出来的“友好”,让陈封逐渐放松了警惕,却忘了无能够随时随地的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他。
陈封有些沮丧,原来从一开始就在无的套里,每一步都在预测之中,无处遁形。
几息之后,陈封就不再纠结此事。
与此次失利所带来的沮丧相比,对新世界的好奇心和更加完美的完成下一次考验的好胜心燃烧的更为彻底。
看陈封快速调整好自己,无也没有多说什么。
成功与失败交织而成的成长之路,反倒更能促使一个人走向成熟和坚强。
“再一次自我介绍,吾名为无,隶属于幽灵。”
“幽灵?”
这就是无背后的组织吗?
听名字就感觉B格扑面而来。
“抱憾而终的人死去的魂魄和灵域结合而成的特殊生命体,我们称之为幽灵。”
仿佛思绪万千,连无的银色双眸都有些无神,飘荡的很远。
但又飞的很快,顷刻间无又回到之前的模样。
“苏醒者们都是幽灵,你是,我也是。
而我们只不过是给这些孤独的幽灵重塑了供他们栖身的躯体。”
闻及此处,陈封心中竟生出一种异样之感,仿若茕茕孑立数载,终遇能与生命产生共鸣之灵魂。
“多说,你能理解到的东西也不多。”
无笑了笑,“其实你最后一个问题想问我的最终试验是什么吧?”
“你不是能窥视心灵吗?
还需要……”陈封突然意识到什么。
“我可没说过自己有窥视心灵的能力。”
无能够窥视心灵至始至终都只是陈封的猜想,无至始至终也没有对自己的能力有过任何解释。
“是的。”
陈封自省,在这场游戏里,他想当然的东西太多了,他犯下的每一个错误,都有可能成为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无得意一笑。
“欢迎你加入幽灵,你可以为自己选一个代号。”
“我可以选择不加入吗?”
陈封弱弱问一句。
“这是填空题,不是选择题。”
无瞪了陈封一眼,银色双眸瞬间变得凌厉,袭来万千兵刃。
“青,我的代号就是青了。
刚刚只是开一个玩笑。”
陈封咽了咽口水,开玩笑,刚刚与无对视的一瞬间,陈封仿佛浑身***行走在极地之中,然后突然被几百个冰碴子刺穿身体,接着被几千只企鹅分尸,没错,就是企鹅。
陈封可不想在体验第二次,忽然,无抛来一个金属物品。
是一根镌刻着奇怪花纹的项链,花纹的正中央刻着青字。
“这是信物。
从来就没有最终试验,困难是海啸,是一重一重来的。
希望下一次见到你,你还活着。”
就在无说出最后一个字,陈封便从原地消失,就像被橡皮擦一点一点擦去踪迹。
无起身走向房间的边界,轻轻一推,一扇门悄然出现。
门后的世界与上一个房间几乎一模一样。
昏黄的灯,美丽花纹的古老桌子,以及再次充当谜语人的“祂”。
不同的是,这一次趴在桌子的上的是一个女人。
时间到了。
无再一次用指关节敲响桌子。
“该醒醒了。”
无数丝线从昏黄的灯中垂下,如附骨之蛆一般粘在她的身上,像是操作木偶,机械般挺首身体,缓缓睁开眼睛。
她没有挣扎,没有意外,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向“祂”问道:“你是谁?”
“吾名为无,是一个幽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