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是在垃圾桶的酸臭味里断气的。最后看到的画面,
是李婉清新做的水晶指甲在我眼前晃动。
她捂着鼻子对围观同学笑:"野狗就该待在垃圾堆里呀。"再睁眼,
我回到了被她欺凌的高二。这一次,野狗要咬断她的喉咙。学霸?奖项?人脉?我全都要。
而她的女主剧本,该换人了。第1章 涅槃重生,耳光响亮"装什么死?
"李婉清的声音甜得发腻,"爸爸让你今天把猪圈刷完才能睡。"我猛地抓住她手腕。
重生前半小时,就是这只手把我推下楼梯的。她腕骨在我掌心发出脆响,
表妹精心描绘的眉毛拧成一团:"你疯——""啪!"全屋寂静。我甩着发麻的右手,
看着鲜红的掌印在她脸上浮起。原来打人耳光这么疼,难怪前世她总爱用这招。
猪圈的铁门在夜风里嘎吱作响。我攥着硬毛刷,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前世被按进马桶时的尿碱味。月光把粪槽照成一面镜子,
映出我左额那道疤——这是上周她拿美工刀划的,当时校医说"女孩子打架别太较真"。
铁锈味的夜风突然灌进喉咙,我弯腰干呕,吐出来的却是笑声。多可笑啊,
前世我居然跪着求他们给学费。"哗啦!"整桶馊水泼进饲料槽。
肮脏的液体溅在李婉清的小羊皮靴上,她尖叫着跳开时,我正把刷子捅进猪粪最厚的角落。
"明天月考。"我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自己都害怕,"你会考年级第二百七十九名。
"她涂着唇蜜的嘴张成O型。当然会考这个名次,
毕竟前世她妈炫耀了整整一周——"我们清清可是超常发挥呢"。
我低头抠刷子上的结块猪毛,月光照在粪水里,多好的肥料啊,正好种我的复仇。凌晨三点,
我蹲在旱厕背完了高二物理所有公式。蟑螂爬过脚背时,
忽然想起前世班主任的评语:"林悦啊,就是太认命。"认命?我捏碎蟑螂的瞬间,
听见自己牙齿摩擦的声音。这次我要咬断命运的喉咙。前世的记忆,
像刀刻一样印在我灵魂里。每一道题,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是我最锋利的武器。
第2章 年级第三!作弊疑云月考成绩单贴在黑板旁边。"林悦,年级第三。
"班主任念出我的名字时,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李婉清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她作弊!"她指着我的鼻子大喊,全班同学都转头看我。
我慢慢站起来,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破旧的本子。"这是我的笔记,"我把本子递给老师,
"每一页都有日期。"老师翻着笔记,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林悦同学的字迹很工整,
""看得出来是长期积累的。"李婉清的脸涨得通红。我看着她气得发抖的手,放学路上,
李婉清拦住我。"你别得意,"她恶狠狠地说,"下次考试我要你好看!"我绕过她往前走,
头也不回地说:"我等着。"回到家,舅舅阴沉着脸坐在客厅。"听说你考试作弊?
"我把成绩单放在桌上,"老师已经证明我没有。
"李婉清在旁边添油加醋:"她这次不过就是运气好而已..."舅舅拿起成绩单看了看,
突然把碗摔在地上。"滚去刷猪圈!"我蹲在猪圈里刷地板,月光照在成绩单上。
虽然沾了水,但那几个数字依然清晰:语文95,数学98,英语96...凌晨三点,
我借着月光背单词。远处传来李婉清的鼾声,而我手里的铅笔,已经短得快要握不住了。
第3章 破冰之盟,无声硝烟月考成绩像一枚投入死水的石子,涟漪散去后,
教室陷入一种更粘稠的寂静。祝贺是稀少的,目光大多复杂地闪烁,然后迅速避开。
我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李婉清不再高声叫骂,她换了更有效的方式。课间,
她周围总是簇拥着人,分享零食,讨论最新的综艺,笑声刻意地拔高,筑起一堵无形的墙,
将我隔绝在外。“有些人啊,就是书呆子,除了死读书还会什么?”她拨弄着新做的头发,
声音不大,却每个字都能飘进我的耳朵。“心思深得很呢,突然考这么好,
谁知道背后用了什么手段。”没有直接的指控,只有隐私的暗示,
像霉菌一样在角落里滋生蔓延。前座女生回头借橡皮,手指碰到我的瞬间像被烫到一样缩回。
体育课分组,我永远是最后那个被“剩下”的,组长脸上写满勉强的无奈。我攥紧手,
指甲掐进掌心。我记得前世这股孤立的风潮,几乎将我吹垮。但这一次,我知道风源在哪儿,
也知道哪堵墙最矮。下午,数学老师布置了一道刁钻的奥数题。教室里一片哀嚎。
我注意到角落那个总是低着头的女生——陈雪,她的笔尖在草稿纸上急促地点着,眉头紧锁,
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前世记忆闪过:她后来成了数学竞赛的黑马,
却因性格内向无人交流,被李婉清嘲笑“孤僻怪胎”而一度消沉。机会来了。下课铃响,
人群散去。陈雪还对着题目苦思,眼圈微微发红。我走过去,
轻轻放下一张叠好的纸片在她桌上。她受惊般抬头。“我的一种解法,不一定对,
或许能给你点启发。”我声音平静,没有施舍的味道,只有一种学术探讨般的坦诚。第二天,
陈雪磨蹭到最后才走,在走廊尽头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另一种更精妙的解法,
还有一句小小的“谢谢”。周末,我“偶然”路过班长负责的文化角。
他正对着一堆素材发愁,设计得平庸至极。“或许……试试不对称构图?
”我状似无意地指点,“比如用这张撕裂的旧试卷做背景,象征打破僵化?
标题用锋利的字体‘突围’。”班长愣了一下,眼神猛地亮了。一周后,
文化角评比拿了第一。班长在班会上特意提到了我的“宝贵建议”。台下,
李婉清的笑容有点僵。风向开始微妙地转变。时机到了。我找到陈雪和班长,
语气直接:“很多人说下次月考很难,尤其是数学。”“我想弄个学习小组,一起啃硬骨头,
比单打独斗强。来吗?”他们犹豫了几秒,点了点头。小组第一次活动就在图书馆。
我们激烈地争论一道题,忘了压低声音。直到管理員过来提醒,才发现好几个同学假装找书,
竖着耳朵在旁边徘徊。我顺势抬头,声音明朗:“感兴趣的话一起啊?人多思路多。
”沉默片刻,有人小心翼翼地坐下。然后是两个,三个……小组像滚雪球一样壮大。
李婉清坐在不远处的角落,面前摊着本时尚杂志,一页都没翻动。她不再散播谣言,
而是换上了另一种表情——委屈,被孤立的那种委屈。
对几个围着她转的男生轻声抱怨:“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姐姐了……她现在做什么都不带我,
好像很讨厌我……”她把“被孤立者”的角色,悄无声息地扣到了自己头上。
真是高明的偷换概念。期中成绩公布,学习小组的平均分跃升了十五名。
欢呼声真正有了热度。“林悦!那道题多亏你讲了!”“下次小组什么时候?
我把表妹也带来行吗?”信任和认可,像微小的火苗,终于汇聚起来,发出温暖的光。
我看向李婉清,她正低头整理书包。侧脸线条绷得很紧。然后她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
那笑容又冷又空,像淬了毒的冰。她拿起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我知道,她不会甘心。
第4章 颜料为刃,涅槃凤凰很快,学校一年一度的绘画比赛到来。
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我站在画架前,画笔蘸满赭石与群青,
勾勒着记忆深处家乡的山峦。那不仅是风景,是我重生的锚点,
每一笔都蘸着前世的痛与如今的冷。小丽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林悦,你画得真好!
这片林子好像有风在吹。”我笑了笑,笔尖轻轻一点,添上一只飞向远方的鸟。
“想把心里的东西画出来而已。”我知道李婉清会来。前世她就用“借鉴”为名,
污蔑另一个有才华的女生抄袭,夺走了那次比赛的机会。这次,我等着她。她来了,
裙摆摇曳,像一只精心打扮的孔雀。目光扫过我的画,嫉妒像毒液一样在她眼底漫开,
但很快被甜笑掩盖。“姐姐画的是老家后山呀?”她的声音亲昵得令人作呕,“真怀念呢,
不过……我好像在哪本画册里见过类似的构图呢?”声音不高不低,
刚好让周围几个同学听见。我放下画笔,平静地看着她。“哦?哪本画册?
说出来大家一起欣赏一下。”她噎了一下,没料到我会直接追问。“哎呀,
一时想不起来了嘛,就是觉得……眼熟。”她故作无辜地眨眨眼,转向其他人,
“大家不觉得吗?这种构图挺常见的。”她在播种怀疑。我拿起调色板,
故意将一管钴蓝色“不小心”挤塌在画布一角。刚画好的远山瞬间被一片刺眼的蓝覆盖。
周围响起一片惋惜的惊呼。小丽倒吸一口气:“哎呀!林悦!
”李婉清嘴角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又立刻换上假惺惺的关切:“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太可惜了!”我看着那片狼藉,心跳却异常平稳。因为我知道,她下一步就会“好心”地,
把她那幅“完美”的备用画作“借”给我。前世,她就是这样施舍了那个女孩,
却转头就散布对方“乞讨”作品的谣言。“怎么办……时间来不及重画了……”我垂下眼,
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慌乱。果然,她立刻上前,挽住我的胳膊,
声音甜美:“别急呀姐姐我刚好带了一幅以前画的,主题差不多,你先拿去应应急?
”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睛,缓缓摇头。“不用了,婉清。”“你的画是你的心血,
我怎么能用?”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我拿起刮刀,
毫不犹豫地将那片污色连带着底稿全部刮掉。画布重回一片灰白。
“哇……”周围响起惊讶的低语,评委老师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走了过来。“同学,
你的作品呢?”他看着空白的画布,皱起眉。李婉清抢先开口,语气惋惜:“老师,
她不小心把画弄坏了,正难过呢……”我打断她,“老师,原来的构思被意外毁了。
”“但我有了新的想法,能给我一点时间吗?”老师看着我一身的颜料和坚定的眼神,
点了点头。“还有半小时,你可以吗?”“足够了。”我重新拿起笔。不再是温情的故乡。
颜料被直接挤上画板,大刀阔斧,浓烈而充满力量。我画的是涅槃,灼热的火焰,
破碎的枷锁,一只凤凰从灰烬与黑暗中挣扎而出,羽翼撕裂过往,眼神锐利地望向光明。
全场寂静,只剩下画笔刮过画布的沙沙声。我将两世的愤懑与不屈,全部倾泻于此。
最后一笔落下。掌声率先从小丽那里爆发,紧接着,周围的人都鼓起掌来。评委老师看着画,
眼神亮得惊人。“了不起!在废墟上重建,立意、技巧、魄力,都是顶尖!一等奖,
实至名归!”奖状递到我手中,沉甸甸的。李婉清站在人群外,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面具。
我走过去,声音很轻,只够她一人听见:“谢谢你的“好意””,
不过姐的实力不允许姐接受。她的脸色瞬间煞白。我拿着奖状,第一次感到,复仇的快意里,
也混着为自己而活的酣畅淋漓。第5章 偷梁换柱,演讲宣言演讲比赛的公告贴在布告栏,
主题是“蜕变”。讽刺得恰到好处。我投入地写着稿子,每一个词都淬炼着两世的重量。
不再仅仅是比赛,这是一次宣言。小丽凑过来看,眼眶有些发红:“林悦,
这写得……太疼了,但也太有力量了。”我笑了笑,将稿纸仔细对折,
塞进书包最内层的夹袋。等着小偷。果然,晚饭时,李婉清格外安静。
舅妈絮叨着让她也去试试,她只是乖巧地点头:“嗯,我会向姐姐学习的。”目光扫过我,
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深夜,我假装熟睡。房门被极轻地推开,月光勾勒出她熟悉的身影。
她径直走向我的书包,手指熟练地摸向夹层。抽出那叠稿纸时,她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冷笑。
却不知道,黑暗里,我的眼睛正静静睁开。她偷走的,是那份声泪俱下、控诉不公的初稿。
而我枕头底下,压着最终版本——一份冷静、强大将伤痕化为勋章的终稿。
她以为夺走了我的武器,其实只是搬走了我排练用的草靶。比赛当天,候场区人头攒动。
李婉清坐在我斜前方,时不时回头投来一瞥,眼神里是按捺不住的期待,她在等我的崩溃,
等我发现稿子不见时的惊慌失措。我只是平静地做着拉伸,默诵着真正要讲的内容。
主持人叫到我的名字。我起身,从容上台。深吸一口气,开口。声音平稳,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讲重生,不讲奇迹;讲黑夜里的摸索,
不讲天赐的光明;讲如何从废墟里辨认出属于自己的砖石,一砖一瓦,重建殿堂。没有哭诉,
没有乞怜。只有一种碾碎过往、破土而出的力量。我看到评委席上有人放下了笔,
身体微微前倾。李婉清的脸色从期待变成疑惑,最后凝固成一种惨白的震惊。她不明白,
为什么我还能开口。为什么我说的,和她偷走的“剧本”完全不同。甚至……更好。
演讲结束,掌声雷动,我鞠躬下台,经过她身边时,故意放慢脚步,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你……你算计我?”声音压得极低,嘶哑得可怕。我轻轻抽回手,
怎么是算计呢?毕竟可不是我让你来偷我的稿子的呀”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结果毫无悬念。我拿到了一等奖。李婉清提前离开了会场。后来听说,
她回家后摔碎了自己最喜欢的香水。不是因为失败,而是因为恐惧。恐惧我的逐渐强大。
那份被偷走的初稿,后来我在学校垃圾桶里看到了它。被揉成一团,沾满了污渍。
像极了前世的我。第6章 赛道逆袭,默契致意下个月便是校级运动会,班主任正动员报名。
李婉清第一个举手,声音甜脆:“老师,我报百米和接力!一定为班级争光!”她笑着,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像毒蛇信子轻轻一探。前世,这场运动会是我的又一个耻辱柱。
她怂恿我报名了最不擅长的长跑,然后在比赛时指使跟班伸脚绊我。我重重摔倒,
膝盖血肉模糊。她却在终点线哭着说:“都怪我没提醒姐姐注意安全……”赢得了全部同情。
这一次,我在她开口前举起了手。“老师,我报名三千米。”空气静了一瞬。
三千米是公认的苦差,没人愿意碰。李婉清惊讶地挑眉,
随即浮起一个得意的笑:“姐姐真有勇气!
”而后假装露出担忧:“可是……你平时锻炼不多,能行吗?千万别勉强啊。
”内心实际是怕我反悔。训练日,我独自在操场跑圈。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一个瘦高的男生出现在隔壁跑道,叫张晖,体育特长生,沉默寡言,家境似乎不好。前世,
他因为这次运动会成绩不佳,失去了宝贵的加分机会。后来听说,
是比赛前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李婉清曾笑着“无意”提起:“食堂的肉包有时候馅料是不太新鲜呢。”现在,
我看着她“偶然”路过场边,将一瓶昂贵的运动饮料“忘”在张晖的包旁。
又看着她走向食堂勤工俭学的窗口,和里面负责盛菜的阿姨——王姨低声说笑,
手里把玩着一小包东西。比赛前一天傍晚,操场人已稀疏。我看到张晖结束训练,
独自走向食堂。我加快脚步,在食堂门口拦住了他。他警惕地看着我,“明早比赛前,
别吃肉包,任何带馅的都别碰。”他愣住,眉头紧锁:“什么意思?”“有人不想你赢,
也不想我赢。”我盯着他的眼睛,“信不信由你。”说完,我不等他反应,转身就走。
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食堂窗口,脸色变幻不定。比赛日。发令枪响,我压着节奏。
张晖在我斜前方,他的起跑稳健,但眼神里多了份前所未有的警惕。第二圈时,
李婉清的那个跟班果然如前世一样,假装挤入内道,脚“不经意”地伸到我前方。
但我早已记住那块略微凸起的塑胶。我只是稍稍调整步伐,轻巧地越过。他因为用力过猛,
自己踉跄了一下。观众席传来几声低笑。他脸色涨红,狼狈地退了出去。第五圈,
是最难熬的极点。呼吸像拉风箱,腿沉重如灌铅。但我看到前方的张晖,虽然同样疲惫,
步伐却依然扎实,没有出现前世那种痛苦的痉挛。他撑过去了。最后一百米冲刺,
我和张晖几乎并肩,像两匹挣脱了缰绳的野马,拼尽全部力气冲过终点线。他第一,我第二。
都打破了校记录。巨大的欢呼声淹没了一切。李婉清在终点线附近,举着的手机僵在半空。
脸色白得像终点线的石灰粉。她没看到任何人倒下,只看到了我们冲破红线时,
那种彻底脱离她掌控的、野蛮生长的力量。张晖在终点弯腰剧烈喘息,汗水如雨下。许久,
他直起身,目光穿过人群找到我。没有说话,他只是抬手,用指尖碰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向我致意。一个沉默却沉重的认可。这一刻,全场的目光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
在他与我之间来回移动。刚才还在为冠军欢呼的人群,
陡然间陷入了一种新的、带着讶异的寂静。“他们认识?”有人窃窃私语。
“张晖居然……跟她打招呼?他平时不是谁都不搭理吗?”“刚才最后冲刺太燃了!
他们两个简直像拼命一样!”“林悦居然跑了第二?还破了记录?我不是在做梦吧?
”那些目光里的质疑和漠然,如同冰层在阳光下咔咔碎裂,逐渐被惊叹、好奇,
甚至一丝敬佩所取代。小丽激动地抓住身边同学的手臂:“看见没!那是我朋友!林悦!
她太牛了!”几个同班同学也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仿佛我的荣光也隐约照亮了他们。
而这一切的喧嚣和注视,都化作了砸向李婉清的巨石。她举着的手机早已僵硬的垂下。
脸上那层用来伪装的担忧和浅笑,彻底粉碎殆尽。惨白的脸色下,
是扭曲的、几乎压不住的狰狞。第7章 书屋风波,暗箭难防暑假社区服务中心的空调房,
我报名参加了“爱心书屋”志愿者项目组织者是我的语文老师,她看着我,“整理图书,
辅导孩子功课,我觉得你需要这样的经历。”她轻声说。我知道,这份暑期实践评语,
对未来的升学很重要。李婉清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志愿者名单的第一个。
这次她是捐赠了三百本崭新童书的“慈善代表”,是握着项目部分物资调配权的“林小姐”。
“姐姐负责儿童区吧,那边最需要耐心了。”她把我分到最嘈杂、最容易出错的区域,
身边全是跑来跑去的小孩和一地狼藉的绘本。而她,坐在成人阅览区的空调风口下,
“统筹全局”。她用资源和地位,把我钉死在琐碎和疲惫里,连抱怨都显得不识好歹。
第三天,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扯了扯我的衣角。“姐姐……那本《海底两万里》,
明明我还了,可林姐姐说系统没记录,要我赔……”他眼圈红了。那本书很新,标价五十八。
我记得它,是李婉清带来的捐赠书之一。我牵起他的手,走到服务台。
李婉清正在电脑前蹙眉:“哎呀,系统好像有点小问题呢。没办法呀,规定就是这样。
”她无奈地耸肩,表情完美得像公益广告。“查一下捐赠清单底单的编号,
”我对负责登记的同学说,声音不大但清晰,“我记得这批书都有内部编码,
和系统录入无关。”空气静了一秒。李婉清的笑容淡了点:“姐姐倒是细心,
不过这种小事……”“孩子的信任不是小事。”我打断她,直视着她的眼睛,“或者,
我们调一下捐赠接收时的监控?书到底有没有还,一看就知道。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一点。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更没想到我知道捐赠流程的细节。
前世,她用同样手段刁难过另一个志愿者,逼对方掏钱“赔偿”。僵持中,
语文老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了?”李婉清立刻变脸,语气委屈又自责:“老师,
可能是我工作疏忽,让小朋友着急了……书不用赔了,算我的失误吧。
”她成功地把一次刁难,扭转成了一次“勇于承担”的表演。风波看似平息。但下午,
我就被临时调去了仓库清点旧书。闷热,灰尘弥漫,像个蒸笼。语文老师找到我时,
我正灰头土脸地核对清单。她递给我一瓶水,沉默了一会儿。“李婉清的父亲,
给项目追加了一笔不小的赞助。”她的话很轻,像一声叹息,
“指名用于‘优化志愿者团队’。”我拧瓶盖的手顿住了。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优化”,
一个多么动听的词。意味着可以用更“合理”的理由,将我边缘化,甚至踢出团队。“老师,
仓库清点很重要。”我喝了一口水,声音平静,“总得有人知道,我们到底有什么,没什么。
”我把核对得清清楚楚的清单递给她,每一行都工整清晰。“而且,旧书区有很多绝版绘本,
修补一下,比新书更受孩子欢迎。我发现了好几本。”语文老师看着清单,
又看看我镇定的脸,眼神复杂。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项目结束那天的表彰会。李婉清作为“杰出志愿者代表”上台发言,光芒万丈。我坐在角落,
听着她流畅背出别人帮忙写好的稿子。散会后,她拿着那张精美的奖状,走到我面前。
“仓库味道不好闻吧?真是辛苦姐姐了。”她微笑着,“不过,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待在幕后,
不是吗?”我看着她眼底那抹终于藏不住的、属于胜利者的轻蔑。也笑了。“是啊,
所以你看得见台前的光,”我轻声说,“却永远不知道地基下的砖石,哪一块最关键。
”她没听懂,但我的反应让她不爽。她冷下脸,转身离开。我低头,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是那个看《海底两万里》的小男孩悄悄塞给我的,
上面用蜡笔画着我和他,还有一本巨大的书。旁边歪歪扭扭写着:“送给最好的图书姐姐。
”真正的奖赏,从来不在台上。而李婉清,她赢了场面,却再一次,
对我这颗她始终碾不碎的石头,感到了失控的愤怒。她的战争,远未结束。我的也是。
第8章 舞以明志,绝境生花高三的艺术节汇演,海报贴满走廊,
“绽放青春”的主题显得格外刺眼。我选的节目是独舞,《韧》。没有华丽服饰,
只有一身素白练功服,和一根象征束缚与支撑的暗红色绸缎。排练都在放学后的空教室进行。
门锁偶尔失灵,灯光突然熄灭。几次之后,我在门框上沿放了半截粉笔。
下次门被恶意反锁时,粉笔灰落在了李婉清最忠心的那个跟班鞋面上。小把戏。演出前一周,
学生会突然通知节目审查。几个学生干部坐在台下,表情严肃。李婉清坐在最旁边,
指尖转着笔,像个无关的旁观者。我跳完。一片沉默。
负责文艺部的学长清了清嗓子:“林悦,舞蹈功底很好,情绪也饱满。
”“但是……”他话锋一转,“主题是不是太沉重了?‘韧’这个字,听起来有点苦大仇深。
艺术节嘛,还是应该更阳光、更积极向上一点。”旁边几个干部附和着点头。
李婉清轻轻“咦”了一声,状似无意地翻着节目单:“张妍她们的现代舞《跃》,
倒是很贴合主题呢,充满了向上的力量。”她一句话,就给我的节目定下了“消极”的调子。
我看向那个学长。前世隐约记得,他父亲的公司,似乎正和李婉清家有着密切的商业往来。
“我明白了。”我没争辩,只是点了点头。审查结束。李婉清走过来,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好可惜啊姐姐,其实你跳得真的很好……”她顿了顿,
声音压低,只剩我们两人能听见:“就是感觉……有点像不服输的挣扎,有点……难看。
”她精准地打击我最在意的地方——那份不愿屈服的倔强。
她试图用“否定”来在我心里种下自我怀疑的种子。
我看着她精心维护的完美笑容:“谢谢评价。不过,挣扎总比一辈子戴着假面跳舞强,
你说呢?”她嘴角的弧度瞬间僵硬。演出前一天彩排。我的伴奏音乐U盘毫无预兆地中毒,
所有文件变成乱码。
奇怪了……刚才就只有李婉清姐姐过来拷她们队的走位图……”“可能是不小心带了病毒吧。
”她远远站着,一脸无辜和歉意,“对不起啊悦悦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要不你用我的备用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