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走出写字楼时，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程哥，明天见啊！
"同事小李朝他挥挥手，快步走向地铁站。
程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回应，手指无意识地揉捏着酸痛的后颈。
又一天十小时的高强度编程工作，让他的脊椎仿佛被钉入了无数根钢针。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赵总"两个字。
程野深吸一口气才滑开接听键。
"小程啊，那个客户管理系统的新模块，能不能今晚加个班赶出来？
明天上午的演示要用。
"赵明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赵总，这个模块原定是下周才..."程野试图解释。
"我知道，但客户临时改了行程。
"赵明辉打断他，"你是项目主力，这个非你莫属。
对了，完成后发我邮箱，我等你。
"电话挂断了，程野盯着黑下去的屏幕，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临时加班要求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决定先绕道去公园走走，平复一下心情再去面对那堆代码。
城市公园是钢筋水泥中的一片绿洲，也是程野每天短暂逃离工作的避难所。
他喜欢沿着人工湖的步道漫步，看夕阳在水面上洒下碎金般的光点。
今天他却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公园较少人去的北角，那里有一片茂密的灌木丛。
就在他准备转身往回走时，一阵嬉闹声从灌木后传来。
"快看！
它还想跑！
""拿树枝按住它！
""恶心死了，是不是有毒啊？
"程野皱起眉头，拨开灌木丛。
三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围成一圈，正用树枝戳弄着什么。
当他看清地上的生物时，呼吸一滞——那是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约二十厘米长，正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它的尾部有一道明显的伤口，鳞片剥落，渗着血丝。
"住手！
"程野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大声。
男孩们吓了一跳，转头看他。
"关你什么事？
"领头的男孩挑衅道。
程野强压下对蛇类的本能恐惧，板起脸："这是保护动物，伤害它们要罚款五千块还要记入档案。
你们哪个学校的？
"这虚张声势的威胁起了作用。
男孩们面面相觑，最终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