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的马车一路疾驰,还没待马车停稳叶谨安就急匆匆的下了车,大抵是太急了些,与一位公子撞了个满怀,寒风肆意吹过叶瑾安的发梢,鬓角被吹下一缕发丝,叶瑾安抬眸望了一眼眼前的这位公子,他是江家四公子江宴栩,与叶瑾安素不相识,叶瑾安只一句抱歉就跑向了城东的药铺,却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香囊已经掉落。
江宴栩一旁的下人烁丘看见了说:“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这样不小心,公子你没伤着吧?”江宴栩蹲下身捡起那位莽撞的姑娘丢下的香囊,说:“没事,只是这样好的刺绣香囊丢了可真是可惜。”
没过几个时辰叶瑾安带着药回了府,父亲叶白勋听闻下人说老太太犯了旧疾,下了朝,快马加鞭的赶回家里,母亲魏熙悦已经在床前照顾,叶瑾安也买药回来了,老太太吃了药也睡下了。
这时,叶家四姑娘叶瑾秋听闻药已经买回来了,这才从自己房里过去,一副愧疚的样子:“是秋儿的错,怪下人告知晚了,不然也不能让六妹妹去买药。”魏熙悦早就看穿了这叶瑾秋的把戏,也不惜的揭穿她。
叶瑾安则是气极了,没空搭理这个姐姐:“平时府里给你们吃给你们穿,关键时候连药都备不好,要你们还有何用?是谁负责祖母购药的,自己站出来,也不要连累了他人。”一位下人怯怯的上前了一步,说:“平时,是......是我给老太太购药的,只是最近府里事务繁杂,忘记了,还请六姑娘恕罪。”叶瑾秋装着气恼的开口:“好一个忘记了,怎么不见你忘记吃,忘记穿?这样大的事情也能忘记了,还让我六妹妹亲自去买药,你这是拿我六妹妹当下人使呢! ”这时,老太太醒了,叶瑾安顾不得再与这下人争执,赶忙去问老太太的情况,老太太说:“我这旧疾最近犯的愈发频繁了,是命不久矣的征兆啊,只是还没去看看我那在二房当妾的侄女,哎,白勋日日要上朝,熙悦也要照料家事,大哥已是有家室的人了,二姑娘也嫁了人,三公子舟儿呢?怎么不见他来,让他替我去苏州城看看?”叶瑾秋一听要自己哥哥去,连忙阻止:“我哥哥是个不成器的,他去怕是要出岔子的。”老太太转念一想:“那秋儿呢?你现在在家里也算是长女,该是你去了。”叶瑾安看四姐姐扭扭捏捏不情不愿不想去的样子,只得替她开脱:“四姐姐近日着了风寒,怕是经不起舟车劳顿,祖母是否放心我去?”老太太见事有了着落,也甚是高兴,同意了此事。芊瑜说:“姑娘,你不能再这样惯着四姑娘了,您难道看不出来吗?四姑娘是装着下人告知晚了,其实就是不想去买药罢了,现在又把这样的活给你,扬州城到苏州城可是很远的,坐船也要一整夜而且着风寒的是您,我真是替您气得慌。”叶瑾安却说:“好了好了,去了便去了,再说也许久未见嫣然姐姐了,咱们明日便走,早去早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