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苏晴雨回国的那天，我正在公司加班。她发了条朋友圈，配图是机场的落地窗，

文案只有四个字："我回来了。"顾景深秒赞秒评论："欢迎回家。"我盯着手机屏幕，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了一下。三年前苏晴雨出国留学时，顾景深沉默了整整一个月。

那时我们刚在一起，我以为时间能让他忘记初恋，没想到她一回来，他就原形毕露了。

"晚星，你还不下班吗？"同事小李收拾东西准备走。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已经八点半了。"马上就好。"我机械地回答，目光又落回手机上。

顾景深的微信头像一直在跳动，应该是在和苏晴雨聊天。我们交往三年来，

他从来没有和我聊天聊到这么晚过。手机震动，

是顾景深发来的消息："今晚不用等我吃饭了，我去接苏晴雨，她刚下飞机。"我打字删除，

删除又打字，最后只回了一个"好"字。收拾好桌面，我拎着包走向电梯。电梯里空荡荡的，

只有我一个人，明亮的灯光照在镜面上，我看到自己苍白的脸。三年来，

我每天都会给顾景深带爱心便当，保温盒里装着他喜欢的菜。即便他经常因为工作忙忘记吃，

我也从未间断过。今天的便当还在我桌上，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地铁上人很多，

我被挤在角落里，听着耳机里的音乐，努力不去想苏晴雨回来会带来什么改变。

可是我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已经变了。回到租的小公寓，室友方小雨正在客厅里敷面膜追剧。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顾总监又压榨你了？"她看到我进门，随口问道。"苏晴雨回国了。

"我把包放下，在沙发上坐下。方小雨按了暂停键，转过身盯着我看："就是顾景深的初恋？

"我点点头。"我就说嘛，你脸色这么难看。"方小雨把面膜撕掉，"不是我说你，林晚星，

你跟顾景深在一起三年了，他对你的态度一直若即若离的，现在初恋回来了，

你还打算怎么办？"我没有回答，起身去厨房倒水。"你别装聋作哑啊，我是为你好。

"方小雨跟过来，"当初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他明明心里还有别人，

凭什么让你当备胎？""小雨，我累了，想早点休息。"我打断她的话。

方小雨叹了口气："你就是太善良了，什么都为别人着想，从来不为自己考虑。"躺在床上，

我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三年前在公司年会上，我鼓起勇气向顾景深表白。他沉默了很久，

说："晚星，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全部的爱。"我当时以为他只是不善表达，现在才明白，

他的心早就有主了。手机又亮了，是顾景深发来的消息："到家了吗？早点休息。

"我看着这条消息，想象他此刻正和苏晴雨在一起，也许在某个高档餐厅，也许在咖啡厅，

也许在她的公寓里。而他却还要假装关心我。我没有回复，把手机倒扣在枕边。

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第二天早上，我比平时早到了公司半小时。

顾景深的办公室还是黑着灯，我把新做的便当放在他桌上，

便当盒上贴着便利贴："记得趁热吃。"九点钟，顾景深才姗姗来迟。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但眼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早。"他对我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我透过玻璃窗看到他拿起便当盒，然后又放下了。他拿出手机，应该是在给苏晴雨发消息。

十点钟，苏晴雨来公司了。她比三年前更漂亮了，留学生活让她身上多了一份优雅的气质。

米色的风衣，白色的围巾，整个人就像从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景深！

"她笑着走向顾景深的办公室。"晴雨，你来了。"顾景深立刻起身迎接她。我坐在工位上，

假装专心工作，实际上注意力全在他们身上。"这是我从巴黎带回来的小礼物。

"苏晴雨递给他一个精美的盒子，"你一定会喜欢的。"顾景深接过礼物，

笑容比我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灿烂："谢谢，你有心了。"我低下头，

强迫自己看电脑屏幕上的文案，但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午休时间，我去茶水间倒咖啡，

意外听到苏晴雨和几个女同事的对话。"苏设计师，你和顾总监以前就认识吗？""嗯，

我们是大学同学，还有一段过往呢。"苏晴雨的声音里带着甜蜜的回忆。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当时年轻不懂事，错过了。不过现在回来了，

也许一切都还来得及。"我手中的咖啡杯差点掉到地上。也许一切都还来得及？那我算什么？

这三年的感情算什么？下午的时候，我看到顾景深亲自送苏晴雨离开公司。他帮她整理围巾，

动作温柔得让我心痛。那条白色的围巾在风中飞舞，像是在嘲笑我的痴心妄想。

六点下班时间，顾景深又要去和苏晴雨吃饭。我看着桌上没有动过的便当盒，

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三年来，我就像一个卑微的配角，在他们的爱情故事里可有可无。

而现在，女主角回来了。第二章苏晴雨回国的第三天，发生了让我彻底死心的事。

那天下午下起了小雨，我忘记带伞，只能在公司门口避雨等雨停。"晚星？

"顾景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过身，看到他举着一把黑色雨伞。"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说。我心里涌起一丝暖意，也许他还是在意我的。"谢谢。"我走到他身边。雨伞不大，

两个人撑有些挤，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走了一段路，他的手机响了。"晴雨？

"他接通电话，"什么？围巾湿了？你在哪里？好，我马上过来。"挂掉电话，他停下脚步，

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晚星，不好意思，苏晴雨的围巾被雨淋湿了，她一个人在咖啡厅里，

我得去接她。""那你去吧。"我强笑着说，"我自己回去就行。""雨这么大，

你怎么回去？"他皱眉。"没关系的，我可以打车。"顾景深犹豫了一下，

把雨伞塞给我："那你拿着伞，小心点。"说完，他就冒着雨跑向停在路边的车子。

我举着雨伞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消失在雨夜中。雨越下越大，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心比这夜晚的雨还要冷。第二天早上，我照常给顾景深带了便当。刚把保温盒放在他桌上，

就听到茶水间传来说话声。"景深，谢谢你昨天送我回家，还帮我洗围巾。

"是苏晴雨的声音。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小事情，不用谢。"顾景深的声音很温柔。

"我的围巾是白色的，你洗的时候一定很小心吧？""嗯，怕洗坏了，我手洗的。"手洗。

这两个字像一根针扎进我的心脏。三年来，我的衣服从来都是自己洗的，

哪怕是最难洗的白色衣物，顾景深也从来没有主动帮过我。而他却愿意为苏晴雨手洗围巾。

"你对我真好。"苏晴雨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就像以前一样。""傻丫头。

"顾景深轻笑。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快步回到自己的工位。

方小雨发来微信："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吗？"我回复："好。"中午在餐厅里，

方小雨一眼就看出我心情不好。"又怎么了？"她放下筷子，

"是不是顾景深又做什么***事了？"我把昨天和今天早上的事说了一遍。"手洗围巾？

"方小雨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林晚星，你还不明白吗？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你！""小雨，

你声音小点。"我看了看周围。"我不管！"方小雨气得拍桌子，"我就不明白了，

那个苏晴雨有什么好的？当初是她自己甩了顾景深出国的，现在回来了又想重新开始？

她当自己是什么，女王吗？""可能她就是比我好吧。"我苦笑，"毕竟是他的初恋。

""初恋个屁！"方小雨毫不客气地说，"林晚星，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你为顾景深付出了这么多，每天早起给他做便当，记住他所有的喜好，

他生病的时候彻夜照顾，他加班的时候陪着等他，结果呢？他的前女友一回来，

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我低着头不说话。"你知道我最看不惯你什么吗？"方小雨继续说，

"就是你这副委屈求全的样子！你以为你的善良和付出能感动他吗？不能！

他只会觉得你好欺负！""那我应该怎么办？"我抬起头看着她。"分手！

"方小雨斩钉截铁地说，"趁着你还有尊严的时候分手！"下午回到公司，

我心不在焉地工作着。五点钟，顾景深走出办公室。"晚星，今晚的策划会你就不用参加了，

我和苏晴雨去谈一个项目。"我点点头："好的。""桌上的便当我带走了，谢谢。

"他拿起保温盒。我以为他是要吃我做的饭，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六点下班后，

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路过垃圾桶时看到了熟悉的保温盒。

我的保温盒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盒子是空的，显然被倒掉了。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丢进了垃圾桶里。晚上回到家，方小雨正在厨房里做饭。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问。"顾景深去陪苏晴雨了。"我坐在沙发上。"哦。

"方小雨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做她的饭。吃饭的时候，她突然开口："晚星，

我觉得你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什么机会？""重新开始的机会。"她认真地看着我，

"你才25岁，还年轻，还有很多可能性。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一段没有前途的感情里？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吃饭。"你说顾景深把你的便当丢了？"方小雨又问。"嗯。

""那你还做给他吃？"我摇摇头："不做了。""真的？""真的。

"方小雨笑了："这还差不多。"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三年来，

我像一个影子一样跟在顾景深身后，以为自己的坚持会有回报，

以为他总有一天会发现我的好。可是苏晴雨回来了，我才明白，

有些人的心从来就没有给过你空间。不管你多么努力，多么用心，你永远只是一个替代品。

而现在，正品回来了。手机响了，是顾景深发来的晚安消息。我看着这两个字，

想着他今晚和苏晴雨在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突然觉得这个晚安很讽刺。我没有回复，

把手机放在一边。从明天开始，一切都要改变了。第三章我没有再给顾景深做便当。

第二天早上，他看到空空的办公桌，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晚星，今天没有带饭吗？

"他走到我的工位旁边。"嗯，以后不带了。"我头也不抬地继续工作。"为什么？

是我昨天说话太重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疑惑。我抬起头看着他："没有，

只是觉得没必要了。"顾景深愣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转身回了办公室。上午十点，苏晴雨又来了公司。今天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职业装，

依然美丽动人。"景深，中午一起吃饭吧？"她敲着顾景深办公室的门。"好啊。

"顾景深立刻答应。我看着他们走出公司大门，心里五味杂陈。以前每个午休时间，

都是我和顾景深一起度过的。我们会去公司附近的小餐厅，点两个简单的菜，聊聊工作，

聊聊生活。现在，这个位置被苏晴雨占了。下午的时候，人事部的王姐找到我。"晚星，

有个新的项目需要派一个文案去分公司，你有兴趣吗？""分公司在哪里？"我问。"深圳，

项目周期大概三个月。"三个月，足够让我远离这一切了。"我考虑一下。"晚上下班，

我在电梯里遇到了顾景深。"今天怎么不等我一起走？"他问。"我以为你要送苏晴雨回家。

"我看着电梯里的数字跳动。"她今天有约会，不用我送。"约会？和谁约会？

我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释然了。她的私生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哦。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电梯到了一楼，我先走了出去。"晚星。"顾景深叫住我，

"你最近怎么了？感觉你变了很多。"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我没有变，

只是不想做傻事了。""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继续往前走，"我先回去了。

"身后传来顾景深的声音："晚星，你是不是对苏晴雨有什么误解？她只是我的朋友，

我们之间..."我没有停下来听他说完，直接走出了公司大楼。朋友？如果只是朋友，

为什么要手洗她的围巾？如果只是朋友，为什么每天中午都要陪她吃饭？如果只是朋友，

为什么看到她的时候眼里会发光？回到家，我把去深圳分公司的事告诉了方小雨。"太好了！

"她高兴得跳起来，"离开这个鬼地方，你就能看清楚顾景深的真面目了！""也许吧。

"我没有她那么兴奋，"三个月后还是要回来的。""三个月足够你想清楚很多事情了。

"方小雨说，"而且说不定你在深圳能遇到更好的人呢。"第二天，

我正式提交了去分公司的申请。王姐很快就批准了："下周一就可以过去报到，晚星，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好好把握。""我会的，谢谢王姐。"消息很快传到了顾景深耳朵里。

下午四点，他把我叫进了办公室。"你要去深圳？"他直接问。"是的，项目需要。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他皱着眉头，"我是你的直属上司，这种调动应该经过我的同意。

""王姐已经批准了，而且这不是调动，只是出差。"我平静地回答。"三个月的出差？

晚星，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看着他，这个我暗恋了四年，交往了三年的男人，

此刻看起来那么陌生。"我想给自己一些空间。""什么空间？""思考的空间。

"我深吸一口气，"顾景深，我们谈谈吧。"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慌乱："谈什么？

""谈我们的关系。"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空调的嗡嗡声。"晚星，

如果你是因为苏晴雨的事情..."他开口。"这不仅仅是苏晴雨的事情。"我打断他的话，

"顾景深，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他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你心里，我是你的女朋友，还是一个方便的伴侣？""当然是女朋友。

"他立刻回答。"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在你的朋友圈里出现过？

为什么你的同学聚会从来不带我？为什么苏晴雨回来后你可以把我抛在脑后？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颗子弹，击中他的要害。顾景深沉默了很久，才说："晚星，

感情的事情很复杂，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你已经伤害我了。"我的声音很轻，

但很清晰，"三年来，我一直在等你真正接受我，把我当作生命中重要的人。可是你没有，

你把我当作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选择。""不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我站起身，

"顾景深，我累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你想怎么样？"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等我从深圳回来，我们好好谈一次。如果到那时候你还是现在这样的态度，我们就分手吧。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那天晚上，

顾景深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我都没有接。他发来很多条微信，我也没有回复。我需要安静，

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的心情。三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但我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周五是我在公司的最后一天，顾景深一整天都在开会，我们没有机会单独说话。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看到桌子抽屉里还有一些零食，那是以前顾景深买给我的。

我拿起来看了看生产日期，已经过期了。就像我们的关系一样。晚上六点，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公司大门。顾景深追了出来："晚星！"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你真的要走？"他问。"嗯。""那我们...""三个月后再说吧。"我打断他的话，

"顾景深，这三个月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的人是谁。"说完，

我拖着行李箱走向出租车。在车上，我透过后视镜看到顾景深还站在公司门口，

看起来有些失落。但我没有后悔。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一个结果。即使这个结果可能是结束。

第四章在深圳的第一个月，我过得很充实。新的环境，新的同事，新的项目，

让我暂时忘记了顾景深和苏晴雨的事情。方小雨经常给我打电话，汇报北京的情况。

"你猜怎么着，苏晴雨这段时间天天往公司跑，就像把那里当成自己家一样。

"她在电话里说。"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还有啊，顾景深最近状态很不好，

听说几个项目都出了问题，老板很不满意。""嗯。""林晚星，

你就不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吗？"方小雨有些着急。"不想。"我说的是实话。这一个月来，

我渐渐发现离开顾景深后的生活其实很轻松。不用每天早起做便当，

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他的心情，不用小心翼翼地维护这段感情。我有更多时间专注于工作，

专注于自己。深圳分公司的同事都很友好，项目进展也很顺利。

我甚至开始考虑是不是可以申请长期调到这里工作。"晚星，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项目经理陈浩站在我的工位旁边。陈浩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三十岁，单身，

对工作认真负责，对人也很温和。"好啊。"我点点头。

这是我来深圳后第一次答应和异性同事单独吃饭。在餐厅里，

陈浩问我："你在北京有男朋友吗？"我愣了一下："算是有吧，但关系有点复杂。""哦。

"他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如果你需要朋友的话，随时找我。""谢谢。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如果我没有遇到顾景深，也许会和陈浩这样的人在一起。

简单，纯粹，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感纠葛。手机响了，是顾景深发来的消息。"晚星，

你在深圳还好吗？工作顺利吗？"这是他这个月来第一次主动联系我。我犹豫了一下，

回复："挺好的。""那就好。我最近工作很忙，可能没时间联系你，你照顾好自己。

"看到这条消息，我苦笑了一下。工作忙？还是忙着陪苏晴雨？我没有回复。第二天，

方小雨又给我打电话了。"我有个小道消息要告诉你。"她的声音很神秘。"什么消息？

""苏晴雨好像有新男友了，一个海归的金融才子，家里很有钱。

昨天我看到他们在商场里逛街，很亲密的样子。"我握着手机的手突然收紧："真的？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那男的开着一辆保时捷，苏晴雨挽着他的胳膊，看起来很开心。

"挂掉电话，我坐在办公桌前发呆。苏晴雨有新男友了？

那她回国后天天粘着顾景深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

我想到顾景深为她手洗围巾，想到他眼中的温柔，想到他为了陪她而把我丢在雨中。

突然觉得他很可悲。在苏晴雨眼里，他也许只是一个备选项而已。当天晚上，

顾景深给我打电话了。"晚星，你睡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顾景深，

苏晴雨是不是有新男友了？"我突然问。他沉默了很久："你怎么知道的？

""方小雨看到了。""嗯，她昨天告诉我的。"他的声音更加低沉，"说她要专心谈恋爱，

以后不会来公司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晚星，我想你了。"他突然说。

我的心跳快了一拍："什么？""我说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这段时间没有你在身边，我才发现我有多需要你。""顾景深...""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为了苏晴雨而忽略你，不应该把你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

"我听着他的话，心情很复杂。"你现在说这些，是因为苏晴雨选择了别人吗？"我问。

"不是的！"他急忙否认，"我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晚星，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反思，都在后悔。""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我怕你不想听，

怕你更加讨厌我。"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顾景深，我们都冷静一下吧。""晚星，

你还爱我吗？"他问。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无数次。爱吗？也许还爱着，

但已经不是以前那种不顾一切的爱了。"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电话里又安静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见面谈好吗？"他问。"还有两个月。""太久了，

我等不了那么久。""那就等不了吧。"我说完就挂了电话。躺在床上，

我想起了我们刚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那时候的顾景深会在下雨天来接我，

会记得我的生理期给我买热水袋，会在我加班的时候陪我到很晚。什么时候开始，

这一切都变了呢？也许是从苏晴雨第一次被提起的时候，

也许是从他第一次因为想她而走神的时候，也许是从他第一次为了她而改变计划的时候。

爱情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消耗，一点一点地变质，最后只剩下习惯和依赖。而我，

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爱情。第五章顾景深真的来深圳了。那天下午我正在开会，

秘书敲门进来："林晚星，有位先生找你，说是你男朋友。"我心中一惊，

抬头往会议室外看去，果然看到了顾景深的身影。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下巴上还有些胡茬，显然是匆忙赶来的。"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

"我对会议室里的同事说。走到外面，顾景深立刻迎了上来："晚星。""你怎么来了？

"我问。"我说了等不了两个月，我想现在就和你谈。"他的眼神很认真。"我在上班。

""我知道，我可以等你下班。"我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