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在花店遇见傅屿时,他正在为白月光挑选香水百合。后来他总穿着沾满油彩的衬衫,

用雪松气息裹住我说:“晚晚,你是我的缪斯。”直到他为了初恋抛下我们的周年纪念。

“她心脏不好,不能受***。”他眼底的歉意刺得我生疼。我笑着点头,

转身却看见他书房里那幅未完成的画——画中人身着我的绣花衬衫,却长着白月光的脸。

暴雨夜他打来电话:“把药送来,念念旧病复发。

”我握着确诊报告轻声问:“如果倒下的是我呢?”电话那头传来白月光的娇嗔,

和他冰冷的回答:“林晚,你连她一根头发都比比不上。”后来我远走他乡,

傅屿却疯了一样满世界找我。机场重逢那日,他死死攥住我的手腕:“我找了你三年!

”我抽出手指向远处金发男人怀里的孩子:“傅先生,请别吓到我女儿。

”他瞳孔骤缩:“那孩子...为什么像傅屿?”我轻笑:“因为那是他生前,

留给我最后的礼物。

--------1 花坊初遇香水百合浓郁的甜香几乎凝滞在“拾光花坊”温暖的空气里。

我指尖拂过沾着水珠的白玫瑰花瓣,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角落那个挺拔的身影。他微垂着头,

侧脸线条利落得像工笔勾勒,专注地挑选着大捧纯白香水百合中的每一朵。那束花,

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色,像某种无声的宣言。他叫傅屿。这个名字,

连同他指尖偶尔沾染的、属于画布的松节油气息,一起刻进了我的记忆里。“傅先生,

还是老样子?”我走过去,声音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快。他闻声抬头,

那双深邃的眼眸望过来,里面似乎蕴着一片沉寂的湖。看见是我,薄唇极淡地向上弯了一下,

一个转瞬即逝的弧度,却足以让我的心跳乱了半拍。“嗯,”他低沉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点刚睡醒似的微哑,“她喜欢这个。”这个“她”,像一根极细的刺,

在我心尖上轻轻扎了一下,很快又被汹涌而来的甜蜜淹没。他付了钱,接过那束沉重的纯白,

指尖无意间擦过我的手背。一股冷冽的、如同雪后松林般的清新气息瞬间将我包裹。

那味道很特别,是傅屿身上独有的,混合着油彩和一种昂贵香水的尾调。“谢谢,林晚。

”他叫了我的名字。我的脸颊微微发烫。“不客气。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抱着那捧巨大的纯白消失在玻璃门外,融进初冬傍晚灰蓝色的暮色里,

花店暖黄的灯光似乎都黯淡了几分。心底那点微小的刺痛,

被一种更庞大的、近乎眩晕的幸福感覆盖了。傅屿,

他像一幅骤然闯入我灰白世界的浓墨重彩,带着雪松的冷冽和油彩的神秘,

轻易就俘获了我所有的视线和心跳。2 画室迷情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浓烈又独特的气味,

混杂着亚麻仁油的微腥。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已连成一片流淌的星河。

傅屿站在巨大的画布前,背影挺拔如松。画布上是大片混沌热烈的色彩漩涡,还未成型,

却已透出惊人的力量感。我端着刚煮好的咖啡走进去,脚步放得很轻。他闻声回过头,

沾着钴蓝和赭石的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那件价值不菲的手工衬衫,

前襟和袖口早已被各色油彩浸染得斑驳陆离,成了另一件独特的艺术品。“晚晚。”他唤我,

声音低沉,带着画者特有的疲惫和一丝奇异的温柔。他放下画笔,几步走过来,

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香气混合着油彩的味道,瞬间将我包围。他伸出手臂,

不容分说地将我圈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顶,呼出的气息拂过耳畔。“你是我的缪斯,

”他叹息般低语,温热的唇印在我的额角,“没有你的花,没有你…这画布就死了。

”咖啡杯在我手中微微摇晃了一下,温热的液体几乎要溅出来。

心脏在他低沉的嗓音和灼热的怀抱里狂跳,像一只被捕获的雀鸟。每一次他这样拥抱我,

这样在我耳边低语,那些关于“她喜欢香水百合”的细小疑虑,

那些他偶尔出神时眼底深藏的、我看不懂的阴翳,都会被这滚烫的瞬间烧成灰烬。

我闭上眼睛,沉溺在这片只属于我的、带着油彩和雪松气息的海洋里,

任由那份滚烫的、近乎献祭般的爱意将自己完全淹没。爱他,似乎成了我生命里唯一的光源。

3 周年幻灭那幅巨大的画作终于在他画室中央的木质画架上完成了最后一道油彩的堆砌。

落日熔金般的辉煌色调泼洒在画布上,一个女子背对观者站在悬崖边缘,

风扬起她裙摆的一角,带着一种近乎神性的孤绝与壮美。震撼感扑面而来。“晚晚,

”傅屿的声音带着一种巨大创作完成后的沙哑和奇异的亢奋,他走过来,

指尖还残留着未干的颜料,不由分说地扣住我的手腕,力道有些重,“成了。今晚,

我们庆祝。”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燃烧着两簇火焰,直直望进我眼底。

那是属于艺术家的巅峰时刻,而我,被他称为点燃这火焰的缪斯。

巨大的喜悦和满足感瞬间攫住了我,像温暖的潮水漫过四肢百骸。我用力点头,脸颊发烫,

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好!我去准备!烛光晚餐怎么样?开你珍藏的那瓶勃艮第!

”我几乎是雀跃着跑出画室,冲进厨房,系上那条印着向日葵的围裙。

冰箱里的食材被一样样取出,精心设计的菜单在脑海里飞速成形。水晶杯擦得剔透锃亮,

餐布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那瓶他珍藏多年的勃艮第被小心翼翼地放在醒酒器旁,

深红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流转着宝石般的光泽。时间一点点流逝,餐桌上渐渐摆满精致的菜肴,

烛台上跳动的火苗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我换上那条新买的珍珠色连衣裙,对着镜子,

小心地将一枚小巧的向日葵胸针别在领口。向日葵,追逐阳光的花,就像我追逐着他。

指针滑过七点,八点……九点。厨房里精心烹制的菜肴早已失了温度,

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油脂。勃艮第在醒酒器里沉默着,馥郁的果香似乎也慢慢沉淀下去。

烛泪无声地堆积,在银质烛台上凝固成奇异的形状,像一颗颗冰冷的眼泪。十点。

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在昏暗的、只有烛光摇曳的餐厅里,刺得我眼睛生疼。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傅屿。我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

指尖冰凉地划过接听键,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小心翼翼的希冀:“傅屿?

你到哪里了?菜……”“林晚。”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低沉,紧绷,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促,瞬间冻结了我所有未出口的话。“我现在在医院。

念念……苏念她心脏病突发。”“念念”两个字,像两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苏念。那个名字,

那个只存在于他偶尔提及的过去、那个喜欢纯白香水百合的影子,

此刻如此真实而尖锐地刺破了精心营造的周年幻梦。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

隐约传来仪器的嘀嗒声和模糊的人语。他的声音穿过那片混乱,清晰地抵达我的耳膜,

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砸在我骤然失温的心口:“她情况不太好,刚抢救过来。

她心脏一直不好,不能受任何***……今晚,我不能回去了。”他顿了一下,

似乎想寻找一个更温和的词句,但最终吐出的依旧是冰冷的现实:“对不起,晚晚。

周年晚餐……改天,好吗?”最后那句“好吗”,

尾音里带着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疲惫和……歉意?那丝歉意像烧红的针,

瞬间刺穿了我强撑的平静。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纸堵住,火烧火燎地疼。我张了张嘴,

试图发出一点声音,却只尝到了口腔里弥漫开来的铁锈味。原来极致的失望和委屈,

是腥甜的。手指死死攥着冰凉的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精心布置的一切——冰凉的菜肴、凝固的烛泪、沉默的勃艮第——都扭曲成一片模糊的背景。

只有他声音里那丝为另一个女人而生的歉意,无比清晰、无比锋利地悬在我的头顶。

我用力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进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刺痛。然后,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平静得可怕,甚至带着一丝我自己都陌生的、空洞的笑意:“好。

”我说,“没关系,你……好好照顾她。”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一瞬,

或许是他没料到我如此“懂事”。随即,他匆匆应了一声“嗯”,便挂断了电话。

忙音瞬间充斥了整个死寂的空间,单调、冰冷、无穷无尽。手机从我失去力气的手中滑落,

“啪”地一声掉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屏幕碎裂的纹路像一张骤然炸开的蜘蛛网。没关系?

我慢慢蹲下身,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烛光在我模糊的视野里跳跃,

破碎的光影映照着我同样碎裂的心神。傅屿眼底那丝为苏念而生的歉意,

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灵魂上。原来“没关系”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

心真的会碎成一片一片的。4 画中真相傅屿在医院守了苏念三天。这三天,

家里安静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墓。我像个游魂,机械地收拾着那晚冰冷的残局。

碎裂的手机屏幕被扫进垃圾桶,连同那些精心烹制、如今已彻底***的食物。

烛泪被一点点刮掉,水晶杯被洗净收好。那瓶未开启的勃艮第,被我放回了酒柜最深的角落。

第三天下午,阳光难得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将几缕苍白的光线投射进空旷的客厅。

我需要一点事做,任何事,来填满这令人窒息的空虚和钝痛。

目光落在了傅屿画室紧闭的门上。那里是他绝对的禁地,除了创作,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包括我。但此刻,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攫住了我——我想进去看看,

看看那个他口中“因我而活”的艺术圣殿,此刻是否也染上了苏念的气息?门没有锁。

轻轻一推,浓烈的松节油和亚麻油气味扑面而来。

巨大的画作《落日熔金》依旧矗立在画室中央,在斜射的阳光里散发着惊心动魄的美。

画架上还蒙着几块防尘布,地上散落着废弃的颜料管和擦笔的废布。

我的视线无意识地扫过靠墙那张巨大的红木书桌。

桌面凌乱地堆着画册、速写本、散落的铅笔。一个没有合拢的抽屉,吸引了我的目光。

抽屉深处,露出一角硬质的、似乎是相框边缘的东西。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

心跳在寂静中擂鼓。手指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拉开了那个沉重的抽屉。里面没有照片。

只有一幅卷起来的画纸,被随意地放置在一叠文件上面。纸张的边缘微微卷曲,

带着被反复摩挲的痕迹。一种强烈的不安预感攫住了我。我伸出手,极其缓慢地,

将那卷画纸抽了出来。纸张的触感是微涩的,带着油彩特有的质感。

我走到画室中央那片最明亮的阳光里,屏住呼吸,一点点将画纸展开。时间,

在那一刻停止了流淌。画纸上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画肖像。一个年轻女子的侧脸,

线条柔美流畅,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和脆弱感。她微微仰着头,脖颈的弧度优美而纤弱,

眼神望向画外,带着几分朦胧的憧憬。长发如海藻般披散在肩头。这张脸……是苏念。

我在傅屿手机里偶然瞥见过一次旧照,印象深刻。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冰冷地照在画纸上,

也照在我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上。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画中人身上穿的那件衬衫上。

象牙白的真丝面料,袖口和领口点缀着精致的、手工刺绣的淡金色向日葵花纹。每一片花瓣,

每一根叶脉,都倾注了我无数个夜晚的专注和爱意。那是我熬了整整一个月,

一针一线为他缝制的生日礼物。他当时接过时,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只是淡淡说了句“谢谢”,便随手放在了一边。我以为他不喜张扬,便也没再追问。原来,

它穿在了这里。穿在了苏念的身上。画中的苏念,

穿着我亲手缝制的、带着我的体温和心意的向日葵衬衫,在傅屿的笔下,栩栩如生。

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我踉跄一步,扶住冰冷的画架边缘才勉强站稳。眼前阵阵发黑,

那些绚烂的油彩和窗外的阳光都扭曲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块。喉咙深处涌上浓烈的腥甜,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更浓的铁锈味,才将那口翻涌的呕意强行压了下去。原来如此。

什么缪斯,什么灵感之源。我不过是一个拙劣的裁缝,一个可悲的、提供“道具”的配角。

他透过我,看到的从来都是画中那个穿着我绣的衣裳、长着苏念的脸的女人。阳光刺眼,

画中苏念穿着我的向日葵衬衫,笑容恬静。而我站在画架旁,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

所有的爱意和尊严,都被这幅未完成的画作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心脏的位置,

传来一阵清晰的、被彻底掏空后冰冷的剧痛。原来心碎到极致,是无声的,

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麻木。5 心碎无声画室那场无声的凌迟后,我像被抽走了脊梁骨。

傅屿回来了,带着一身医院消毒水的冰冷气息。他沉默地走进来,目光扫过空荡的餐厅,

最后落在我身上。我正坐在客厅角落的沙发上,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水,

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他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的肩膀,但指尖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又收了回去。“晚晚,”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或许是连日的疲惫,

“那天晚上……很抱歉。”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句,“苏念她……情况很危险,

我不能离开。”我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那片毫无生气的灰云上,没有动,也没有回应。

道歉?为了苏念的脆弱,为了他必须的缺席。可谁来为我的画室发现道歉?

谁来为我那件被穿在别人身上的心血道歉?他见我不语,沉默了片刻,

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最终,他什么也没再说,转身走向了书房。门轻轻关上,

隔绝了他,也隔绝了我世界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声响。日子变成了一潭粘稠的死水。

傅屿在家的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或者去画室。我们同处一个屋檐下,

却像隔着厚厚的毛玻璃,彼此面目模糊。交流只剩下最简短的必要语句。他不再提及苏念,

仿佛医院那三天从未发生过。我亦不再追问,

所有激烈的情感似乎都在看到那幅画时被瞬间冻结、粉碎,只剩下沉重的、冰冷的灰烬。

一周后,一场罕见的暴雨突袭了城市。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摩天大楼的顶端,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抽打着窗户,发出沉闷而密集的噼啪声,如同无数愤怒的鼓点。

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幕之中,街道瞬间成了奔涌的河流。才下午三点多,

室内却已昏暗得如同深夜。我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

手里紧紧攥着一份刚从医院取回来的报告单。薄薄的几页纸,此刻却重逾千斤。

冰冷的诊断结论像烧红的烙铁印在视网膜上——“持续性心动过速,成因待查,

建议入院详细检查”。那些专业术语描述的症状,

心悸、眩晕、莫名的恐慌……原来并非只是心碎后的错觉。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幕,

紧随其后的炸雷仿佛在头顶炸开,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刺耳的手机***就在这惊雷的余音中骤然响起,像一把尖刀划破了室内的死寂。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傅屿。心脏猛地一缩,那份报告单在我手中被攥得更紧,

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将冰凉的手机贴到耳边。“林晚。”傅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穿透了哗哗的雨声和未散的雷音,紧绷、急促,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立刻把药箱里那瓶棕色的、贴着英文标签的心脏病急救药送到‘云栖’公寓A座1701来!

快!念念她……她旧病复发了!”“念念”两个字,像两枚淬毒的冰针,

狠狠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棕色的药瓶……我认得。

那是他半年前特意从国外托人高价带回来的特效药,当时他只说“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看来,这“不时之需”,从来只为苏念一人准备。窗外的雨声更大了,如同天河倾泻。

狂风卷着雨水猛烈撞击着玻璃窗,发出绝望的嘶吼。我握着手机,另一只手紧紧按在胸口,

那里正传来一阵阵尖锐的、令人窒息的抽痛,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我低头,

看着手中那份冰冷的诊断报告,

那些关于“心动过速”、“建议入院”的字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电话那头,

声极其微弱、带着哭腔的女声呼唤:“阿屿……我、我好难受……”那声音像淬了蜜的毒药,

娇弱得恰到好处。傅屿的声音立刻变得焦灼而柔软,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哄劝的语调:“念念别怕,药马上就送来了,坚持住!”随即,

他的声音再次转向话筒,恢复了之前的强硬和冰冷,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林晚!你听见没有?动作快一点!她撑不住了!外面雨大,你自己开车小心点!

”最后那句“小心点”,更像是一种敷衍的、程式化的补充,毫无温度。

心口的剧痛和眩晕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强过一波。眼前阵阵发黑,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我靠着冰冷的沙发背,才勉强支撑住没有滑倒。

冰凉的手机紧紧贴在脸颊上,汲取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凉意。

声、电话那头苏念若有似无的娇吟、傅屿焦急不耐的催促……所有的声音都扭曲着、放大着,

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神经。一股巨大的悲凉和荒谬感席卷了我。

我握着那张宣告我身体可能正在崩溃边缘的报告,听着我的丈夫在暴雨天为了另一个女人,

命令我冒着生命危险去送救命的药。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

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平静,

穿透了电话那头的喧嚣:“傅屿……”我轻轻唤他,

指尖冰凉地摩挲着报告单上冰冷的印刷字,“如果……如果现在倒下的人是我呢?

”电话那头骤然一静。只有哗哗的雨声和苏念那刻意压抑却清晰可闻的、带着痛楚的吸气声。

短暂的死寂之后,傅屿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淬了寒冰的刀锋,

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近乎残忍的清晰:“林晚,”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纯粹的不耐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念念她需要药!

你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懂吗?别浪费时间!立刻、马上把药送来!

”“你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轰——!这句话,

比窗外炸响的任何一道惊雷都更具毁灭性。它像一颗冰冷的子弹,

精准地射穿了我心脏仅存的最后一点温度,瞬间将其击得粉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窗外的暴雨,电话那头苏念矫揉造作的***,

傅屿焦灼的呼吸……整个世界陷入一片真空般的死寂。只有那句话,

带着他特有的、冷冽的雪松气息,如同魔咒般在我空荡的颅骨里疯狂回荡、撞击。

发都比不上……”“连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到极致的绞痛,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撕扯。眼前猛地一黑,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手机从骤然失力的手中滑落,“咚”地一声砸在地毯上,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