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数次在心里默念系统，看着那个淡蓝色的屏幕出现又消失，确认那并非自己的臆想。
那1000元系统资金就像一团火，在他胸口燃烧，既是希望，也带来一种焦灼的不安——万一昨晚只是一场梦，或者系统突然失效呢？
他偷偷尝试了对办公室里的几位女同事使用了初级洞察术。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无形的扫描仪，目光所及之处，女同事们的头顶会浮现出只有他能看到的淡淡标签。
李玉，27，魅力值71王姐，35，魅力值68前台小赵，22，魅力值73大多数女同事的魅力值都在65-75之间徘徊，超过70的并不多。
这让他对系统的评判标准有了个初步概念——70分似乎是一个不小的门槛。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隔壁部门那个公认的司花，林薇。
林薇是公司的项目总监，年轻有为，气质清冷，长相极为出众，追求者众多。
但她平时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加上职位高，张成这种底层小职员几乎从来没跟她说过话，甚至不敢首视她。
他鼓起勇气，假装去茶水间，路过林薇的独立办公室时，飞快地朝里面瞥了一眼。
林薇正低头看着文件，侧脸线条优美，神情专注。
林薇，25，魅力值92好感度：0（陌生）92！
张成心头猛地一跳，赶紧收回目光，心跳加速。
这是他目前看到的最高分值！
十倍返现的目标！
但92的高分和0的好感度也像一盆冷水，提醒着他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
下班时间快到的时候，孙健又凑了过来，挤眉弄眼：“哎，张成，说好了啊，别临阵脱逃。
对了，听说刘倩今天没来上班，你俩……没事吧？”
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打探意味。
张成身体一僵，低下头，含糊道：“没事。”
他能感觉到周围几个竖着耳朵听的同事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刘倩和王浩的事，恐怕己经在公司小范围传开了。
他现在就是众人眼中的绿毛龟和笑柄。
这种无声的嘲笑像针一样刺着他，刚刚因为系统而升起的一点信心又被压了下去，自卑感再次蔓延上来。
他紧紧攥住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
一定要改变！
无论如何，也要抓住系统这个机会！
晚上，公司附近那家烟火气很重的烧烤店里，人声鼎沸。
七八个同事围坐一桌，啤酒瓶磕碰的声音、笑闹声、烤串的滋滋声混杂在一起。
张成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身上的T恤依旧是旧的，但来之前他特意用那1000元系统资金里的提现出来的一小部分，买了件便宜但合身的新衬衫换上，头发也仔细打理过，虽然依旧紧张，但至少看起来清爽了一些。
他暗中使用初级洞察术。
孙健，男，25，魅力值58——系统对男性似乎只有基础扫描。
周婷，24，魅力值71——坐在他对面，一个平时挺开朗的女同事。
李思雨，23，魅力值69——坐在周婷旁边，有点安静。
周婷的魅力值71！
刚好过线！
张成的心跳开始加快。
目标就是她了！
怎么才能让她为自己花钱？
哪怕只是一点点？
同事们点了一大堆烤串和啤酒，气氛热闹。
张成却食不知味，全部心思都在如何实施他的“第一次试验”上。
机会终于来了。
吃的差不多，服务员拿来账单。
大家习惯性地开始算钱AA。
孙健大声嚷嚷着：“今天喝了这么多酒，均下来每人得一百二了吧？
赶紧的，微信转我，我一起付了。”
大家纷纷拿起手机。
张成的心脏几乎要跳到嗓子眼，手心全是汗。
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尽可能自然、但又带着明显窘迫的语气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桌上的人听见：“那个……我……我微信钱好像不太够了……刚充了话费。
谁能……先帮我垫一下？
我明天转给你。”
桌上瞬间安静了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张成身上。
那目光里有错愕，有惊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和看笑话的意味。
一百多块钱都没有？
还得让人垫？
张成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火烧火燎一般。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强烈的自尊心在嘶吼，但想到系统的返现，他硬是强迫自己低着头，忍受着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哎呀，多大点事，我帮你给了！”
孙健一副豪爽的样子，但语气里的那点优越感怎么也藏不住。
他拿出手机就要扫码。
张成心里一急！
孙健是男的！
他付钱可没用！
“不用了孙健！”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都有些变调。
孙健的动作顿住了，疑惑地看着他。
其他同事也更奇怪了。
张成脸上热得能煎鸡蛋，他不敢看任何人，目光躲闪着，最终落在了目标周婷身上，声音细若蚊蚋：“周……周婷，你……你能先帮我垫一下吗？
我明天一定还你。”
全场寂静。
让女同事垫钱？
这操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婷也明显愣了一下，看着张成满脸通红、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的样子，皱了皱眉。
她心里有点不舒服，觉得这人有点奇怪，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为了一百多块钱拒绝，显得自己小气。
“哦……行吧。”
她语气有些淡，拿出手机，“老板，一共多少？
我一起付了。”
“好嘞，一共965，您给960就行！”
老板笑着回应。
周婷操作手机，付了款。
就在付款成功的瞬间，张成脑海中的系统屏幕猛地亮起，悦耳的提示音响起（只有他能听见）：叮！
绑定对象周婷（魅力值71）为宿主消费120元，触发10倍返现，1200元己发放至系统账户！
当前绑定对象：周婷当前好感度：5（泛泛之交）成功了！
真的返现了！
十倍！
120块变成了1200！
巨大的喜悦和兴奋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冲刷掉了所有的尴尬和屈辱！
money money money！
张成用力低着头，以免被人看到自己脸上控制不住扬起的嘴角和眼中兴奋的光彩。
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在周围同事看来，他这样子完全是因为羞愧和无地自容。
孙健嗤笑一声，拍了拍张成的肩膀，语气“安慰”实则嘲讽：“行了行了，张成，知道你不容易，下次发工资记得请周婷喝奶茶啊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重新变得“融洽”，只是这融洽里，张成依然是被善意（或恶意）调侃和轻视的那个对象。
但此刻，张成己经完全不在乎了！
他看着系统账户里那明晃晃的可用资金：1200，感觉前所未有的底气正在一点点填充他干瘪的内心。
你们笑吧，尽情地笑吧。
你们永远不会知道，你们嘲笑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