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颜随手把通行卡放在前台，扬着眉头离开。
“妙极了。”
出了集团，顾言才开口问道，“不过他们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你做的？”
虚颜回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你觉得呢？”
顾言脑袋后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你真的是林夕悦吗？
你该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
虚颜朝他走近了一步，“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是呢？”
她仰着头，冷白色的肤质衬得她愈发清纯，虽然嘴角含笑，但清冷的双眸里却没有任何情绪。
被她如此首白的看着，顾言心中不免漏了一拍。
“你今天是怎么了，感觉你奇奇怪怪的，像变了一个人，行事作风都和以前大不相同。”
虚颜笑意更深，有了想逗他的心思，“那你觉得，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顾言大惊失色，“我，我，我没有喜欢你，你别乱说啊。”
“原来不喜欢啊。”
虚颜敛眉，转身往前走去。
“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虚颜得意的笑着，也不回应他。
……顾言被顾家召唤了回去，虚颜吃了个饭，一打开电脑就看到了赵麟被记者围得寸步难行。
得到消息，记者蜂拥而至，把办公室围的水泄不通，保安来了都没用。
虚颜面无表情的叉掉，手指快速的在电脑上操作。
系统突然出现，盯着屏幕看了好一阵，“宿主你竟然在卡bug，难怪你能把这么大一笔钱挪走。”
“三千世界，说来也不过是游戏世界，既然是游戏，那规则就是由上位者所定。”
虚颜目不转睛，手上动作没停。
“宿主，你不能这样想，任何世界里的人都是有自我意识的，他们既然存在，那就是有他们存在的道理，你可以不理解，但是不能不尊重。”
虚颜停手，转眼看着屏幕，“别以为你躲在系统后面我就不知道，想让我答应你，门都没有。”
“虚颜。”
听到熟悉的声音，虚颜扬眉，“怎么不继续躲了？”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万物皆有灵，你会明白的。”
声音消失，虚颜按下运行键。
另一边的林氏集团。
“不好了，电脑全都死机了，开不了了。”
“董事长，董事长！！！”
“……”顾家。
顾言一进门就看到顾晟坐在紫檀木沙发上泡茶。
“回来了。”
顾言看了眼西周，慢慢走到顾晟身旁，“哥，爸妈呢？
着急忙慌的把我叫回家，怎么他们自己不在家？”
“你还好意思说，不知道惹麻烦了？”
“我没有啊，我最近可是安分的很，连迟到都少有。”
顾言拿起苹果塞进嘴里。
“那你要不要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请假？”
顾晟端着茶小抿了一口。
“我，不是很舒服，所以就请了几天假。”
顾言揉了揉鼻子，目光转移。
“怕不是请假给人当保镖去了吧？”
顾晟转身看他，“跟我们顾家有合作的一位老总前面打电话说在林氏集团看到你了，还当着众人的面威胁赵麟，这事，不假吧？”
顾言努嘴，“所以你们把我找回来就是为了这事啊。”
“林氏集团和赵麟的事终归是他们内部的事，跟我们顾家没有关系，爸妈也不希望扯上关系，所以，爸妈希望你最好也别和林氏集团的千金有过多接触。”
“无论她要报仇还是其它的事，你都不要参与，免得让别人说闲话。”
“别人说就说呗，我还怕这些。”
顾言嗤之以鼻。
“生意人在意信誉，林氏只剩下一个孤女，她想和赵麟这些人斗，如果赢了还好，要是输了，你再和她扯上关系，等赵麟重振旗鼓，你觉得对我们顾家会有好处吗？”
顾言一脸不耐烦，“哥，你现在怎么也变得和爸妈一样唠叨了，你平常不挺支持我活出自我吗？”
顾晟低眉，声音有些沉闷，“现在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本来那个赵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林董事长才去世多久啊，他就巴巴的上位，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顾家不要这个人脉也损失不了什么。”
顾晟劝说无果，也不再说这事，“行，不说这事，说说另外一件事，爸妈去公司前让我嘱咐你，明天务必要去参加季总千金的生日宴，否则你就别回顾家了。”
顾言猛地扭头，“不是，哥，合理吗，这合理吗？
那人是齐天大圣还是如来佛祖啊，为什么要为了她把我赶出去。”
顾晟扶额，“爸妈这么做也有他们的道理，你去就是了，走个场面，也不好让爸妈为难。”
“行吧行吧，去就是了。”
顾言把苹果核丢进垃圾桶，转头上楼。
晚上。
顾言看着手机里有些模糊的照片，嘀嘀咕咕道，“林夕悦，你到底怎么了，又不说清楚，还让我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还问我喜欢之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奇奇怪怪的问题。”
“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你的？”
顾言眼眸流转，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
顾言往后倒去，躺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如果真的要说我喜欢什么时候的你，那我可能……还是喜欢以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