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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那年,顾旭年将自己卖进夏家抵债。
听从夏母安排,入赘成为独女夏知晓的丈夫。
可彼时,夏知晓有心上人,甚至想为江轩放弃继承人身份。
夏母却用***强逼她和顾旭年结婚。
婚礼当天,江轩与人闪婚出国。
夏知晓飙车追人的路上出了车祸,彻底与他错过。
后来,她将错过爱人的痛,全都怪在顾旭年身上。
从那天起,顾旭年的一切,都被明码标价。
结婚第一年,夏知晓解雇所有佣人,只让顾旭年做家务,一项一块钱。
顾旭年几乎连轴转,因此伤了腰,阴雨天疼得发抖;
结婚第二年,夏家新商场开业,顾旭年被叫去弹琴,一首曲子十块钱。
他弹了整整三个月,累得十指出血,手腕骨折;
结婚第三年,顾父坠楼,急需做手术,顾旭年不得不求到夏知晓面前。
可她却当众让他喝下高浓度红酒,一杯一百,以换取手术费。
烟雾缭绕中。
夏知晓神情嘲讽,衬得那张如画卷般姣好的脸,有些模糊。
顾旭年站在空调暖风中,却冷得打了个哆嗦。
他不适呛咳,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夏知晓,我酒精过敏,能不能换个......”
“不能。”夏知晓声音冰冷。
她掐灭整支烟,看着顾旭年时,眼中有他读得懂的怨恨。
“从你背地里挑唆我母亲,逼我结婚,赶走江轩开始,你就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她神情嘲讽地指了指酒杯:“喝吧,喝多少我给你多少。”
周围看笑话的、嘲笑他的眼神投来,顾旭年的心一再沉底。
但......时间不等人,他早已没了选择。
他闭眼再睁开,神色彻底变得平静:“好,我喝。”
说完,他一手拿起高脚杯,一手拿起红酒瓶,不停倒酒,不停喝下。
父亲内出血,他需要很多钱!
一万一瓶的红酒,于他如同灌白开水。
到后来,他身体发麻,呼吸不畅。
却还是一杯杯喝着,酒瓶在面前堆成了小山。
而夏知晓的表情,也越发的阴沉,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到发白。
直到顾旭年难受得喘不过气,酒杯落地摔碎,才不得不停下。
他捂着嘴蹲下来剧烈地呛咳,血从指缝流出,却强撑着去拿新的酒杯。
夏知晓终于忍不住起身,攥紧他的手腕,眼中的戏谑灼烧着顾旭年的眼睛。
她语气嘲讽:“顾旭年,你当初不择手段地入赘,有想过今天,你会为了区区几千块医药费,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吗?”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顾旭年的皮肤,手腕溢出鲜血,可顾旭年始终神色不变。
平静地说:“999杯,把钱打到我账户。”
夏知晓不说话,眼神复杂地看着顾旭年。
二人僵持中,夏知晓的手机忽然响了。
接起,对面传来助理惊喜的声音:“夏总,江先生离婚回国了,飞机半小时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