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账册漏洞引风波,咸鱼的“不动”控局术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沈辞是被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弄醒的——不是窗外的风声,是苏墨翻账册时不小心碰到了桌边的砚台。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天刚亮透,晨光还没爬进软榻所在的角落,只有桌案上那盏油灯还亮着微光,映着苏墨伏案的背影。

“大清早的,吵什么?”

沈辞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没什么火气,却让苏墨手一抖,砚台差点摔在地上。

苏墨赶紧转过身,脸上带着点愧疚:“对不住公子,我……我发现三年前那笔捐粮账册,还有别的问题,想早点理清楚,没注意吵到您了。”

沈辞揉了揉酸胀的后腰,慢慢撑着软榻坐起来——昨晚翻话本时姿势没调整好,腰又僵了。

他没让苏墨靠近,自己挪到桌边,扫了眼摊开的账册:“什么问题?

说重点,别啰嗦。”

——咸鱼的时间很宝贵,要花在晒太阳、翻话本上,没空听长篇大论的账册细节。

苏墨赶紧指着账册上的一行小字:“您看,这笔捐粮的经办人是‘李三’,但我查了沈府当年的下人记录,根本没有叫李三的人——这名字是假的!”

沈辞的目光顿了顿。

假经办人?

这就有意思了——显然是有人故意用假名字掩盖贪腐痕迹,十有***是粮库的刘主事搞的鬼。

他指尖在账册上轻轻敲了敲,慢悠悠道:“知道了。

把这页抄下来,给墨尘,让他转交给青瑶。

你继续查沈府其他旧账,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假名字’——别来问我怎么查,你是账房,自己看着办。”

苏墨心里一松,赶紧应下:“属下明白!”

他原本还担心公子会追问“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没想到这么痛快就放权,甚至没质疑他的能力。

看着沈辞重新挪回软榻、闭上眼睛晒太阳,苏墨心里暗忖:公子这“懒”,其实是“信得过下属”——跟着这样的主子,不用怕做错事被苛责,比在粮商家做账时舒心多了。

汀兰端着温水进来时,正好看见苏墨拿着抄好的账册往外走,忍不住问沈辞:“少爷,苏墨这几天天天熬夜,要不要让张嬷嬷给他炖点补品?”

沈辞睁开眼,喝了口温水,语气随意:“不用,让他自己找张嬷嬷要——他是账房,自己的身体自己管,我懒得操心。”

——上辈子当策划时,天天替下属操心KPI、赶进度,最后把自己累垮了。

这辈子他想通了,每个人都该对自己的事负责,他没必要当“老妈子”。

汀兰笑着应下:“您说得是,奴婢这就跟张嬷嬷说,让她多备点夜宵。”

另一边,墨尘拿着苏墨的抄件找到青瑶时,她正在院子里检查驱禽粉的残留——昨晚下了点小雨,怕粉被冲掉,得补撒一些,免得九皇子的信鸽又来捣乱。

“主子让你查‘假经办人李三’的事。”

墨尘把抄件递过去,语气简洁,“另外,苏墨还在查其他旧账,可能会有新发现。”

青瑶接过抄件,扫了一眼,眉头微蹙:“假名字?

刘主事倒是谨慎,不过这样反而更容易露马脚——我让卖花婆婆去查粮库当年的出入库记录,看看有没有‘李三’这个名字的痕迹。”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周砚那边有消息了,他查到王记粮商上个月送的三车粮食,根本没进刘府的粮仓,而是被运到了城郊的一个破庙里——像是在藏什么。”

墨尘点点头:“主子要是知道了,应该会让你继续盯破庙的动静。”

他太了解沈辞的性子了——不主动惹事,但麻烦找上门,也不会放任不管,而且肯定会把“跑腿的活”交给青瑶,自己只负责躺平听结果。

青瑶笑了笑,没反驳。

她确实觉得这样挺好——不用猜主子的心思,不用纠结“该不该做”,只要按“查清楚、不吵到主子”的原则来,就能把事办好。

比她以前在江南追查地方恶霸时,轻松太多了——那时候不仅要防着恶霸报复,还要应付官府的推诿,光协调关系就要磨破嘴皮。

临近中午时,青瑶的消息传了回来——卖花婆婆查到,粮库当年的出入库记录里,确实有“李三”的签名,但笔迹跟其他经办人明显不一样,像是故意模仿的,而且签名旁边的“监收人”,正是现在的粮库刘主事。

“证据链差不多齐了。”

青瑶把消息告诉墨尘时,沈辞正在软榻上吃张嬷嬷做的青菜豆腐粥,“刘主事当年用假名字贪了沈府的两百石粮,现在又跟王记粮商勾结,把粮食藏在破庙——说不定破庙里还有其他贪腐的证据。”

墨尘把消息转述给沈辞时,他刚喝完最后一口粥,正让汀兰递帕子擦嘴。

听完只道:“让周砚去破庙查——你跟青瑶别出面,省得被人说是沈府插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周砚是按察使,查案是他的本分,沈府没必要抢功,更没必要卷进去。

墨尘应下:“属下这就让青瑶把破庙的位置告诉周砚。”

沈辞挥了挥手,重新蜷回软榻:“顺便让青瑶提醒周砚,别打草惊蛇——要是让刘主事跑了,我懒得再查第二次。”

他闭着眼睛,心里却门儿清:刘主事背后是二皇子李承泽,要是抓不住现行,二皇子肯定会想办法把水搅浑,到时候又要多费功夫——他可不想因为这点事,耽误自己晒太阳、翻话本的时间。

周砚接到青瑶传来的“破庙位置”时,正在跟下属商量怎么进一步查王记粮商。

看到纸条上写的“城郊西坡破庙”,他立刻拍板:“备车,去西坡!

记住,都穿便服,别惊动任何人!”

下属们领命而去,周砚看着手里的纸条,心里对沈辞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这位帝师孙儿,看似什么都不管,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递来最关键的线索,而且从不邀功,甚至连面都懒得见——这样的人,比那些表面热情、实则想借查案谋利的官员,靠谱太多了。

傍晚时分,周砚的下属传来消息:在破庙里找到了十几袋粮食,上面还印着粮库的标记,而且在庙后的地窖里,发现了刘主事跟王记粮商的往来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克扣粮食、倒卖牟利”的明细,甚至还有二皇子李承泽府里的人来“取粮”的记录。

“证据确凿!”

周砚拿着账本,激动得手都有点抖。

有了这些证据,不仅能扳倒刘主事,还能顺藤摸瓜,查到二皇子的头上——虽然未必能扳倒二皇子,但至少能让他收敛些,不敢再在江南一带肆无忌惮地敛财。

下属问:“大人,要不要去沈府道谢?”

周砚摇了摇头,笑着道:“不用。

沈公子要是想见我们,早就见了——他懒得应酬,我们就别去打扰了。

把刘主事先抓起来,审清楚了再说。”

他太了解沈辞的性子了——道谢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是“麻烦”,与其上门打扰,不如把案子办漂亮,才是对他最好的“感谢”。

同一时间,苏墨又找到沈辞,脸上带着点兴奋:“公子,我查到了!

除了三年前那笔捐粮,五年前还有一笔给灾区的捐银,经办人也是假名字,监收人还是刘主事!”

沈辞正翻着一本新的江湖话本,闻言头也不抬:“知道了,记下来,等周砚审完刘主事,让墨尘给他送过去——现在别凑热闹,省得被二皇子的人盯上。”

——枪打出头鸟,沈府没必要在这时候跳出来。

等周砚把刘主事钉死了,再递新证据,既能让案子更扎实,又能避免自己成为二皇子的眼中钉。

苏墨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公子这是在“避祸”啊!

看似懒,却把“什么时候该做什么”算得明明白白。

他赶紧应下:“属下明白,一定记好!”

墨尘站在门口,听着沈辞和苏墨的对话,心里突然觉得:主子这样的“懒”,其实是“大智慧”。

不像京城那些皇子,为了一点权力争得头破血流,主子只用“不动”,就让别人把麻烦解决了,还能全身而退。

青瑶从外面回来时,正好撞见墨尘在发呆,忍不住问:“周砚那边得手了?”

墨尘点头:“抓了刘主事,找到了账本。

主子让苏墨把新查到的捐银线索,等审完了再送过去。”

青瑶笑了笑:“主子想得周全——现在送过去,二皇子肯定会反扑,等刘主事招了,再送过去,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她靠在门框上,看着西厢房里悠哉翻话本的沈辞,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挺安稳的。

不用像以前那样,天天提心吊胆防着地方势力报复,不用费尽心机跟官府周旋,只要按主子的意思,安安稳稳处理好线索,就能拿到月例,还能在江南自在生活。

沈辞像是察觉到了她们的目光,抬起头,对着门口扬声道:“站在那儿干什么?

挡着风了——想聊天去别处,别吵我翻话本。”

墨尘和青瑶对视一眼,赶紧应了声“是”,转身离开。

走远了,青瑶才忍不住跟墨尘说:“主子虽然懒,但跟他做事,比以前轻松多了。”

墨尘点了点头,没说话,心里却很认同。

他以前在京城帝师府,天天要防着皇子们的暗探,还要应付各种明里暗里的试探,神经时刻紧绷。

现在在金陵沈府,虽然也有暗探、有麻烦,但只要按主子的意思来,就能安安稳稳的,不用想太多——这样的日子,挺好。

西厢房里,沈辞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话本上。

窗外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汀兰点上了灯,暖黄的光晕笼罩着软榻,舒服得让人想睡觉。

他翻了一页话本,心里突然觉得:这金陵的日子,要是能一首这么平静,就好了。

刘主事被抓了,二皇子暂时应该不会再派人来盯梢,苏墨能安心理账,墨尘和青瑶能按部就班处理麻烦,周砚能专心查案——一切都在往“不麻烦”的方向发展。

他打了个哈欠,慢慢蜷回软榻,闭上眼睛。

肚子又开始饿了,不过没关系,张嬷嬷的晚饭应该快好了。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